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节
作者:鸭圣婆      更新:2023-06-29 15:40      字数:4242
  “是。”听见这话,几名宫人赶紧起身就要退下。可他们才刚刚起身,玉璇玑便幽幽开口了,睫羽一抬,好似眼底的流光瞬间绽放开来,叫人晃神:“太后这几名宫人......本督看着很是面生啊,不知皇上和王妃可有同感?”听玉璇玑这么一说,苏绯色立刻知道他是要对这几个宫人下手了,目光扫过几个宫人,这才思索般说道:“的确是有些面生啊,新入宫的?”“九千岁和九王妃好眼力,朕平常不甚注意这些宫人,所以并未注意。”宋凌俢也能看出玉璇玑的意图,但他并不愿参与玉璇玑和太后之间的战争,所以保持中立。太后的身子微僵了僵,打趣般说道:“九千岁连哀家都觉得陌生了,更何况是哀家身边的宫人。”“哈哈哈哈哈,太后恕罪,本督刚刚没认出您,实属失误,还请太后不要记在心上,至于这几名宫人......”玉璇玑的双眼危险眯起,连语气都多了几分杀意:“不知伺候太后多久了?”“自然是很久了,九千岁若是不相信,只管去查查宫人的花名册,相信一个都不会少。”太后早猜到玉璇玑会起疑这几名宫人,所以连花名册都准备好了,确保万无一失。没想到玉璇玑听见这话,立刻大笑了起来:“花名册就不必了,太后说的话,本督还能不相信吗?只是这几名宫人......”玉璇玑故意把尾音拖长,而就在众人等着他说后面话的时候,他突然身形一闪就朝几个宫人跃去,动作迅速,犹如风般,宫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一个个点住了穴道,动不了了。见此,太后不禁大惊:“玉璇玑,你做什么!”“本督做什么,太后一会便会知道了。”玉璇玑冷冷道,这才转头朝宋凌俢看去:“还请皇上派人将这几个宫人带下去验明正身,因为本督怀疑,这几个宫人根本就不是太监!”什么?这几个宫人根本就不是太监?玉璇玑的话一出口,除了早就知情的几个人,其他人皆是一阵惊讶。又回想玉璇玑刚刚问太后的话,太后分明说这几个宫人已经伺候她很久了,既然如此......又怎么会不是太监呢?难道......“玉璇玑,你凭什么这么怀疑哀家的宫人?更何况,就算他们不是太监又如何,今日哀家和云真公主出宫,自然需要有人保护,寻常的宫人岂能胜任?”太后瞪大了双眼说道。她知道,若是玉璇玑执意要宋凌俢派人验明正身,她是拦不住的。既然如此,还不如先给自己找一个合理的借口。太后和云真公主出宫,找人保护,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没想到她聪明,玉璇玑也不笨,听见这话立刻挑眉:“既然太后都承认了他们不是太监,那本督和皇上便省去验明正身这一环节,可还有一件事情,让本督感到十分疑惑,他们不是宫人,又会是谁呢?”“哀家刚刚已经说了,他们是哀家请来保护哀家和云真公主的。”太后撇过头,不耐烦的说道。“是吗?那就更要查清楚他们的身份了,保护太后和云真公主的人,岂能含糊呢?”玉璇玑是咬死这几个宫人了,说完这话,转头又朝宋凌俢说道:“皇上,还请您下令彻查这几个人的身份,确保太后和云真公主的安全。”“玉璇玑!”太后惊得连身子都颤了起来。而她越是这样,就越证明她心虚,这几个宫人经不起查。宋凌俢见此,思索了片刻,终是开口:“九千岁说得有道理,既然是保护太后和云真公主的人,自然要更加小心才是,这件事情是九千岁提起的,那就交由九千岁去办吧。”他不愿意参与太后和宋凌俢的战争,自然也不会让自己的人来沾手这件事情。所以干脆卖玉璇玑一个人情,把这件事情交给玉璇玑。