第98节
作者:卯莲      更新:2023-06-26 03:35      字数:12469
  “是吗?”幼宁嘴角翘了翘,却没笑意,“我却觉得,哥哥身边就是少了人,所以才总对自己安危不在意。毕竟这几年我和爹娘远在京城,根本瞧不见,所以哥哥也就敷衍敷衍我们,是么?”容云鹤长长沉吟,有些头疼。以往这件事幼宁都与他站在同一边,如今也许是被他惹恼了,也或许是突然变了,居然比爹娘的话还要锋利些。“并非所有人都要成……”话刚开了头,他就被幼宁的眼神止住。容云鹤低首,才想起身边有个一直在乖乖聆听的小雪宜。幼宁与燕归的孩子,即便三岁恐怕也懂得颇多。容云鹤自知失言,便暂时不再说,他可不想给未来的储君灌输不成亲的念头。岂料他们住了口,却不代表小雪宜没听懂,他道:“阿雪还没有舅母吗?”“嗯……”幼宁犹豫了会儿,微颔首,“阿雪想说什么?”雪宜站在她身边看向容云鹤,似乎是组织了会儿语言,“太傅说过,成家立业是每人应所为,先后不论。不仅是习俗,也是我们的责任。”以雪宜的年纪来说,他也许不能很好理解何为责任,但他明白成家的意义,“父皇要与母后成亲,因为宫里需要皇后和皇嗣,这是父皇要做的。所以舅舅也应该成亲,外祖母早就想要一个舅母为她分担内务,外祖父也一直很羡慕他的同僚可享弄孙之乐。”他抿着唇,“舅舅是子,不可以任性,外祖父和外祖母年纪大了,舅舅不可以让他们和母后伤心。”说到“母后伤心”时,雪宜直直看着容云鹤,极秀气的眉微皱起,似乎对这可能的结果无法接受。容云鹤几乎是愕然,这些道理他自然都懂,但他没想到居然会从才三岁多的小外甥口中听到。这个孩子……太聪慧了。他弯腰,蹲在雪宜面前,想将这个孩子看得更清楚些。容云鹤看入了一双极黑又极为明亮的眸,他默了半晌,忽而笑,“雪宜说得对,舅舅不能一直逃避责任,这是不孝。”事实上不止容云鹤,连幼宁都被雪宜的话语所震惊,她很确信自己从未给雪宜灌输类似的想法,难道雪宜真的仅是听蒋太傅说了那么一句话,就想到了这么多?如果真是如此,雪宜不免敏锐得有些可怕。只要与他说些细枝末节,他便能明白所有,某种程度上甚至比他的父皇更胜一筹。幼宁既喜且忧,雪宜如此慧敏她当然开心,但自古太过早慧之人,可并非都是好事。容云鹤很明白幼宁的忧虑,他在回程时开口道:“幼幼,把雪宜交给我。”他想成为雪宜的太傅,如今雪宜年纪小,才更好教导。这个小外甥机敏太过,却未必是好事,因为越聪明的人,若有不慎,就越容易踏入歧途。容云鹤得收回之前的评价,雪宜并不那么像幼宁,他最像的,是他的父皇燕归。第130章 正文完容云鹤归京后提出的第一个要求,便是要来给小皇子授课的资格。他本人文武俱佳, 又曾在江南立下不小功绩, 于公于私燕归都没有理由拒绝。雪宜那么聪明, 燕归本还对今后太傅是否会被他暗地戏耍有些担心,容云鹤自愿出马,他自然应允下来。容云鹤教导雪宜, 与太傅们在学堂授课方式完全不同。他没有当过先生, 但很懂因材施教的方法, 雪宜更多需要的是自由和自己探索的时间,在那些学识的大门前,雪宜需要的仅是一个领路人,而非手把手教导者。绝对的自由同时也给予了雪宜充分满足好奇心的权利,是以皇宫中人清楚地看到,他们最可爱最乖巧的小殿下, 仅一面之缘就喜欢上了这个舅舅, 并且开始每日黏着他不放。一位是郎才绝艳的宁国公世子,一位是最受宠爱最聪慧漂亮的小殿下, 他们都不知该羡慕谁才好了。燕归对此乐见其成, 没了雪宜黏着他母后,他便光明正大地在处理政事之外霸占自己的皇后。幼宁半失落半欣慰, 也向燕归问过再添个小公主的想法,却被坚决拒绝。