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
作者:龙眼兔      更新:2023-06-27 02:36      字数:3077
  林霁尘一个激灵,顿时睡意全无,他眨了眨眼,“应该是醒了吧。”…早上喝粥的时候,阿青盯着他们瞧了又瞧,视线在他们两人身上来回移动。瞧着他的时候,目光带着几分鄙夷,瞧着墨银追的时候,似乎在疑惑。墨银追没怎么吃饭,坐在一旁,神情温和地望着林霁尘,脸上带着几分笑意。他生得好看,笑起来更是好看,就好像是夏季的芙蓉,明媚非凡。林霁尘被他瞧得尴尬,转头看向季江白,发现他眼睛下浮现出了黑眼圈,“季神医,昨天夜里没睡好?”季江白咳嗽了一声,“院子僻静,隔音效果不好。”林霁尘嘴里的粥差点呛了出来。墨银追轻拍了拍他的背,“没有呛着吧?”“我没事。”林霁尘看着他的小徒弟,为什么一觉醒来,原本冷冰冰的小徒弟就跟变了个人似的?阿青道:“公子,前几日您带回来的病人醒了。”徐长宇醒了?林霁尘受不了墨银追的视线,立刻放下碗筷,去了季江白的书房。墨银追也跟了过来,当他瞧见书房里林霁尘的画像时,冷冷地扫了一眼季江白。季江白感觉头皮一阵发麻,这画挂在书房里是实在是太显眼了。徐长宇重了一种奇怪的毒,季江白也没有把握能够将他体内毒素彻底清除,只能边治边看。“多谢季神医救命之恩。”“先别急着谢,你体内的毒太奇怪了,我也没有把握能够十成十地给你把毒解了。”季江白想起上次见徐长宇的时候,还是浮世仙宗老宗主的千岁宴上,风光无限。徐长宇是浮世仙宗宗主的爱徒,怎么如今落到这般田地?季江白问:“徐小道友,这是发生了什么?为何你身受这般奇毒?”林霁尘也有些好奇,支着耳朵听着。墨银追漠不关心,余光时不时的扫过客厅里挂着的画,无论看多少次,都觉得有些碍眼。徐长宇神情落寞,像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打击般,“我受人陷害,被污蔑谋害同门师弟……杀害师尊。”“我师尊他……”徐长宇提起他的师尊,便双眼含泪,“我没有杀害师尊。”浮世仙宗沈宗主陨落了?这在修真界,可以算得上一个大新闻。难怪浮世仙宗的人这几天都在追查徐长宇。林霁尘相信绝对不是徐长宇下的手,就算原剧情里徐长宇入魔之后,依旧尊师重道。究竟会是谁?这般的胆大包天。沈宗主是洞虚期的修为,在修真界也算是修为上乘,怎么会这样不动声色地被杀害了?“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又是怎么中的毒?”季江白问。徐长宇回忆起了那一日,“那一日,师尊派人叫我过去,我到了师尊房间时,房间中空无一人。”当时徐长宇进了房间不久,便觉得头晕目眩,晕倒了过去,醒来时,师尊倒在他身侧,而师尊胸前插着的剑,正是他的佩剑。他起身,不仅发现了师父倒在地上,还看有几个同门师弟,都是他平日里交好的同门,全部都倒在地上,身受剑伤。林霁尘觉得有些费解,“你再想想有没有其它的细节?比如你进房间时,是闻到了什么晕倒了吗?”“进屋时,我闻到了屋子里香炉的熏香和平日里师尊房间里点的熏香味道不同。”徐长宇明白,自己是受了人的陷害。林霁尘想,徐长宇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为何偏偏要先将徐长宇引过去,随后杀害了他的师尊和同门师弟,这人用心险恶,对徐长宇分明是有极大的仇恨。徐长宇摇头,他想不出来,自己到底得罪了什么人,“我不知。”也是,像是徐长宇这般人物,被人心生羡慕嫉妒也是常有的事情。不过,宗门内的事情,外人也很难清楚。从书房出来时,林霁尘瞧见墨银追手里拿着什么东西,一闪而过,被收进了储物袋里。林霁尘下午泡药浴,整个人都坐在缸里,只露出一个头。墨银追说:“我下午要去城里一趟,有什么需要我带的吗?”这些日子林霁尘已经习惯了冷冰冰的墨银追,忽然对他这么亲近了起来,让林霁尘有些不习惯。