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章 梦中的婚礼
作者:堂丑      更新:2023-07-06 00:21      字数:2226
  荆明于惊恐之中,感觉一张湿润的嘴唇带着咕咕热气贴了上来,不禁浑身颤抖,慌乱的扭动着头,用尽全身力气将她推了出去,抹了一把自己嘴唇上的唾液,连呸了好几声,指着梅兰风呵斥道:“你疯了么神经病啊在这生死关头,还不忘记要凌辱我一番”梅兰风愣了愣,不知怎地,泪水就模糊了双眼,尖厉问道:“你我又不是道德楷模,为什么就不能相爱了自古便有龙阳之恋,断袖之癖,你我在这即将告别人世的地方,为何就不能敞开心扉的爱一场”荆明看着她那幽怨的样子甚是凄楚,心中似是又有些不忍,缓缓走了过去,开解她道:“那些都是上帝跟人类开的一个玩笑,你竟然当做人生信条了么,我与你永远都是最亲密的兄弟、战友甚至知己,但是那夫妻之名,万万不可逾越”荆明说完,将那貂裘大衣脱下来披到她的身上。梅兰风将那貂裘一把甩在地上,对着荆明激动的叫道:“我不需要做你的兄弟、战友和知己,我梅兰风要的就是做你一辈子的妻子”荆明缓缓的勾下腰,将那貂裘捡起,又披到她身上,苦笑道:“莫要再想那没有边际的事了,快给自己暖和一下身子吧”“你不要它,我们一起在这冰窟里早些冻死便是,我何故又要这恼人的东西”梅兰风猛将那貂裘大衣往空中一甩,抽出长剑对着它嗖嗖嗖的划了过去,须臾之间,冰窟里落下一地碎布条和细细的兽毛子,貂裘大衣已不复存在。荆明吓出了一身冷汗,娘的,这死玻璃的脾气越来越见长了如此丧失理智,该不会拿这长剑,在这无人能及的地方强行逼婚,与我圆房吧见她眼光里冒着杀气,手提着寒光闪闪的利剑向自己走来,怯怯的退了两步,浑身哆嗦的摆着手道:“梅将军,有话好商量,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何况我们都是男人,同性相斥的,你又何必动粗呢毕竟我们也有大半年的友谊了啊大不了那一年的酒水,我不要你还了”梅兰风哭笑不得,你也有怕死的时候么便顺势将那长剑往他脖子上一横,怒道:“没有了皮毛御寒,你我在这里顶多活半个时辰,你说,现在你是从还是不从”“士可杀不可辱,反正都是死,你以为能威胁得了我么要杀便杀,我岂能于你,我绝不会背叛我那三位娘子”荆明瞪着双眼与她对视。“你倒也蛮忠贞的”梅兰风冷冷道。“那是当然,你以为我荆明真是水性杨花么”荆明呵呵道,轻轻的推着脖子边上那剑锋。梅兰风微微用力,又将利剑往他脖子上压去,冷哼一声道:“还真是给你梯子你就下啊你与那倭人女子藕断丝连,对得起我么”“笑话,我要对得起你干什么我只要对得起那三个妻子便行了。”荆明冷笑道:“再说了,我与樱花儿是纯粹的友谊,没有你想的那般龌龊”“你还狡辩几十万大军都看到她在京师外对你含情相送了,若是普通的友谊,她会如此伤心欲绝么”梅兰风越想越气,冷哼一声,缩回利剑,随后剑尖朝前,直往他脸上刺去。娘的,这死玻璃不会如此绝情真要杀我吧荆明下意识的闭上双眼,微微的往一侧躲了过去,却听见身后一阵刻画冰壁的声音。睁开眼睛,只见梅兰风拿着宝剑在冰雪上天马行空的雕刻,时而摇头,时而点头,又时而低头冥想,那冰雪上现出几道浅浅淡淡的痕迹。原来是吓唬我的荆明长嘘了一口气,看着她小心翼翼的凿个不停,又大是不解,她这般刻画冰壁,又是作甚莫非在想什么办法逃生便嬉笑一声问道:“梅将军莫非要在这冰壁上刻chutái阶,好沿着台阶爬出去”见她专心致志的刻画着,根本不理自己,又道:“抑或是要用这宝剑打通冰壁钻出去”梅兰风依然不理他,只一个劲的在冰壁上刻画着,眼眶里含着泪水,渐渐的凝固在脸颊上形成了冰花,嘴唇也渐渐的乌紫了起来,牙关冻得咯咯的响。也不知等了多久,梅兰风才幽幽的回了一句:“你真以为可以出去么”“你不是武艺goqiáng吗你不是说要保护我吗怎么现在不去想办法逃生,却在这冰壁上划什么”荆明激动道。“这几十丈的陡峭光滑冰壁,我梅兰风就是再苦练一百年,也飞不出去,你还是死了逃生的心吧”梅兰风冷冷道,又继续刻画起来。不知所谓,我就不信出不去荆明摇摇头,在冰窟四周观察起来,决不能就这样在冰窟里被冻死。过了许久,发现根本没有出路,却是感觉严寒难耐,又转到梅兰风身边,问道:“你还梅划完么到底要搞什么鬼”梅兰风停下了手中宝剑,回头苦笑道:“你不肯娶我,我这是划着我的遗愿也盼望在这冰窟里留下永恒。”几个意思荆明往那冰壁上看了一眼,顿时啊了一声,惊得呆住了。只见那光滑的冰壁上被她雕刻出两个晶莹剔透的人儿,一个男子戴着高帽,身穿一件传统的礼服,容颜跟自己一模一样,浓眉大眼高鼻梁,不禁呵呵笑道:“你划我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样子作甚”再往旁边望去,则是一个穿着一件绣着鸾凤和鸣衣服的女子,洁白丝围,便像随风飘浮的纱巾,桃形领口,双肩微露,束腰处修成一条长长的丝带,轻轻飘浮。自腰间而下,长裙蓬松飘逸,下摆宛若盛开的莲花,沿着冰雪地面,直拖到远处。她的头上戴着一块头巾,看不到面容,手中却是紧紧揣着一根长长的绸带,一直牵到男子手中,背后是两根燃烧着的巨大蜡烛,贴着一个大红的字,看样子,这是一对新人拜堂的场景,如果这男子是我,可是那女子又是谁荆明看得呆了,眼中闪过讶异的光彩,喃喃道:“梅兰风,这,这是什么”“这是我梦中的婚礼,那男子是你,这女子当然就是我了风儿梦想着能有一天,穿着大红的婚服,嫁给心爱的人儿在这祁连山上留下永恒的场景”梅兰风说罢,用长剑割破自己的手指头,滴滴鲜红的血染到那冰壁上女子的盖头上,一瞬间,那女子的盖头鲜红起来,似乎洋溢着喜庆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