当初生雪宜时, 幼宁所经简直是燕归人生中最漫长的四个时辰, 他几度想到那些女子因难产而出意外的例子, 差点没能支撑住站立,所以怎么可能将幼宁再一次置身于这种危险中。燕归曾经妥协过一次,幼宁当然不好再逼。雪宜是皇子,待再大些就能立为太子,周朝也有了储君,那些大臣就算再催也不可能过分。思来想去,这次换为幼宁妥协。他们只要雪宜就够了。帝后夫妻二人黏黏腻腻时,雪宜在容云鹤的悉心教导下过了三个春秋有余。他七岁时辰这日,太傅兼舅舅的容云鹤抱来一个孩子,对他道,这是他的表弟。容云鹤未曾成家,何来的孩子?这消息一出,宫中和宁国公府都炸了锅。宁国公夫人看着自家夫君怀里白嫩嫩的婴孩,有心想严肃些,可对上这襁褓中懵懂清澈的眼,就不由先露出了三分笑意。等她反应过来后想补救,为时已晚。她叹了声,望向容云鹤,“云鹤,虽然娘是想抱孙子,也不想你从别人那儿抱个孩子来哄我开心。这谁家的,赶紧给娘送回去。”宁国公还在茫然无措地瞪眼,没开口,容云鹤无奈,“爹,娘,这的的确确我的孩子,我不会拿此事骗你们。只是他母亲的身份,你们就不必问了。”“什么叫不必问了?”宁国公瓮声瓮气开口,有着浓浓的不满,“无论她身份为何,只要这孩子真是我们宁国公府的长孙,你就得把他的娘带回来,我们容家何时教过你这等不负责的事!”容云鹤垂眸,半晌淡淡道:“她已不在人世,请恕云鹤无能,无法将她带回。”他自小就不会有太过激烈的情绪,正如此刻,宁国公夫妇看出了儿子面上温温和和,实则心情并不好。两人面面相觑,感觉这问题是个禁区,顿时不好再问。孩子怎么办?既然云鹤都作了保证,这应该就是宁国公府的长孙无疑,宁国公夫人当即吩咐下去,去选好伺候小公子的奶母婢女嬷嬷。好在带了三四月后,奶娃慢慢张开,依稀能分辨出五官,众人都看得出与容云鹤极为相似,夫妻二人的心这才落了地。有了孙子,瞧儿子模样还沉浸在那女子香消玉殒的郁郁中,宁国公夫妇不敢再催婚事,担心引起儿子伤心事,便只守着孙子好好养育,每日含饴弄孙,渐渐倒也习惯了。很快,在雪宜八周岁这年,燕归正式册封他为太子。册封当日,晴空万里,云端隐有金光闪耀,有百姓称曾见金龙于空中翱翔,正是大吉之兆。也是在雪宜成为太子当日的夜晚,系统感到周朝命运已经彻底被修复,绝不会有重蹈覆辙的危险,便正式向幼宁告别。告别的话很简单,它只轻轻道了声【幼幼,我该走了。】它在这里做的其实很少,偶尔教导了幼宁,唯二两件大事还都应在了容云鹤身上。一是救其性命,二是消除他与燕归幼宁同待一处的最后一点负面影响。两个都费了它不少能量,但它没有丝毫后悔,它心甘情愿。幼宁正在燕归怀中赏花观月,闻言怔了下,随即扬起微笑,心中道【好。】她闭上了眼,没有说感谢和其他道别的话。一人一系统相处二十余年,对彼此的了解早已深入骨髓,无需言谢,亦无需道别。燕归察觉到怀中人情绪突然有了变化,低眸一看,才发现幼宁唇角微弯,合上的眼却有点点湿意。他轻轻抹去,温声道:“风太大吗?”幼宁摇摇头,没有睁眼,半晌才微不可闻回了句,“有位朋友离开了,有点不适应而已。”她的朋友燕归哪个不知?不过燕归很早就发现幼宁身上有些不寻常之处,他从不探究,只要那还是他的幼幼,他的妻子,就足以。燕归俯首亲了亲幼宁,像安慰小宝宝般轻拍着她,“不伤心,我会永远陪着你。”幼宁莞尔一笑,睁眼望着他,映入满满柔情与真诚。是啊,他们是夫妻,会永远伴着彼此,永远不用告别。“十三哥哥,等阿雪再大些,我们就去游山玩水吧。”“好。”………………大周建历二十三年,东宫太子燕琛十五,周帝燕归退位,传位太子,与后垂帘观政。丰历五年,太子及冠,太上皇太后携手离宫,共游天下。