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节
作者:意元宝      更新:2023-06-29 19:48      字数:4730
  “依你所言,他会北伐,第一个要去的是何处?”“樊城、襄阳。”曹盼非常肯定地告诉曹操。父女俩这一答一问之间透露出的信息,有人听明白了,有人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曹盼上前一步待要再说什么,眼前一暗,整个人栽了下去,众皆一惊。“尚书令,娘子,盼盼。”栽落在地,曹盼想要睁开眼,曹操已经从上座走了下来,周不疑离得她最近,已经连忙地扶住曹盼。“太医,传太医。”曹盼昏过去之前只听到曹操的叫喊,接着完全失去了意识……作者有话要说:加更于读者们只是一句话,对作者渣却是一天,甚至更多的时间码出来的一章。作者渣能理解你们想要一口气看完文的想法,同样作者渣也想赶紧码完结了,但凡事有始有终,作者渣虽然很累,还是不想为了完结而完结,所以不要问男主什么时候死,也别问什么时候完结,要是看不下去的只能说遗憾,但作者渣想把这个故事好好的写完,不辜负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另外希望大家能体谅下加更不易,有存稿的情况下作者渣会尽力的加更,如果一直追文的读者应该了解到,作者渣加更很自觉,上架到现在一直都是保持日更九千,不定时加更,还会爆发。当然不能否认作者渣是为了挣钱,挣你们的钱,加更也是为了挣更多的钱,但在没有存稿的情况下,作者渣还是希望你们不要催促,也不要埋怨,谢谢!一不小心说多了,啰嗦了……还更晚了,捂脸!第331章 猝不及防“怎么回事?”太医速速赶来,曹操已经让人扶了曹盼进了屋内,太医号脉,曹操心急如焚地问。太医眼中流露出了惊诧,“尚书令,尚书令是染了疫疾。”这位太医也是当日进了西城的太医之一,曹盼入西城之后,每日戴图都与曹盼把脉,哪怕是离开西城之时,那也是诊过脉才出来的。“不可能。尚书令离开西城之时,不仅仅是阿图一人给尚书令号过脉,当时确定尚书令并未染疫。”周不疑将之前的情况道来,“况且三日前阿图还有宫中的太医都曾与尚书令请过平安脉。”那太医道:“当日离开西城与尚书令号脉的太医,下官正是其一,三日前与尚书令请平安脉的下官亦在其中。故下官适才觉得惊诧,但尚书令确实是染了疫。”说到这里太医也甚是揪心,曹操道:“邺城的疫疾已然根除了,盼盼自西城出来也已经快一个月,难道是疫疾再发?”“西城解禁后,尚书令离开西城之前,命将疫疾而死去的人遂一安葬,所有死人用过的东西都照娘子的吩咐焚尽。这一个月来,戴图几次往西城去,与西城的百姓确定,到昨日之前,并未再发现有染疫之人。”周不疑这般地说来,便是将曹操说的可能否了。胡本突然冒出话道:“静姝昨夜也有些不适,还有平娘,平娘也是。”一片死寂,曹操道:“派人往盼盼的府上去,领上几个太医去看看,他们究竟都是怎么回事。”若说曹盼一个人染上了疫疾奇怪,倘若曹盼身边的人都染上了疫疾,问题就大了。“大王,请大王移驾,疫疾是会传染的。”此时出声的却是刑部尚书韩宿,收获的却是曹操一记眼刀。周不疑也出声道:“请大王移驾。娘子若是清醒,必不会希望大王在此。请大王以身体为重。”“你……”曹操指着周不疑半天说不出话来,墨问也出列道:“请大王移驾。”“请大王移驾。”墨问之后是崔申与司马末,这样急切想让曹操离开的竟然是曹盼的人,一众人傻了眼。“大王,请移驾。”这一次出列的是夏侯惇,夏侯惇是直接的到了曹操的身侧,其他人也纷纷的表态请曹操移驾。无论此时此刻的他们是怎么想,至少在这件事情上的表现,他们都不希望曹操有任何的三长两短。曹操是被人架了出去的,周不疑他们却未退去,而是问了太医道:“尚书令身体如何?”“周大人,尚书令的疫疾与其他的人有所不同。”那太医将自己的发现道来,周不疑面露沉思,“有何不同?”