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个中滋味
作者:堂丑      更新:2023-07-05 23:58      字数:2636
  梅姑感觉浑身燥热难受,每一次跟他在一起,都仿似一场的煎熬一样,既渴盼情丝永恒,又担心爱如朝露。就那样拥着他亲了许久,梅姑一声低哼,两排银牙含住他嘴唇紧紧一咬,似要切进他肉里一般。荆明眉头一皱,薄薄的嘴唇渗出丝丝血渍,却只强忍着不吭一声,吻了她两次,都被她这样咬着,已经习惯了这女子的啃咬,反而将她搂得更紧。梅姑见他脸色扭曲却不挣扎,一种心痛感油然生起,缓缓松开银牙,用一条香舌轻轻的吸允着他刚才被自己咬过的地方。“投降吧。”荆明感受着她柔软如海绵又津汁四溢的香舌,轻声道。“你想征服我,没那么容易”梅姑松开他嘴唇,轻蔑的盯着他,倔强道。“呵呵,征服你是迟早的事,梅姑,放弃吧你打不赢我的只要你投降,我保证不伤你梅花会信徒一根毫毛,并去跟皇上求情,求他恕了你的罪,将你嫁给我。”荆明又道。梅姑瞪了他一眼,从他怀里缓缓站立起来,激动道:“我不要你的怜惜,别以为你侥幸逃过了我的伏兵,就一定能战胜我再说了,那狗皇帝绝不会将我许配于你,你若开了这口,便是杀身之祸”荆明不知道为何每次提到皇帝,她都有如此大的反应,无奈的舔了舔带血的嘴唇,和着丝丝血迹便往梅姑的朱唇上贴去,梅姑想躲,却被他紧紧捧着脸颊,满嘴的血渍便印在梅姑的樱唇上,咸咸的血腥味涌进了她的口腔,片刻之后松开她,深沉道:“何必说谁战胜谁爱情是一种忧伤的美丽,也是一种惆怅的甜蜜,便如我这多次受伤的嘴唇,一次一次印着一个女子深深的爱和恨,可是我依然没有想战胜她的,只想紧紧的拥有她,永不分离”恶心的东西,竟然将这血渍往我嘴里吐,梅姑恼怒的盯着他,轻“呸”了两口,正想用手去擦拭嘴上的血渍,听闻他这一顿告白,一只纤手静静的停在嘴边,泪如磅礴之雨,刷刷的零落下来,带着他唇角的血渍,齐齐滚到地上。夜风来袭,桐油灯的火苗轻舞,拉长这两个人的影子,一切的爱恨便似在火中的舞者,时而是耀眼的光芒,时而是狰狞的煎熬,荆明缓缓地擦着她的泪滴,心痛的颤声道:“今夜,你可还有睡处”一声简单的问候,却让梅姑感动不已,却是依然倔强的应道:“我一个山中的匪首,席地幕天已是寻常,天下之大,便没有我梅姑安榻的一席之地么”梅姑声音甚是凄楚,似有诉不尽的哀伤。“梅姑是冰清玉洁的人儿,我是舍不得你睡在蛇虫鼠蚁爬过的草芥上,不如,你就睡在这香榻上,谁也不会来打搅我们”荆明笑道。我们梅姑一阵羞涩,知道他肚子里打的什么主意,苦笑道:“越军已掠地,贱妾聊何生此处已让你十六师占领,已是你荆大将军之地,我一介匪首,只能山野漂泊,便是真给蛇虫鼠蚁吃了,那也是我的命怎敢劳驾荆大将军牵挂”趁他说话之机,荆明已在清理床铺,这里留着他与梅姑最初的情义,去年深秋,误闯温池,梅姑伤他却又救他,便是在这香榻上与梅姑同睡了几夜,那种情义怎能忘记拍了拍锦绣丝被,荆明动情道:“这是我俩最初缠绵的地方,也是我俩情义发芽的地方,今夜,重温旧梦正当时,管他明朝刀枪相见谁负了谁”梅姑心里一震,可不是么这床便是她情丝泛滥的滋生之地,也是她这个圣女修行毁于一旦之地,贪嗔喜恶怒从此而生。