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从此与君同行,永不分离。容云鹤未曾成家,何来的孩子?这消息一出,宫中和宁国公府都炸了锅。宁国公夫人看着自家夫君怀里白嫩嫩的婴孩,有心想严肃些,可对上这襁褓中懵懂清澈的眼,就不由先露出了三分笑意。等她反应过来后想补救,为时已晚。她叹了声,望向容云鹤,“云鹤,虽然娘是想抱孙子,也不想你从别人那儿抱个孩子来哄我开心。这谁家的,赶紧给娘送回去。”宁国公还在茫然无措地瞪眼,没开口,容云鹤无奈,“爹,娘,这的的确确我的孩子,我不会拿此事骗你们。只是他母亲的身份,你们就不必问了。”“什么叫不必问了?”宁国公瓮声瓮气开口,有着浓浓的不满,“无论她身份为何,只要这孩子真是我们宁国公府的长孙,你就得把他的娘带回来,我们容家何时教过你这等不负责的事!”容云鹤垂眸,半晌淡淡道:“她已不在人世,请恕云鹤无能,无法将她带回。”他自小就不会有太过激烈的情绪,正如此刻,宁国公夫妇看出了儿子面上温温和和,实则心情并不好。两人面面相觑,感觉这问题是个禁区,顿时不好再问。孩子怎么办?既然云鹤都作了保证,这应该就是宁国公府的长孙无疑,宁国公夫人当即吩咐下去,去选好伺候小公子的奶母婢女嬷嬷。好在带了三四月后,奶娃慢慢张开,依稀能分辨出五官,众人都看得出与容云鹤极为相似,夫妻二人的心这才落了地。有了孙子,瞧儿子模样还沉浸在那女子香消玉殒的郁郁中,宁国公夫妇不敢再催婚事,担心引起儿子伤心事,便只守着孙子好好养育,每日含饴弄孙,渐渐倒也习惯了。很快,在雪宜八周岁这年,燕归正式册封他为太子。册封当日,晴空万里,云端隐有金光闪耀,有百姓称曾见金龙于空中翱翔,正是大吉之兆。也是在雪宜成为太子当日的夜晚,系统感到周朝命运已经彻底被修复,绝不会有重蹈覆辙的危险,便正式向幼宁告别。告别的话很简单,它只轻轻道了声【幼幼,我该走了。】它在这里做的其实很少,偶尔教导了幼宁,唯二两件大事还都应在了容云鹤身上。一是救其性命,二是消除他与燕归幼宁同待一处的最后一点负面影响。两个都费了它不少能量,但它没有丝毫后悔,它心甘情愿。幼宁正在燕归怀中赏花观月,闻言怔了下,随即扬起微笑,心中道【好。】她闭上了眼,没有说感谢和其他道别的话。一人一系统相处二十余年,对彼此的了解早已深入骨髓,无需言谢,亦无需道别。燕归察觉到怀中人情绪突然有了变化,低眸一看,才发现幼宁唇角微弯,合上的眼却有点点湿意。他轻轻抹去,温声道:“风太大吗?”幼宁摇摇头,没有睁眼,半晌才微不可闻回了句,“有位朋友离开了,有点不适应而已。”她的朋友燕归哪个不知?不过燕归很早就发现幼宁身上有些不寻常之处,他从不探究,只要那还是他的幼幼,他的妻子,就足以。燕归俯首亲了亲幼宁,像安慰小宝宝般轻拍着她,“不伤心,我会永远陪着你。”幼宁莞尔一笑,睁眼望着他,映入满满柔情与真诚。是啊,他们是夫妻,会永远伴着彼此,永远不用告别。“十三哥哥,等阿雪再大些,我们就去游山玩水吧。”“好。”………………大周建历二十三年,东宫太子燕琛十五,周帝燕归退位,传位太子,与后垂帘观政。丰历五年,太子及冠,太上皇太后携手离宫,共游天下。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从此与君同行,永不分离。容云鹤未曾成家,何来的孩子?这消息一出,宫中和宁国公府都炸了锅。宁国公夫人看着自家夫君怀里白嫩嫩的婴孩,有心想严肃些,可对上这襁褓中懵懂清澈的眼,就不由先露出了三分笑意。