“呕!”刚要问不同,昏迷中的曹盼突然呕吐了起来,燕舞并不在,静姝又病了,曹盼如今身边并无侍女,胡本立刻上前端了痰盂接住,太医道:“西城中染疫的人并无呕吐之状,而且尚书令的脉象十分凶险,怕是,怕是……”未尽之言叫周不疑睁大了眼睛,第一次显露出了狰狞。“大王已经让人去请了戴图进宫。”墨问他们听着同样好不到哪里去,周不疑道:“与其进宫,还不如回娘子的府邸。”崔申已经接话道:“不错,回娘子的府邸。”“我去与大王说。”墨问毛遂自荐,反正在曹操的眼里墨问也是神神叨叨的,他说的话曹操更容易听进去。周不疑并无意见,只催促着太医道:“请你一定要救尚书令。”“纵是寻常百姓下官也当尽力而为,更何况是尚书令。”西城之事,曹盼不仅得了百姓的心,也同样得了这些舍身忘死也想为百姓挣一条活路的医者们的心。太医上前为曹盼施了几针,曹盼脸上的痛苦之色变得平静了些。“周大人,尚书令所染之疫疾来势冲冲,比西城那更凶险。”太医这般说着,周不疑道:“那么西城疫疾能根治的药,用在尚书令的身上会如何?”“未知是否有用。”太医不敢肯定,因曹盼所染之疫疾看着似是与西城扩散的疫疾相似,又不尽然。“成了。不管怎么样,先让娘子回府。”墨问说服了曹操回来,催促着周不疑,什么话都先不别说,赶紧的把曹盼弄出宫出。未知曹盼是从何而染的疫疾,留在宫里,纵有曹操相护,人多手杂,而且一些阴私曹操未必明白。回了曹盼的府邸就不同了,昔日曹盼便将府邸围得如同铁桶一般,眼下纵然府里出了问题,只要将部曲守卫在外,有崔申在,想在曹盼的府里动手脚绝无可能。周不疑道:“送娘子回府。”目光落在胡本的身上,胡本毫不犹豫地点头,他既是内侍,又是与静姝一般伺候在曹盼左右的人,自然晓得如何的安排曹盼出宫。“大王,凡是尚书令刚刚碰过的东西,请务必让人焚烧,避免疫疾在宫中传播。为防万一,最好将这处宫殿封了。”曹盼离宫之前,崔申与曹操这般说来。这法子是曹盼说的,崔申记得很清楚,今日与曹操叮嘱一句,周不疑在一则道:“请大王保重身体,眼下北地乱起,娘子染疫,一波接一波的事,全赖大王主持大局,故大王再挂念娘子,也请以大魏安宁,天下为重。”不得不说,曹操确实心急如焚,但越是急,曹操越不能表露出来。听着周不疑的话,曹操明白周不疑话中之意,曹盼染疫,如今主持大局的只能是曹操,若是曹操再有个三长两短,那会有什么后果,曹操心里有数。“你们看好盼盼。”曹操嘱咐周不疑他们。“大王放心。”周不疑与崔申异口同声地应下作揖。曹操的目光看向满宠,“盼盼染疫一事你去查个清楚。”西城的疫疾已经被解决了,曹盼却在一个月之后染上了类似却更凶险的疫疾。巧合吗?曹操不信这是巧合,而这个人竟然能这般算计了曹盼,曹操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查清楚。“是!”满宠随曹操出征回来,司马承被捋了宫,满宠再掌邺城的县令一职,司马承那个县令和他这个县令自是不能相提并论的。司马承的县令就仅仅是县令,而满宠挂的是县令之名,邺城的军政之事,没有满宠不能管的。他是曹操的心腹,由来已久。故曹操才会将这个案子交给满宠去查,满宠明白此事之重,自然不会推却。曹盼回到府里的时候,黑衣部曲已经将府邸里三层,外三层的的守住了,保证没人能出入。“周大人,府里的人除了平娘与静姝,再未有他人染上疫疾。”周不疑他们刚迈进了半脚,燕舞迎着周不疑丢出这一句。刚刚他们就有所猜测,如今不过是证实罢了。“果然是冲着娘子来的。”崔申这位断案高手听着立刻肯定地说。周不疑道:“余下的交给你了,务必要将源头找出来。”崔申道:“我明白。”不将源头找出来,万一那人再用同样的办法对付曹盼,如今的曹盼根本禁不起任何外力的摧残。危险是要掐死在萌芽状态的,周不疑与崔申想法一致。墨问是与曹盼一道回来的,戴图早就已经在候着,这会儿已经号完了脉,里头戴图在为曹盼救治,墨问沉着一张脸出来。“你想到了什么?”墨问见周不疑站在外头一言不发的,走了过去问了。