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八章 血脉贲张
作者:堂丑      更新:2023-07-06 00:21      字数:2059
  积雪中露出半块干硬的馒头,引起了众人的注意,那是半块留着牙齿印的馒头,上面还覆盖着一些雪花,想必定是大元帅所咬。“挖”胡青一声怒吼,甩掉身上的袍子,带着蜂拥赶来的将士们,双眼通红的围着这高高的雪堆,徒手挖掘起来。风雪越来越大,现场寂静一片,除了那哗哗的雪声和呼呼的北风声,再听不到别的声音。几千将士齐心合力,靠着通红的双手,用了足足两个时辰,才将那雪峰刨开大半。随着积雪的挖开,众人的心跳越发的激烈起来。他们期盼着那一刻的到来,却又惧怕那一刻的到来,都快两个时辰了,不知道两大主帅可好存活“快见底了”聂峰的一声惊叹,顿叫所有人心神为之一滞。众人合力,眼见积雪一分分减少,马上要见底,动作不自觉的轻柔了下来,一寸一寸,小心翼翼的扒开雪堆,终于要到底了。“咦”胡青惊奇的声音传来:“大元帅和梅将军不在这里”聂峰急忙睁开眼睛,只见那深深的雪堆底下空无一物,别说是人影,就连个脚印都没见着。他犹自不信的又将身边积雪一块块扒开,不知废了多少功夫,却依然一无所获。众人都呆了,花费了半天功夫,大元帅和梅将军竟然不是被埋在这里,这一去一来耽误了好几个时辰,就算再找到他们,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了,气氛顿时凝固起来。胡青四处找寻了一番,忽地红着眼大叫起来:“快看,这里”众人目光移了过去,只见离着这雪堆不远处,便是一道深不见底的冰窟,长约三十丈,宽约两三丈,还未靠近,便有幽幽冷风自窟里吹来,在耳边呼啸而过,寒彻心骨。这冰窟乃是雪崩之后山裂而形成,大家虽然早已看到,但都一心急着救人,也没怎么在意。直到雪堆下面没有发现大元帅和梅将军的踪影,才把目光转移到这里来。“要是他们被卷入了这冰窟”聂峰刚说了一句,便哽咽着说不下去了,大家顿时脸色煞白,眼眶刹那就红了。风雪之中,人根本就无法站稳,既然他没有被雪堆掩埋,那就定然是被风雪卷走了。而最有可能的,就是落入了这深不见底的冰窟。看看这冰窟的深度,任谁都知道,一旦落下去,没有人能够活着回来。四周一片沉默,唯有那冰窟刮过的呼呼风声,不断在耳边盘旋呼号。深不见底的冰窟中,荆明躺在一角,昏迷不醒,身上的狐皮大衣被雪崩卷掉不知道去了哪里,只留下一层薄薄的被撕扯得稀烂的夏衣,身体冰冷。梅兰风躺在他的旁边,慢慢的醒了过来,见此情形,尖叫一声爬了过去,歇斯底里的摇着他的身子哭道:“荆明,荆明你醒醒”“叫你说谎,叫你说谎,明gx里喜欢我,还要发那雪崩地裂的毒誓,现在应验了吧”梅兰风疯狂的摇着他的身子,拍打着他冰冷的脸。叫了几声没有反应,这才慌忙环顾四周,见那冰窟光滑陡峭,仰头望去只见一孔小小的昏暗光线从上面透了下来,不禁对着上面狂叫:“胡青聂峰快来救大元帅”然而外面人声鼎沸,又是呼呼北风蒙耳,根本没有人听得见,低头又见他浑身冰冷,嘴唇乌紫,手脚僵硬,伸手在他鼻子底下一探,见他气息异常微弱,更是慌了神,便慌忙脱下自己的貂裘大衣裹在他身下,似是还不够,又解开自己上衣,扯掉长长的裹胸布,露出白皙丰满、娇嫩圣洁、比那山峰还要挺立的胸脯,一把扑在他身上,用自己的体温给他暖身子,嘴里不停的呼喊着他的名字,眼泪噗噗而落近近的贴着他的脸,感觉他的呼吸越来越微弱,脸色也由苍白变成了乌紫,赶忙抬起手掰开他的嘴唇,贴上自己的嘴,疯狂的对着他的嘴里吹气折腾了许久,荆明的身体慢慢有了些温度,呼吸也均匀起来,梅兰风紧紧的趴在他身上,眼泪不住的落,往昔一幕幕在脑海里呈现,头一次感觉这世界如此的恐怖可怕。再也没有过多的愿望了,在这深不可测,孤立无援的冰窟里,似乎这样紧紧的抱着自己心爱的人,与她一起停止呼吸变得僵硬,也是一种难得的幸福。梅兰风浑身打着哆嗦,却是将他抱得更紧,似是害怕又会有突如其来的冰雪将他夺走。朦朦胧胧恍恍惚惚之中,荆明感觉一对柔软温暖的球形物体压在胸口上,异常的舒适惬意,嘴唇边有一张湿润的小口在亲吻着自己,阵阵如兰花般的香气直浸自己心脾,柔滑如丝绸般的肌肤贴着身子,似是在身上涂了一层醇滑的牛奶,一双柔软的双手轻轻拂过面颊,温暖得像是三月的春风,这一切仿似都是那华天客栈里的梦境一般,遥不可及却又近在眼前,切实的感受着,浑身微微的抖动了一下,想抬起手去触摸,却是僵直的身子根本不听使唤。使劲的挣扎着眼睛,抬开一条细缝,隐隐约约中但见自己身上躺着一个的女子梨花带雨,娇俏面容却是朦朦胧胧看不清楚,只感觉那容颜甚是艳丽,似是梅姑,又似是玉儿,似是画儿,却又仿佛樱花儿飘飘然之中,犹似又进了一个恍惚的梦境。“你醒了么”梅兰风一阵欢欣,感觉自己身子被什么东西顶了一下,猛然醒悟过来,对着他喊道。犹如春笋发芽,破土而出的势头带着洪荒之力,让梅兰风感觉小腹一阵燥热,微微挪动了一下身子,脸上羞红一片,心里嗔怪道:你倒也是怪了,意识未醒,却是那物件儿先抬了头,天生便是一个下流的胚子想至此,不禁又羞又喜,冰冷的身子似是注满了热量,一股暖流顺着小腹传至全身,在血脉里贲张,不由自主的在他身上缓缓移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