等她反应过来后想补救,为时已晚。她叹了声,望向容云鹤,“云鹤,虽然娘是想抱孙子,也不想你从别人那儿抱个孩子来哄我开心。这谁家的,赶紧给娘送回去。”宁国公还在茫然无措地瞪眼,没开口,容云鹤无奈,“爹,娘,这的的确确我的孩子,我不会拿此事骗你们。只是他母亲的身份,你们就不必问了。”“什么叫不必问了?”宁国公瓮声瓮气开口,有着浓浓的不满,“无论她身份为何,只要这孩子真是我们宁国公府的长孙,你就得把他的娘带回来,我们容家何时教过你这等不负责的事!”容云鹤垂眸,半晌淡淡道:“她已不在人世,请恕云鹤无能,无法将她带回。”他自小就不会有太过激烈的情绪,正如此刻,宁国公夫妇看出了儿子面上温温和和,实则心情并不好。两人面面相觑,感觉这问题是个禁区,顿时不好再问。孩子怎么办?既然云鹤都作了保证,这应该就是宁国公府的长孙无疑,宁国公夫人当即吩咐下去,去选好伺候小公子的奶母婢女嬷嬷。好在带了三四月后,奶娃慢慢张开,依稀能分辨出五官,众人都看得出与容云鹤极为相似,夫妻二人的心这才落了地。有了孙子,瞧儿子模样还沉浸在那女子香消玉殒的郁郁中,宁国公夫妇不敢再催婚事,担心引起儿子伤心事,便只守着孙子好好养育,每日含饴弄孙,渐渐倒也习惯了。很快,在雪宜八周岁这年,燕归正式册封他为太子。册封当日,晴空万里,云端隐有金光闪耀,有百姓称曾见金龙于空中翱翔,正是大吉之兆。也是在雪宜成为太子当日的夜晚,系统感到周朝命运已经彻底被修复,绝不会有重蹈覆辙的危险,便正式向幼宁告别。告别的话很简单,它只轻轻道了声【幼幼,我该走了。】它在这里做的其实很少,偶尔教导了幼宁,唯二两件大事还都应在了容云鹤身上。一是救其性命,二是消除他与燕归幼宁同待一处的最后一点负面影响。两个都费了它不少能量,但它没有丝毫后悔,它心甘情愿。幼宁正在燕归怀中赏花观月,闻言怔了下,随即扬起微笑,心中道【好。】她闭上了眼,没有说感谢和其他道别的话。一人一系统相处二十余年,对彼此的了解早已深入骨髓,无需言谢,亦无需道别。燕归察觉到怀中人情绪突然有了变化,低眸一看,才发现幼宁唇角微弯,合上的眼却有点点湿意。他轻轻抹去,温声道:“风太大吗?”幼宁摇摇头,没有睁眼,半晌才微不可闻回了句,“有位朋友离开了,有点不适应而已。”她的朋友燕归哪个不知?不过燕归很早就发现幼宁身上有些不寻常之处,他从不探究,只要那还是他的幼幼,他的妻子,就足以。燕归俯首亲了亲幼宁,像安慰小宝宝般轻拍着她,“不伤心,我会永远陪着你。”幼宁莞尔一笑,睁眼望着他,映入满满柔情与真诚。是啊,他们是夫妻,会永远伴着彼此,永远不用告别。“十三哥哥,等阿雪再大些,我们就去游山玩水吧。”“好。”………………大周建历二十三年,东宫太子燕琛十五,周帝燕归退位,传位太子,与后垂帘观政。丰历五年,太子及冠,太上皇太后携手离宫,共游天下。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从此与君同行,永不分离。容云鹤未曾成家,何来的孩子?这消息一出,宫中和宁国公府都炸了锅。宁国公夫人看着自家夫君怀里白嫩嫩的婴孩,有心想严肃些,可对上这襁褓中懵懂清澈的眼,就不由先露出了三分笑意。等她反应过来后想补救,为时已晚。她叹了声,望向容云鹤,“云鹤,虽然娘是想抱孙子,也不想你从别人那儿抱个孩子来哄我开心。这谁家的,赶紧给娘送回去。”宁国公还在茫然无措地瞪眼,没开口,容云鹤无奈,“爹,娘,这的的确确我的孩子,我不会拿此事骗你们。只是他母亲的身份,你们就不必问了。”“什么叫不必问了?”