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这时候拿着一个碗筷进来了，里面是糖蒜，他和我哥都爱吃，就当零食那么吃了。他很好奇的看着周健的背影；“咋了，你们俩吵架了吗？”“怎么会呢，我们关系好着呢爸，今儿我们见到了一个叫做杨曦的女人。”咣！我爸爸手上的碗掉在地上碎成了两半了。惊慌道：“你说杨曦吗？”“是啊。那个女人是他的母亲，但是他们似乎是绝交了。我偷听了他们的对话……”我把事情说我了一遍，然后就看着我爸的脸色相当难看，脸色苍白，他本来就是一个不善于掩饰的老实人，这样更让人震惊了。“爸，到底咋了，我真的是你的孩子吗？”“你这孩子说的是啥？”我爸爸慌乱的捡着地上的磁碗碎片：“你不是我的孩子还是谁的？我还能从大街上捡回来一个吗？”“那么杨曦到底和周叔叔是啥关系？你为啥这样说呢？”我蹲在他面前拦着他：“你好像是害怕啊，遇到什么事情一样。”“真没啥事儿！就是、就是以前是夫妻关系，你也知道，当年一些成分不好的人被扔到了农场做最苦的活。当时杨曦算是根红苗正，周烽虽然也是当过兵的，可是有一个亲戚在国外，所以就被人对付了，杨曦也被连累跑到农场，她当年算是一朵花，长得好，就很多当官的看中了，后来啊，为了回城，她和周烽离婚了，据说和一个领导结婚了，之后没见过了。想不到他们竟然还在联系呢？”我爸爸简直都不敢看我，眼神慌乱。那是距离现在多年年前事情了，之后不久，众人都陆续平反了，大家也很少再见面。我知道我爸爸不会说谎，他说的话一定有一部分是真的，那么还有一部分就是他没有提到的事情了。“我和这个人没关系吧？不是仇家？”我说。“你看你说的，你和这个女人能有啥关系！绝对不是仇家，放心吧！”“可是她说了，周烽大叔做了很不对不起她的事情。”我看着他。“哼！那就是典型的贼喊捉贼，她为了嫁给好人家。把周烽给害得那么惨，各种栽赃陷害，还让他去住了几年牛棚，现在还好意思说这些话！世界上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抛夫弃子，还这么说？老天爷咋不把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给劈了呢！”我爸爸顿时一脸怒色，剧烈的咳嗽起来。我给他捶背：“算了，既然是和没关系，就不要联系了，那个年代的事情而已说不明白。”那个时候我了自己能活下来的确是有人做了很多自己都想不到的事情。都是时代悲剧吧。我爸爸咳嗽了一阵：“你永远是我的女儿，不要多想了。”我犹豫了一下很快点点头：“那就好，我也愿意做爸爸的女儿。”我爸爸看着我，欣慰的笑了笑：“当年我抱到你回来的时候，你还是一个肉墩墩的小孩，谁知道后来长这么大了，我没有牛奶给你喝，我就给你做米糊糊，还从邻居那边偷着买羊奶，可算是长大了。爸现在见到你好了，也就高兴了。爸爸不想提到以前的事情了，就和我闺女一起幸福的生活着好不好？”我答应了，我可以想象到我爸带我的时候是多么的艰难，赵琴估计几次都要掐死我，我知道我爸爸是真心对我好的。至于别的事情就算了，能有什么呢？不过就是过去的一笔烂帐。我和欧振海吃了晚饭再回去的，说说笑笑，没在提到别的。我们回到家，俩人都挺累的，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就要睡觉了，欧振海去厨房，拿着一大碗的中药给我喝。“啊，你不给我，我都要忘了。”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连着喝了很久了，不要断掉了，不然药效就没有了。”我也只能点点头，捏着鼻子把中药灌下去了。又酸又苦涩，而且回味非常恶心，难以忍受，真的太难喝了！我喝完了，还不等说话呢，就觉得嘴巴一甜，是他给我塞了一块冰糖，我看着他笑着吃下去了。“甜不甜？”我笑着点头，他摸摸我的头，拿着碗回去了。喝药期间，大夫是不让同房的，只能和他纯洁的盖被子聊天了。我就问欧振海能想出来当年的那些事儿吗？欧振海摸着我的头发顺毛：“不就是女的勾搭了领导回城，然后男人定了罪吗？这样的事情太正常了。我妈给我讲了不少，当年为了回城，很多人都失去人性了，我爸那么做的还算是轻的，没有栽赃我妈。就是骗了她。我妈就怀着那个梦，等着他回来接着自己了，一等就是很多年，你说多愚蠢。”我想了想道：“可是那个杨曦却信誓旦旦，说是周烽对不起她。”“那就是真对不起吧？杨曦这人我了解的不多，就是办公室的时候见了几次，但是我感觉，她是那种有一说一的人，谁也不是圣人，难道周烽就不能犯错了？”我抱着被子坐起来了：“周烽犯了错误，杨曦就出卖他，抛妻弃子，孩子都不认了。”“怎么会不认？没听说是九年没见？说明周健九年前见过她的，另外周健的生活水平不低，会开车，能上北京上学就业，光凭着周烽那样的生活水平和背景，可供不起的。要知道那个时候上大学可是要介绍信的。”我看了一眼欧振海，也有道理啊。这么说杨曦不是那么十恶不赦？不然的话，周健这样的人只会对母亲视而不见吧？她骂周烽的时候，周健只是说无权管他们的事情。可没说她说的话都是无稽之谈。“那到底是什么？”我好奇道。“我哪知道？你的好奇心不要那么强，睡觉吧。”我哦了一声靠在他的身边，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今晚上应该是凯伦和丁彻的新婚大喜之日了吧？也不知道俩人和谐不？正在脑补俩人是如何啪啪啪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我赶紧起来接电话。欧振海骂了一句：“要是凯伦打来的，直接摔了！”我看了一眼欧振海，接起来了，结果却是我哥哥的电话。我哥哥的声音急促，非常着急。“大娘不行了。在医院。你来吧！”我啊了一声，心跳加速：“到底咋回事？”“发病了，大夫说，没啥希望了。”我大哥说晚上的时候，晶晶打过来电话，说她妈晕过去了，人已经没气了，希望他能帮忙。大娘出事之前，正坐在炉子前面烧火呢，月亮拿着一把花生给姥姥吃，结果一碰她就倒在了地上，手里还拿着一根烧了一半的木柴。晶晶回家的时候就见到女儿抱着姥姥哭，吓得双腿发软，她就我哥哥打了电话。她虽然有男人，可是她自己也清楚自己在人家心中的分量，除了我哥哥她无人可以求了。我真的没想到大娘这么快就出事了。我和欧振海匆忙的往晶晶家里面赶过去。欧振海和她不熟悉，所以没什么感觉，我对大娘的感情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