周不疑道:“娘子若是出了事,谁的得利最大?”“这样的人多了。”墨问说得倒是实话,远的不说,就说近的。世族,那是新仇旧恨多了去了,要说最想要曹盼死的人非是他们无疑。但是,世族们不是一天两天想要曹盼死了,这一次竟然能算计到了曹盼?“或许,是一个我们忽略的人。”周不疑幽幽地说,墨问抬眼看向周不疑,“你是说?”得到了周不疑肯定的点头,墨问的脸立刻黑了,“想不到,真是想不到,我们还真是钓上了一条毒蛇。”“若是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周不疑的眼中流露出了悔意,墨问又何尝不是。果然还是如同曹盼一般坦荡磊落的好,也就不会有曹盼今日之祸。“此事,该让大王知晓。”周不疑目露凶光,墨问毫不犹豫地附和道:“自然。”戴图那头急急地出来,“娘子的情况甚是不妥。”“你可有办法?”周不疑与墨问往前走到戴图的面前急切地问,戴图道:“眼下没有时间让我研究别的方子来,既然娘子身上的疫症与先前西城的疫症相似,或许娘子身上所染之疫就是西城之疫,只是更凶猛,如此,加大药剂或许能救娘子一命。”“或许?”这个或许让周不疑跟墨问同时地看向了戴图,戴图道:“眼下情况紧急,如果不赶紧给娘子用药,娘子熬不过今夜。”“什么!”如此消息惊住了周不疑与墨问,这是他们绝计想不到的后果。戴图郑重地道:“所以这个药,究竟是用还是不用?”用不用?用,还有一丝生机,不用的话,曹盼要熬不今夜。“用。娘子的运气向来极好,这一次也一定会否极泰来。”周不疑冒出这样一句话来,墨问道:“元直,你把我想说的话给抢了。”周不疑与他一笑,看着戴图道:“阿图,你知道娘子对于我们的意义,对这天下的意义。”“我知。”知道,所以戴图更清楚用这份药得要多谨慎。“为何平娘与静姝的情况并没有娘子的严重?”燕舞从里屋走了出来,她刚刚去看了平娘和静姝,她们还能醒来,症状和曹盼相比好多了。戴图道:“病从口入,她们与娘子一般用过同样的东西,只是份量有轻有重,自然染疫的严重各不相同。”周不疑道:“此事子长在查。”转向戴图道:“阿图,娘子的身体有劳你了。”朝着戴图郑重地作一揖,墨问亦然,“此系天下,万民,君慎之。”戴图点点头,大步走入屋内,燕舞看向周不疑,周不疑道:“燕舞常随娘子左右,平娘与静姝皆与娘子一道染了疫,燕舞娘子近日与娘子她们有何不同之处?”燕舞沉思了半响道:“有的,有不同的。”崔申就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问了燕舞道:“每日睡前娘子有何习惯?”这个问题与周不疑刚刚提问的大同小异,燕舞觉色道:“娘子习惯每日睡前饮一份牛乳,平娘与静姝皆是一般。”“牛乳从何而来?”异口同声地问出,各自相看一眼,燕舞道:“娘子不愿为了喝牛乳而养牛,故府中所用牛乳皆从外采办而来,具体要问胡本。”府内之事,皆以胡本掌管,胡本从曹盼出事之后就已经急急的去查了,正好赶来,“奴查遍了府中上下,绝背主之人。”崔申道:“那么娘子每日所饮之牛乳从何而来?”无人背主,那就只有外头弄来的东西有问题了,而最可能的就是那份牛乳。胡本一听道:“因娘子自小养成的习惯,娘子每夜入睡都会喝牛乳,但娘子又不喜欢为喝牛乳专门养牛,所以奴选了几户家中养了牛的部曲,以供娘子所用。”“带我去看看。”崔申一听立刻催促了胡本,胡本道:“那牛乳虽是在外采办,但每日都是奴亲自带人去盯着人取来的,那几户部曲也是追随娘子多年的人。”“去看看。”崔申依然坚持要去看看,“不定是人,有些东西总要看看才能确定。”崔申并不想怀疑曹盼身边出了背主之人,但是眼下的情形由不得他不怀疑。“是!”胡本不过是说明下情况,既然崔申觉得必要,他也只会配合。曹盼是他的主子,一直以来待他极好,如今性命垂危,叫他知道是谁害的她,他能把人活活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