宁国公瓮声瓮气开口,有着浓浓的不满,“无论她身份为何,只要这孩子真是我们宁国公府的长孙,你就得把他的娘带回来,我们容家何时教过你这等不负责的事!”容云鹤垂眸,半晌淡淡道:“她已不在人世,请恕云鹤无能,无法将她带回。”他自小就不会有太过激烈的情绪,正如此刻,宁国公夫妇看出了儿子面上温温和和,实则心情并不好。两人面面相觑,感觉这问题是个禁区,顿时不好再问。孩子怎么办?既然云鹤都作了保证,这应该就是宁国公府的长孙无疑,宁国公夫人当即吩咐下去,去选好伺候小公子的奶母婢女嬷嬷。好在带了三四月后,奶娃慢慢张开,依稀能分辨出五官,众人都看得出与容云鹤极为相似,夫妻二人的心这才落了地。有了孙子,瞧儿子模样还沉浸在那女子香消玉殒的郁郁中,宁国公夫妇不敢再催婚事,担心引起儿子伤心事,便只守着孙子好好养育,每日含饴弄孙,渐渐倒也习惯了。很快,在雪宜八周岁这年,燕归正式册封他为太子。册封当日,晴空万里,云端隐有金光闪耀,有百姓称曾见金龙于空中翱翔,正是大吉之兆。也是在雪宜成为太子当日的夜晚,系统感到周朝命运已经彻底被修复,绝不会有重蹈覆辙的危险,便正式向幼宁告别。告别的话很简单,它只轻轻道了声【幼幼,我该走了。】它在这里做的其实很少,偶尔教导了幼宁,唯二两件大事还都应在了容云鹤身上。一是救其性命,二是消除他与燕归幼宁同待一处的最后一点负面影响。两个都费了它不少能量,但它没有丝毫后悔,它心甘情愿。幼宁正在燕归怀中赏花观月,闻言怔了下,随即扬起微笑,心中道【好。】她闭上了眼,没有说感谢和其他道别的话。一人一系统相处二十余年,对彼此的了解早已深入骨髓,无需言谢,亦无需道别。燕归察觉到怀中人情绪突然有了变化,低眸一看,才发现幼宁唇角微弯,合上的眼却有点点湿意。他轻轻抹去,温声道:“风太大吗?”幼宁摇摇头,没有睁眼,半晌才微不可闻回了句,“有位朋友离开了,有点不适应而已。”她的朋友燕归哪个不知?不过燕归很早就发现幼宁身上有些不寻常之处,他从不探究,只要那还是他的幼幼,他的妻子,就足以。燕归俯首亲了亲幼宁,像安慰小宝宝般轻拍着她,“不伤心,我会永远陪着你。”幼宁莞尔一笑,睁眼望着他,映入满满柔情与真诚。是啊,他们是夫妻,会永远伴着彼此,永远不用告别。“十三哥哥,等阿雪再大些,我们就去游山玩水吧。”“好。”………………大周建历二十三年,东宫太子燕琛十五,周帝燕归退位,传位太子,与后垂帘观政。丰历五年,太子及冠,太上皇太后携手离宫,共游天下。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从此与君同行,永不分离。容云鹤未曾成家,何来的孩子?这消息一出,宫中和宁国公府都炸了锅。宁国公夫人看着自家夫君怀里白嫩嫩的婴孩,有心想严肃些,可对上这襁褓中懵懂清澈的眼,就不由先露出了三分笑意。等她反应过来后想补救,为时已晚。她叹了声,望向容云鹤,“云鹤,虽然娘是想抱孙子,也不想你从别人那儿抱个孩子来哄我开心。这谁家的,赶紧给娘送回去。”宁国公还在茫然无措地瞪眼,没开口,容云鹤无奈,“爹,娘,这的的确确我的孩子,我不会拿此事骗你们。只是他母亲的身份,你们就不必问了。”“什么叫不必问了?”宁国公瓮声瓮气开口,有着浓浓的不满,“无论她身份为何,只要这孩子真是我们宁国公府的长孙,你就得把他的娘带回来,我们容家何时教过你这等不负责的事!”容云鹤垂眸,半晌淡淡道:“她已不在人世,请恕云鹤无能,无法将她带回。”他自小就不会有太过激烈的情绪,正如此刻,宁国公夫妇看出了儿子面上温温和和,实则心情并不好。两人面面相觑,感觉这问题是个禁区,顿时不好再问。