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一章 无计证清白
作者:堂丑      更新:2023-07-06 00:34      字数:2065
  荆明在一阵谶语般的叫喊中被侍卫带去死牢,朝堂上有人欢喜有人忧,喜的是那些既有的旧权贵,他们不想被一个不懂规矩又能文能武高深莫测的黄毛小子统领,早就想扳倒他,忧的是梅远年、宁明德和那些跟着他西征的将领,他们对荆明了若指掌,绝不相信他是倭人细作,可是眼前证据确凿,又无法说清楚户籍,也是无能为力,只得眼巴巴的看着他锒铛入狱。梅兰风抹了一把眼泪,疯一般跑出金殿,直奔驸马府而去。朝堂之上依旧在继续讨论着如hég息东南倭人海患倭人勇猛,水师尤其出名,刚才那帮痛斥荆明的文武大臣,此时纷纷缄默,无人敢上。最后自然是新任右将军胡青挂帅了,指挥大越水师迎战倭人。那胡青戎马一生,虽然骁勇善战,却都是在陆地上与敌拼杀,对海战一窍不通,可是圣命难违,只得勉强接受,要了武长修、文卫华和巴图鲁协助,不日将奔赴东南指挥水师。驸马府里,华玉正幸福的抱着荆玉满堂在喂奶,虽然头发有些凌乱,那脸上展现出来母性的温柔,却使她看起来更有女人味。宁画这几日喜坏了,带着丫鬟婆子们忙前忙后的伺候着华玉,好像是她生了儿子一般,这两个在广陵还闹过别扭的绝色女子,在荆明的大家庭里亲如姐妹。华旭东、沙尘暴和于xiaojie各自在房里休息,梅蕊今日心中有些小小的忐忑不安,颦着眉正在花园中心不在焉的赏花,见梅兰风急急忙忙的冲了进来,便没好气的对着她道:“你又闯我府邸作甚你还没有过门,就不能时时刻刻来youhuo我夫君”“梅姐姐,大事不好了,荆明他他被父皇打入了死牢”梅兰风上气不接下气,急喘道。声音虽小,却被华玉听到了,她一把扯掉头上覆盖的白毛巾,将荆玉满堂交给丫鬟,跌跌撞撞行到门口,急问道:“你说什么我夫君他怎么了刚出门时还好好的,怎会被皇上打入死牢”话未说完,由于身子虚弱,便直接晕了过去。又听见咣当一声,宁xiaojie手中铜盆应声而落,一盆热水洒在地上,大声质问道:“梅兰风,到底怎么回事”惊喝声引来了华旭东几人,梅兰风便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跟几人说了一遍,众人惊愕之余伤心欲绝。宁xiaojie摇头道:“荆大哥此生最痛恨倭人,他的理想便是荡平倭寇,又如何会是她的同伙,这摆明是一个陷阱,皇上和列为大臣难道就看不出来么”“看出来又如何”梅蕊冷冷一笑:“我就知道伴君如伴虎,这朝堂之上就没有一寸干净的地方,尽是流着肮脏的浓血,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从未间断,夫君他锋芒太露,不知道逶迤,总有一日会触动圣威,我原本想等玉儿妹妹满月,等夫君处理完手头之事,便带着大家一起去广陵隐居,却想不到父皇如此快就动手了”于雅文花容失色,瞪大了眼睛说道:“梅蕊公主,我不信公子是倭人,他还一直要我们通过商船往倭过运送得力军士,说是有朝一日要让他们成为倭人心脏里的钢刺,皇上以这个理由将公子打入死牢,简直是滑稽梅蕊公主,民女恳求您去救救公子吧”沙尘暴愤怒无比,抖了抖脸上横肉,拔出腰间短刀吼道:“诸位夫人莫急,待属下去死牢里救出荆兄弟,当什么劳什子亲王,不如我们去黑风寨继续占山为王来得快活,我沙尘暴这一辈子没有服过人,荆兄弟是唯一一个能让我沙尘暴俯首听命的人,老子不管他是不是倭人,先救了他再说”说罢就要拔腿而出,却被梅兰风大声喝住了:“这位想必就是沙大哥了”“草民沙尘暴,见过长风公主”梅兰风摇头道:“沙大哥是性情中人,对荆明情真意切,可是你这般鲁莽行事,不但救不出他,而且只会给人更加坐实荆明的罪行”沙尘暴叹了一声,无奈道:“我沙某是个粗人,是占山为王的匪寇,是荆明兄弟给我指了一条明路,我宁愿自己死,也不愿看着他受冤枉”华旭东气愤道:“姐夫的诗词歌赋,文章楹联是大越第一,倭人会有如此深的造诣么如此浅显的道理都不懂,满朝文武都是吃好饭的现在他被陷入狱,我还研究这鱼雷有个鸟用就让倭人将那无情无义的昏君推翻了,也好省得我伤那脑筋”梅兰风忙制止道:“东儿不可,你姐夫交代你的事,定是关乎大越存亡的大事,定不可荒废,如若有朝一日你姐夫出狱,你却没能研究出来,定会误了他”“梅兰风,打入死牢会随时丧命的,我管不了那么多,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我一定要救出荆大哥他当年可以冒死救我父女,我宁画现在也可以冒死救他实在不行,就让我去顶替荆大哥”宁画大声叫道。“宁xiaojie莫要着急,救他还得从长计议父皇给了我一个月时间去证明他的清白”梅兰风道。“从长计议”梅蕊冷哼道:“难道就让我夫君被关在死牢么你怎么不跟父皇求情你不是很喜欢我夫君么现在出了是,你还要我们冷静,我这就去跟父皇评理去,我夫君绝不是倭人”“梅姐姐”梅兰风一把扯住梅蕊道:“我求过情了,可是父皇有信笺和户部的户籍调查证据在手,我们如何能推得翻荆明他没有户籍登记,这便是父皇和群臣指证他的最好的明证当前要务便是寻找到他的户籍,这样就可以让那封信不攻自破,还他一个清白身”听罢此言,众人无语,一个连户籍都没有的人,谈何清白几人都只隐隐记得他说起过自己家乡是粤州,却根本不知道具体地方正自无计,便听到一个急切的声音自门口穿来:“我知道他的户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