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节
作者:隐丫丫      更新:2023-06-29 13:09      字数:2249
  南江牧坚定地一点头:“是我说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有了他这句话,慕安然放下心来,这下子,就再也不用担心,以后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让她觉得难为情了。于是,慕安然来到了正在忙活着,将木头搭建成木架子的工人旁边。此时,他们用的办法,是将木头绑在绳子上,让一个人站在木架子上面,用蛮力将木头往上提。有的时候,木头实在太大,站在木架子上面的人,一用力就会重心不稳,摇摇晃晃的,仿佛随时都会从木架子上摔下来一样,实在危险。慕安然走到木架子旁边的时候,刚好看到这样一幕,站在木架子上的彪形大汉,一个不稳,身体往前一倾,整个人就要从五米高的架子上摔下来了。幸好他眼疾手快,及时抓住了身边木架子上的绳子,这才有惊无险。然而,看到这一幕的慕安然和南江牧,脸色都吓白了。慕安然连忙对那彪形大汉喊道:“这位,你快下来,上面实在是太危险了!”那彪形大汉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脸色也说煞白,此时听到慕安然在地上叫他,他摆了摆手:“不用了,我下次小心些便是。”不是那彪形大汉不顾自己的性命,实在是,这站在架子上,往上拉木头的活儿,是这整个渡口工地上,工钱最高的活儿。那彪形大汉舍不得,所以,即便是他心里清楚,干这个活儿,一个不小心,就会从架子上摔下来,从此再也没有命赚钱了。然而,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好不容易,官府修渡口,他找到了这么一个好活儿,要是不趁着现在,多挣一些钱,等这渡口修好了,他这满身的力气,也就没什么用了。庄稼地里,并不需要他这么大的力气。见那彪形大汉不下来,慕安然着急得,转头看南江牧。南江牧会意,朝那彪形大汉说道:“本官命令你,即可从木架子上面下来。”那彪形大汉定睛一看,此时正站在地上,对他说话的男人,正是新任县令南江牧。彪形大汉:哎呀!这是县太爷发话了啊!那彪形大汉不敢怠慢,立刻麻溜儿地从木架子上下来了。慕安然连忙上前询问他的情况,查看他有没有受伤。还好,只是受到了惊吓,别的都还好。慕安然问那彪形大汉:“上这么高的木架子上干活儿,官府就没有给你配备什么安全装备吗?”那彪形大汉显然不明白慕安然的意思,见县太爷站在一旁,那彪形大汉不敢说官府的坏话,立刻点头如捣蒜。第173章制作滑轮彪形大汉:“有的有的,都有的。”慕安然:……有什么啊!这彪形大汉明显就是在替官府说话。哎,这个时代的老百姓,实在是太可怜了,也太好骗了一些。明明官府无作为,他们却摇一个劲儿地为官府说好话。南江牧听到那彪形大汉的话,脸上一红。之前慕安然没有提出来,他没有觉得,现在再一回想,确实觉得这是官府的失职。既然请了老百姓来工地做工,自然要为他们的生命安全负责。不过,这也不能怪南江牧。这个时代的人,对于安全生产,还一点意识都没有。慕安然见那彪形大汉极力地想要维护官府,也不说话,只是偷眼看了看南江牧,刚好看到后者脸上尴尬自责的神色。慕安然:罢了,他心里清楚自己没做好,就可以了。这件事情,也不用她再多费口舌,想必,南江牧自己已经清楚地认识到了,刚才这彪形大汉在木架子上,摇摇欲坠的样子,有多么危险。慕安然笑着打断了那彪形大汉的话,温柔说道:“好了好了,我也没有说什么。不过,我倒是有个法子,能让你,更安全地工作,你想不想知道?”那彪形大汉双眼放光,神色大喜,自然是非常想知道的。可是,话没出口,他眼睛瞟了瞟站在一旁的南江牧,立刻又止住了要说出口的话,讪讪笑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慕安然的这个问题。这彪形大汉现在不知道,南江牧和慕安然是两夫妻。要是他知道,眼前的貌美女子,就是新任县令的夫人,他一定会违心地说,现在这种状态就很好,并不需要知道什么更好的方法。慕安然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个时代的老百姓,还是以朝廷为尊,只要是官府的话,他们都觉得是不能违抗的,从来都没有站在自己的角度,为自己考虑一下,大胆争取自己的利益。正是有这样一群淳朴善良的老百姓,慕安然才觉得,她和南江牧,更加有义务,让整个清江县的老百姓,都过上好日子。因此,不等那彪形大汉回答,慕安然主动开始给他讲解,什么是滑轮,怎么用滑轮,省时省力地将木头,从地上,运送到高高的木架子上。当那彪形大汉得知,可以站在地上,就将木头运送到高高的木架子上之后,整个人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这……太颠覆他的认识了,他干了这么多年的活儿,还不知道有这样的装置呢。见他不相信,慕安然转头对南江牧说道:“我刚才说的,江牧你能理解吗?”南江牧蹙眉想了一下,点点头,又摇了摇头:“大概是明白的,可是,细节的地方,还是不甚明了。”“嗯,那我们回家再研究吧。这个滑轮装置,不像杠杆,当场就能改装用上,得要江牧你制作好了,交给他们,他们工人才能使用。”慕安然点头说道。彪形大汉瞠目结舌:回……回家?这……难道是县太爷的夫人?南江牧点了点头,侧头刚好看到那彪形大汉一脸惊讶的样子,于是,打趣地问道:“干嘛这么惊讶,没想到,我娘子会有这么聪明吧?”彪形大汉:娘子……还真的是县太爷的夫人啊!两个人又在渡口的工地看了一会儿,没有发现什么别的事情,就准备打道回府了。在回去的路上,慕安然显得很沉默,而南江牧却一直都很兴奋。他不停地说着话,慕安然则是淡淡笑一笑,或者略作回应。南江牧终于注意到了慕安然的异样,连忙停下口中的喋喋不休,担心地问道:“安然,你怎么了?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慕安然摇了摇头:“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