孩子怎么办?既然云鹤都作了保证,这应该就是宁国公府的长孙无疑,宁国公夫人当即吩咐下去,去选好伺候小公子的奶母婢女嬷嬷。好在带了三四月后,奶娃慢慢张开,依稀能分辨出五官,众人都看得出与容云鹤极为相似,夫妻二人的心这才落了地。有了孙子,瞧儿子模样还沉浸在那女子香消玉殒的郁郁中,宁国公夫妇不敢再催婚事,担心引起儿子伤心事,便只守着孙子好好养育,每日含饴弄孙,渐渐倒也习惯了。很快,在雪宜八周岁这年,燕归正式册封他为太子。册封当日,晴空万里,云端隐有金光闪耀,有百姓称曾见金龙于空中翱翔,正是大吉之兆。也是在雪宜成为太子当日的夜晚,系统感到周朝命运已经彻底被修复,绝不会有重蹈覆辙的危险,便正式向幼宁告别。告别的话很简单,它只轻轻道了声【幼幼,我该走了。】它在这里做的其实很少,偶尔教导了幼宁,唯二两件大事还都应在了容云鹤身上。一是救其性命,二是消除他与燕归幼宁同待一处的最后一点负面影响。两个都费了它不少能量,但它没有丝毫后悔,它心甘情愿。幼宁正在燕归怀中赏花观月,闻言怔了下,随即扬起微笑,心中道【好。】她闭上了眼,没有说感谢和其他道别的话。一人一系统相处二十余年,对彼此的了解早已深入骨髓,无需言谢,亦无需道别。燕归察觉到怀中人情绪突然有了变化,低眸一看,才发现幼宁唇角微弯,合上的眼却有点点湿意。他轻轻抹去,温声道:“风太大吗?”幼宁摇摇头,没有睁眼,半晌才微不可闻回了句,“有位朋友离开了,有点不适应而已。”她的朋友燕归哪个不知?不过燕归很早就发现幼宁身上有些不寻常之处,他从不探究,只要那还是他的幼幼,他的妻子,就足以。燕归俯首亲了亲幼宁,像安慰小宝宝般轻拍着她,“不伤心,我会永远陪着你。”幼宁莞尔一笑,睁眼望着他,映入满满柔情与真诚。是啊,他们是夫妻,会永远伴着彼此,永远不用告别。“十三哥哥,等阿雪再大些,我们就去游山玩水吧。”“好。”………………大周建历二十三年,东宫太子燕琛十五,周帝燕归退位,传位太子,与后垂帘观政。丰历五年,太子及冠,太上皇太后携手离宫,共游天下。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从此与君同行,永不分离。容云鹤未曾成家,何来的孩子?这消息一出,宫中和宁国公府都炸了锅。宁国公夫人看着自家夫君怀里白嫩嫩的婴孩,有心想严肃些,可对上这襁褓中懵懂清澈的眼,就不由先露出了三分笑意。等她反应过来后想补救,为时已晚。她叹了声,望向容云鹤,“云鹤,虽然娘是想抱孙子,也不想你从别人那儿抱个孩子来哄我开心。这谁家的,赶紧给娘送回去。”宁国公还在茫然无措地瞪眼,没开口,容云鹤无奈,“爹,娘,这的的确确我的孩子,我不会拿此事骗你们。只是他母亲的身份,你们就不必问了。”“什么叫不必问了?”宁国公瓮声瓮气开口,有着浓浓的不满,“无论她身份为何,只要这孩子真是我们宁国公府的长孙,你就得把他的娘带回来,我们容家何时教过你这等不负责的事!”容云鹤垂眸,半晌淡淡道:“她已不在人世,请恕云鹤无能,无法将她带回。”他自小就不会有太过激烈的情绪,正如此刻,宁国公夫妇看出了儿子面上温温和和,实则心情并不好。两人面面相觑,感觉这问题是个禁区,顿时不好再问。孩子怎么办?既然云鹤都作了保证,这应该就是宁国公府的长孙无疑,宁国公夫人当即吩咐下去,去选好伺候小公子的奶母婢女嬷嬷。好在带了三四月后,奶娃慢慢张开,依稀能分辨出五官,众人都看得出与容云鹤极为相似,夫妻二人的心这才落了地。有了孙子,瞧儿子模样还沉浸在那女子香消玉殒的郁郁中,宁国公夫妇不敢再催婚事,担心引起儿子伤心事,便只守着孙子好好养育,每日含饴弄孙,渐渐倒也习惯了。