太后一听这话,脑子里立刻炸开了,连耳朵里都不禁轰鸣了起来。她还想说些什么,可不等她多说,玉璇玑已经轻勾起了唇角,朝般若摆了摆手:“带下去。”好似这一切,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包括宋凌俢的决定!怎么回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苏绯色邀请她们来参加孩子葬礼的目的,不是为了借机刺杀她们给孩子报仇,而是为了引出她手下的死士?不,不可能,苏绯色和玉璇玑怎么会知道这批死士的存在,要是知道,那她上次在宫里刺杀他们的事情......云真公主见太后紧握着她的手迅速冰凉,一颗心也瞬间凉了。她莫名的有一种预感,太后保护不了她了......看着几个宫人被带下去,李熯的眉头拧得几乎解不开。玉璇玑这么做,无非是打乱了他的计划,更确切的说,是让他的计划无法进行。为什么?从玉璇玑刚刚打晕绿翘就可以看出,玉璇玑已经看穿了他们的计划,他并不指望玉璇玑会帮他,毕竟这是他自己的事情,他自己的仇,可玉璇玑为什么要阻止?难道只是想在苏绯色面前打压他?彰显自己比他更厉害吗?李熯的拳头紧握,心底的愤恨如烈火,却只能努力压制着。是啊,他这一辈子都是这样,被人欺负,一忍再忍。原以为遇到苏绯色以后便能改变命运,没想到......忍?他再也不想忍了!他想像苏绯色说的那样,活得漂亮!☆、第六百三十八章 解释计划第六百三十八章解释计划太后的宫人被抓,玉璇玑和苏绯色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再加上李熯和绿翘的计划被破坏,所以接下来的一切都进行得十分顺利。等所有人都上完香,苏绯色这才代替绿翘给宋凌俢,太后和云真公主鞠躬:“多谢皇上,太后娘娘,云真公主赏脸参加孩子的葬礼,本妃和璇玑感激不尽。”太后一心挂着那几个被抓走的宫人,生怕他们会把她供出来,所以根本没心情理会苏绯色。而宋凌俢则点了点头:“九千岁府发生这样的不幸,朕和太后理应前来慰问,只是这死者已矣,还请九王妃,九千岁,绿翘姑娘和李家少爷不要太伤心了。”“多谢皇上安慰,等绿翘醒来,本妃一定会把您的话转告给她的。”苏绯色答道。“那朕和太后,云真就先回宫了,至于剩下来的事情......相信九千岁和九王妃自会处理。”宋凌俢意味深长的说道。苏绯色知道他指的不是葬礼的后事,而是刚刚被玉璇玑拿下的那几个宫人,微微一笑:“皇上放心吧。”“恩。”宋凌俢应下,也没看太后和云真公主是什么反应,直接便朝九千岁府门外走去。太后和云真公主见此,也只得赶紧跟上......一场闹剧结束,人去楼空,九千岁府瞬间清净了不少。苏绯色转头看了一眼依旧站在灵堂一侧,好似无世无争的李熯,抿了抿唇,终是开口:“累了吧?早点回去休息?”“我不累。”李熯简洁的答道,抬起头,认真的看着玉璇玑,眼底毫无畏惧:“有件事情李熯不是很明白,还请九千岁赐教。”玉璇玑似乎早料到了会有这一幕,唇角轻勾,找了把椅子便坐下,用手撑着头,摆出一副慵懒无比的姿势,又理了理胸前黑得透光的发丝,这才幽幽开口:“说。”见玉璇玑这悠哉好似什么事情都不在意,什么事情都不害怕,高高在上的模样,李熯的眉头就忍不住皱了起来,却没有动怒,而是朗声问道:“九千岁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与绿翘的计划?葬礼开始之前,您和太后说的那番话,是不是也是故意说给我和绿翘听的?”“聪明。”玉璇玑轻轻挑眉,朝苏绯色招了招手,这才捻起一颗葡萄用指甲仔细的剥了起来。