见他要走,林霁尘有些好奇:“你……前些天去了什么地方?”那日墨银追从外面回来,听到他和季江白的对话之后,转身离开,整整消失了好几日。问完林霁尘就后悔了,他现在不是师尊而是李二狗,问这么多是不是管的太多了。“你是在关心我么?”墨银追眼睛亮了一瞬。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药浴蒸汽的原因,林霁尘感觉脸有些燥热。“前几日接到宗门任务,去处理关于秘境的事情,”墨银追补充道,“这次不会再去那么久了,今天晚上回来。”看着墨银追的背影,林霁尘忽然想起了他需要一个东西,李二狗比较随便,头发只用随随便便的木棍完事,木棍泡水之后,容易折断。“墨公子,能帮我带一只发簪吗?”墨银追刚走到门口,他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他时眼里带着明媚的笑意,答道:“好。”约莫快傍晚的时候,林霁尘听到了院子门外的脚步声,他抬头看过去。让人遗憾的是,推开门进来的并不是墨银追,是个穿着红衣服带着黑色斗笠身材高挑的男子。“请问季神医在吗?”斗笠下,传出一道年轻的声音。林霁尘挺着这人说话的声音挺熟,像是在哪里听过。他看到了男子衣服上的火纹,瞬间想起这人是谁了,原著中的攻1夜阑。他怎么会在这里?在林霁尘看到夜阑的时候,夜阑也瞧见了他,向他走了过来。“怎么是你?”“啧,你怎么比我还先一步找到这里来了。”夜阑斗笠下目光有如实质穿过水,落在了水下白皙的皮肤上,他伸出手指,搅动着桶里的水,“我的眼光的确不错,你洗干净了,挺秀色可餐的。”林霁尘拍开他的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来这里做什么?”“找大夫能做什么,当然是看病。”“小兄弟,好歹咱也是有缘人,怎么这么生疏?”夜阑看向草屋,“季神医在吗?”林霁尘瞧着他也不像是生病的样子,“不在。”“小骗子,等会儿再收拾你。”夜阑走向草屋方向。林霁尘三个时辰的药浴泡好,他从药桶里爬出来,换上衣服之后,刚进草屋,便听到阿青的抱怨声。“公子,他也要留下来吗?已经没地方住了。”林霁尘又听到季江白说道:“把西厢房边上的杂物间收拾出来吧。”他推门进屋,瞧见夜阑懒懒散散地靠在藤椅上,伸出一截雪白的手臂,上面插着十多根银针。“季医师,他得了什么病?”林霁尘好奇了,夜阑为什么也能住下?他有啥病啊。季江白说:“练攻出岔子,伤了五脏六腑,需要好生调养。”练功出岔子?林霁尘看向夜阑,见他面色红润,哪里有出岔子的样子。夜阑感受到了林霁尘的视线,他抬起头迎了上去,盯着林霁尘,饶有兴趣地问道,“那个冷脸的小白脸呢?怎么没有和你在一起?他身上的蛊虫不用治疗么?”季江白:“原来你们认识啊。”林霁尘否认:“不认识,只是见过一两次。”夜阑眼里似乎闪现出一抹受伤:“这般着急与我撇清关系,着实让人伤心,要知道,我们可是差点就……”第38章“差点就什么?”接话的人不是别人, 而是刚回来的墨银追。夜阑瞧见来人,冷笑一声,“你果然在这里。”季江白左看看又看看,“原来你们都认识啊。”阿青眼中露出八卦的神情。墨银追神情微冷,“你来这里做什么?”“当然是找大夫治病,跟他一样。”夜阑微尖的下巴朝着林霁尘点了点。“别瞎说,你真气紊乱和我们中了蛊虫可不一样。”不知道为何, 在墨银追冷凝的视线下, 林霁尘只想和夜阑赶紧撇清关系。夜阑叹气,“真叫我伤心,那日, 你还主动找我帮你解蛊。”林霁尘感受到墨银追看过来的死亡视线,他硬着头皮对夜阑说道:“你别说得这么暧昧行不行, 我以为你能帮我解除蛊虫,不是你说得那种解法。”“我说的是哪种解法?”夜阑故意装作不知道,反问他。季江白轻咳了两声,“行了。”季江白和林霁尘出去,季江白帮他查看体内蛊虫的情况, 不过, 没一会儿,他们听到屋子里传出乒乒乓乓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