很快,在雪宜八周岁这年,燕归正式册封他为太子。册封当日,晴空万里,云端隐有金光闪耀,有百姓称曾见金龙于空中翱翔,正是大吉之兆。也是在雪宜成为太子当日的夜晚,系统感到周朝命运已经彻底被修复,绝不会有重蹈覆辙的危险,便正式向幼宁告别。告别的话很简单,它只轻轻道了声【幼幼,我该走了。】它在这里做的其实很少,偶尔教导了幼宁,唯二两件大事还都应在了容云鹤身上。一是救其性命,二是消除他与燕归幼宁同待一处的最后一点负面影响。两个都费了它不少能量,但它没有丝毫后悔,它心甘情愿。幼宁正在燕归怀中赏花观月,闻言怔了下,随即扬起微笑,心中道【好。】她闭上了眼,没有说感谢和其他道别的话。一人一系统相处二十余年,对彼此的了解早已深入骨髓,无需言谢,亦无需道别。燕归察觉到怀中人情绪突然有了变化,低眸一看,才发现幼宁唇角微弯,合上的眼却有点点湿意。他轻轻抹去,温声道:“风太大吗?”幼宁摇摇头,没有睁眼,半晌才微不可闻回了句,“有位朋友离开了,有点不适应而已。”她的朋友燕归哪个不知?不过燕归很早就发现幼宁身上有些不寻常之处,他从不探究,只要那还是他的幼幼,他的妻子,就足以。燕归俯首亲了亲幼宁,像安慰小宝宝般轻拍着她,“不伤心,我会永远陪着你。”幼宁莞尔一笑,睁眼望着他,映入满满柔情与真诚。是啊,他们是夫妻,会永远伴着彼此,永远不用告别。“十三哥哥,等阿雪再大些,我们就去游山玩水吧。”“好。”………………大周建历二十三年,东宫太子燕琛十五,周帝燕归退位,传位太子,与后垂帘观政。丰历五年,太子及冠,太上皇太后携手离宫,共游天下。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从此与君同行,永不分离。容云鹤未曾成家,何来的孩子?这消息一出,宫中和宁国公府都炸了锅。宁国公夫人看着自家夫君怀里白嫩嫩的婴孩,有心想严肃些,可对上这襁褓中懵懂清澈的眼,就不由先露出了三分笑意。等她反应过来后想补救,为时已晚。她叹了声,望向容云鹤,“云鹤,虽然娘是想抱孙子,也不想你从别人那儿抱个孩子来哄我开心。这谁家的,赶紧给娘送回去。”宁国公还在茫然无措地瞪眼,没开口,容云鹤无奈,“爹,娘,这的的确确我的孩子,我不会拿此事骗你们。只是他母亲的身份,你们就不必问了。”“什么叫不必问了?”宁国公瓮声瓮气开口,有着浓浓的不满,“无论她身份为何,只要这孩子真是我们宁国公府的长孙,你就得把他的娘带回来,我们容家何时教过你这等不负责的事!”容云鹤垂眸,半晌淡淡道:“她已不在人世,请恕云鹤无能,无法将她带回。”他自小就不会有太过激烈的情绪,正如此刻,宁国公夫妇看出了儿子面上温温和和,实则心情并不好。两人面面相觑,感觉这问题是个禁区,顿时不好再问。孩子怎么办?既然云鹤都作了保证,这应该就是宁国公府的长孙无疑,宁国公夫人当即吩咐下去,去选好伺候小公子的奶母婢女嬷嬷。好在带了三四月后,奶娃慢慢张开,依稀能分辨出五官,众人都看得出与容云鹤极为相似,夫妻二人的心这才落了地。有了孙子,瞧儿子模样还沉浸在那女子香消玉殒的郁郁中,宁国公夫妇不敢再催婚事,担心引起儿子伤心事,便只守着孙子好好养育,每日含饴弄孙,渐渐倒也习惯了。很快,在雪宜八周岁这年,燕归正式册封他为太子。册封当日,晴空万里,云端隐有金光闪耀,有百姓称曾见金龙于空中翱翔,正是大吉之兆。也是在雪宜成为太子当日的夜晚,系统感到周朝命运已经彻底被修复,绝不会有重蹈覆辙的危险,便正式向幼宁告别。