而他这番话,便是承认了李熯刚刚的两个问题。他早就知道李熯和绿翘的计划,那番话也的确是说给李熯和绿翘听的。得到答案,李熯眼底的眸色立刻暗了暗:“为什么?为什么要故意说给我们听,又为什么破坏我们的计划?”“破坏你们的计划?你确定本督是破坏你们的计划,不是再救你们?”玉璇玑没有直接回答李熯的问题,而是反问道。“这......”李熯被玉璇玑一句话哽住,因为玉璇玑说得没错,刚刚如果不是他出手,只怕绿翘现在已经没命了。见李熯答不出来,玉璇玑也不再追问,直接接下:“想要对付一个人,就必须先找到那个人的弱点,而云真公主便是太后的弱点,这也是 本督故意让你们听到那番话的原因,至于破坏你们的计划......如果可以,本督当然希望可以站着看好戏,而不是自己沾手碰这件事情,只可惜......事实摆在眼前,若没有本督出手相救,你们早就死了。”听到这话,苏绯色忍不住就皱了皱眉,其实这件事情她也有些诧异。按照她原来的计划,她故意邀请太后和云真公主过来,又不让桑梓告诉绿翘,就是要绿翘在孩子的葬礼上毫无心理准备的看到太后和云真公主,受到刺激,从而出手刺杀太后。她知道这个方法很危险,要是失败,别说是绿翘,整个九千岁府都会遭殃。但她也确信,太后一定会猜到这次的葬礼不简单,会有危险,而太后采取的措施必然是让颜泠皇后的死士出手。只要太后让颜泠皇后的死士出手,不论死士是明着保护还是暗着保护,看到绿翘刺杀太后和云真公主,都一定会忍不住出手。他们一出手,她立刻可以命人将这些死士拿下,那她的计划便成功了。不论太后和这些死士承不承认,死士保护太后和云真公主是不争的事实,现场还有宋凌俢和那么多人可以作证,他们自然抵赖不掉。绿翘有罪,但这些死士的罪何尝不必绿翘更大?而且这些死士是太后最大,最致命的秘密,只要能借此彻底击溃太后,绿翘大可假死,然后隐姓埋名的继续在九千岁府生活。这是她原来的计划,可她没想到,李熯却提前回来了。绿翘可以被她算计,李熯却不行,所以她干脆改变计划,让李熯和绿翘知道太后和云真公主要来参加孩子葬礼的事情。以李熯的智慧,必定会制定出比绿翘更好的计划,到时候......不管太后死不死,死士都一定会被引出来。而最重要的还是绿翘和李熯都不必为此事背罪,毕竟......李熯一定不会实施一个引火烧身的计划。她原以为事情设计到这一步就可以放心交给李熯和绿翘去办了,却没想到绿翘还是按着她设想的计划行动......虽说的确引出了死士,但如果没有玉璇玑及时出手......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她至今都想不明白,这其中究竟是出了什么差错,为什么绿翘和李熯的行动明显不一致?见苏绯色皱眉,李熯更加不悦了,只以为玉璇玑是想在苏绯色面前给他难堪:“绿翘会出手,的确在我的意料和计划之外,九千岁能及时出手救她,我也觉得很感激,但后来九千岁又为何直接将那些人抓走,打断我的计划?”“你的计划?你有你自己的想法,本督也不在意你的计划究竟是什么,但......既然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又何必横生枝节呢?”玉璇玑幽幽说道。☆、第六百三十九章 曾有大恩第六百三十九章曾有大恩李熯听见这话,双眼立刻眯起,好似不理解玉璇玑的话:“目的已经达到了?除了抓到那几个宫人,我们还达到了什么目的?太后和云真公主安然无恙的回了宫,只怕再要找这么好的机会对她们下手......就难了。”李熯说话的口气,明显带着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