枉自己花光了心计,到头来追逐的竟是镜花那美丽,生在红尘,终究抵不过儿女情长,舍不得璀璨俗世,躲不开痴恋欣慰,个中滋味,几人能解看着荆明渴盼射真挚的眼神,梅姑嗲声道:“休得花言巧语,你便是只想着如何进一步的轻薄我而已”荆明轻拂着她的脸庞,正色道:“梅姑,我如何舍得轻薄你我正是因为深爱着你,才如此牵挂,浮世三千,吾爱有三,日、月与你。”“少来这一套,我不接受”梅姑嗔怒道。“日为朝,月为暮,你为朝朝暮暮。”荆明又接着说道。梅姑嘴角轻抿,俏眉微颦,似是感动,鼻子一酸便趴到荆明肩头,缓缓道来:“休要骗我,这世上哪有朝朝暮暮爱如蜉蝣,是一朵六月天飘下来的雪花,还没结晶便已枯萎,是我一抹擦不干的眼泪,还没凝固就已成灰,说什么儿女情长,说什么地老天荒,待到我情缘倾尽,也难让人双宿双飞”那声音哀怨感伤,犹如丝丝弦弦诉不尽的凄凉,又如野上dujun啼血盼望。荆gx里暗笑,这妞已完全陷入情怨之中,便又轻轻拂着她的发丝,哄道:“梅姑,我一定要你的朝朝暮暮,我要生生世世的轮回里都有你十辈子都不够”两人似乎完全忘却了彼此的敌对状态,拥在一起诉着无尽的情话,梅姑从未听到过这么多呢喃细语,尽管知道他只是哄她,也已完全沉浸其中无法自拔,轻道:“别再说了,我陪你便是。”荆明听她终于同意与自己在这里安睡,兴奋的将她紧紧的搂了一下。“只是,你得答应我,你得老实一些梅儿不想你因此而丢了项上人头”梅姑又道。老实就老实,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跟你这样和衣而睡了,我荆明从不霸王硬上弓,总有一天,我要你主动在我面前宽衣解带求我上你荆明xiéè的笑了笑,道:“行行,我一定老实,像个禽兽一样的老实。”说完便把梅姑往床上抱去。梅姑似是反抗,似是渴盼,半推半就的任凭他将自己抱到了床上,随后静静地平躺着,媚眼如丝,带着些许狐媚,在昏暗的油灯下痴痴望着荆明,缓缓地扯上了锦绣丝被,半闭着双眼。荆明迅速的脱去外套,如猴子般掀起锦绣丝被,钻了进去。“啊你这坏人,不讲信用,说了要老实的嗯”“就蹭一下一下而已”“一下也不行,等你我铸下大错,皇上定会杀了你”“休拿皇上唬我,即便是死,我也要今夜”“你这淫贼,端的是越来越猖狂了”“”被窝里传来两人打闹的声音,句句对白,让人听了心痒难耐热血沸腾。荆明最终还是只蹭了蹭,梅姑如死守苍翠山一样守着她冰洁身子的最后一块领地,两人闹着闹着,相拥而睡天已微亮,一阵清风吹过,带着山野里怡人的春息,荆明缓缓睁开眼睛,却发现枕边人儿早已离去,迅速的爬了起来,只见身下压着一段梅姑的绣衣。那绣衣似是被刀裁断,整整齐齐的一截切口,荆明眼眶不禁有些湿润,那分明是梅姑见到自己压了她的衣角,不忍心唤醒自己,才割断了绣衣“梅姑”荆明嘶哑着嗓子凄厉喊道,跑到门外,见那青石板上留了一张纸条:幽谷空向人,回首泪沾巾。清清温池上,默默愁早春。这女子太没礼貌了,每次都不跟我告别只是这诗真有些哀怨,不知这女匪首为何如此喜欢写诗又哪里来的这般才情荆明将那一条小心翼翼的叠好,放到了怀里,往中军帐走去。山里动起了南风,吹着遍野的楠竹哗啦啦直响,荆明看着那粗壮的楠竹,心里淡淡一笑,不是要攻心么看来这楠竹可以派上用场了正自看得出神,只听见有人喊他:“将军,你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