告别的话很简单,它只轻轻道了声【幼幼,我该走了。】它在这里做的其实很少,偶尔教导了幼宁,唯二两件大事还都应在了容云鹤身上。一是救其性命,二是消除他与燕归幼宁同待一处的最后一点负面影响。两个都费了它不少能量,但它没有丝毫后悔,它心甘情愿。幼宁正在燕归怀中赏花观月,闻言怔了下,随即扬起微笑,心中道【好。】她闭上了眼,没有说感谢和其他道别的话。一人一系统相处二十余年,对彼此的了解早已深入骨髓,无需言谢,亦无需道别。燕归察觉到怀中人情绪突然有了变化,低眸一看,才发现幼宁唇角微弯,合上的眼却有点点湿意。他轻轻抹去,温声道:“风太大吗?”幼宁摇摇头,没有睁眼,半晌才微不可闻回了句,“有位朋友离开了,有点不适应而已。”她的朋友燕归哪个不知?不过燕归很早就发现幼宁身上有些不寻常之处,他从不探究,只要那还是他的幼幼,他的妻子,就足以。燕归俯首亲了亲幼宁,像安慰小宝宝般轻拍着她,“不伤心,我会永远陪着你。”幼宁莞尔一笑,睁眼望着他,映入满满柔情与真诚。是啊,他们是夫妻,会永远伴着彼此,永远不用告别。“十三哥哥,等阿雪再大些,我们就去游山玩水吧。”“好。”………………大周建历二十三年,东宫太子燕琛十五,周帝燕归退位,传位太子,与后垂帘观政。丰历五年,太子及冠,太上皇太后携手离宫,共游天下。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从此与君同行,永不分离。容云鹤未曾成家,何来的孩子?这消息一出,宫中和宁国公府都炸了锅。宁国公夫人看着自家夫君怀里白嫩嫩的婴孩,有心想严肃些,可对上这襁褓中懵懂清澈的眼,就不由先露出了三分笑意。等她反应过来后想补救,为时已晚。她叹了声,望向容云鹤,“云鹤,虽然娘是想抱孙子,也不想你从别人那儿抱个孩子来哄我开心。这谁家的,赶紧给娘送回去。”宁国公还在茫然无措地瞪眼,没开口,容云鹤无奈,“爹,娘,这的的确确我的孩子,我不会拿此事骗你们。只是他母亲的身份,你们就不必问了。”“什么叫不必问了?”宁国公瓮声瓮气开口,有着浓浓的不满,“无论她身份为何,只要这孩子真是我们宁国公府的长孙,你就得把他的娘带回来,我们容家何时教过你这等不负责的事!”容云鹤垂眸,半晌淡淡道:“她已不在人世,请恕云鹤无能,无法将她带回。”他自小就不会有太过激烈的情绪,正如此刻,宁国公夫妇看出了儿子面上温温和和,实则心情并不好。两人面面相觑,感觉这问题是个禁区,顿时不好再问。孩子怎么办?既然云鹤都作了保证,这应该就是宁国公府的长孙无疑,宁国公夫人当即吩咐下去,去选好伺候小公子的奶母婢女嬷嬷。好在带了三四月后,奶娃慢慢张开,依稀能分辨出五官,众人都看得出与容云鹤极为相似,夫妻二人的心这才落了地。有了孙子,瞧儿子模样还沉浸在那女子香消玉殒的郁郁中,宁国公夫妇不敢再催婚事,担心引起儿子伤心事,便只守着孙子好好养育,每日含饴弄孙,渐渐倒也习惯了。很快,在雪宜八周岁这年,燕归正式册封他为太子。册封当日,晴空万里,云端隐有金光闪耀,有百姓称曾见金龙于空中翱翔,正是大吉之兆。也是在雪宜成为太子当日的夜晚,系统感到周朝命运已经彻底被修复,绝不会有重蹈覆辙的危险,便正式向幼宁告别。告别的话很简单,它只轻轻道了声【幼幼,我该走了。】它在这里做的其实很少,偶尔教导了幼宁,唯二两件大事还都应在了容云鹤身上。一是救其性命,二是消除他与燕归幼宁同待一处的最后一点负面影响。两个都费了它不少能量,但它没有丝毫后悔,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