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节
作者:三日成晶      更新:2023-07-07 18:24      字数:4264
  直到余己按住她的肩膀,含糊道,再来一次的时候,钟二才赶紧推着他,捂住了他要吻下来的嘴。钟二难得的郑重其事道:“首先我声明一点,我虽然这段时间被你变得有些……奇怪,但也仅仅只是对你而已。”钟二表情一言难尽,“什么叫我喜欢谁,你就控制着给我玩?我喜欢的只有你呀,是因为你现在还只能借别人的身体,所以我……”钟二顿了顿,“就算每个世界都改变模样,那也不是我想要你改变模样!所以你赶紧气运什么的多吸,有了实体,变成和以前一样啊——”钟二有一些急,“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是个色中饿鬼,见一个爱一个似的……”小天使们听了余己的话,也震惊了片刻。叶青江:哎呀妈呀,那就太爽了。许以:我的天呀,这真是中国十佳男友。yvaine:我也想要一个己己,给我把当红小鲜肉都控制一下。药不能停!:直播员这个后宫开的太牛逼了。果果酱:2333,能不能别逗了,你看直播员急的汗都下来了。雨婷:我jio着余己就是随便说说……直播员还真敢接。……见余己不说话,钟二抹了一把脑门上的细汗,动了动唇,还想再解释,被余己的一声轻笑给打断。“你还当真了?”余己手指慢慢滑过钟二的脸蛋,“胆子越来越肥呀。”钟二:“……”不是你说的吗?这人怎么这么反复无常?!小天使们:“……”就说这天底下没那种好事。“不是,”钟二掐了掐余己的脸蛋儿,“明明是你先说的,你这就是不讲理……”“好,我不讲理,那我不说了,”余己垂下头,贴着钟二的耳边,“我干行吧。”钟二即便是跟余己在一起这么久,每次被他耍流氓的时候,特别是像这种在耳边,都会忍不住耳根发热。“你等会,你等会,哎呀……”直播屏幕自动熄灭,钟二好容易把人推开了,从被子里面吭哧吭哧往出爬,才摸到床边,就又被拖了回去。一晚上两人第三次去洗漱,浴室里热气蒸腾,余己给钟二打着泡沫,嘴里吹着欢快的口哨。钟二拉出系统面板,点开电子版的剧情,和余己两人,边洗边研究。现在雪停了,变异人也醒了,为了防止因为两个人,剧情再转折出什么意外,两人决定一会儿就开启穿越。虽然剧情到最后总是会崩的,但钟二被编辑坑的害怕,还是仔细研究了一下剧情。这一研究不要紧,她发现这个世界还真的挺坑的。虽然没有非自然的因素,但这世界是一个宫斗加权谋的剧情。男主名叫凤申,身为帝王长子,他本该是当今太子,将来必定贵不可言。然而生母李皇后出了丑事,私通总管太监,被皇帝当场抓住,废了皇后不说,将其直接幽禁凤栖宫。而皇长子凤申,也被帝王迁怒,从此被帝王所疑,皇子失了帝王的宠爱,母后又被父皇幽禁,从此从云端,跌落泥地。皇家亲情淡薄,身为皇储,今日你在云上,明日就跌进阴沟,从来都是寻常。李皇后没什么意外是宫斗的牺牲品,被栽赃陷害,百口莫辩,被帝王厌弃,不甘受辱。也不忍心让自己的儿子,因为她这个污点的存在遭受到冷待,她已经没办法翻身,活在世上,对凤申除了拖累但没有其他的用处。被幽禁不久后就走了极端,自戕在凤栖宫。然而李皇后死后,凤申的境遇,不仅没有好转,反倒被新上位的萧皇后多次陷害。皇帝对于凤申越发厌弃,以至于到最后,眼见着他被下人羞辱,也视而不见。已经过了及冠两年,期间有一次想把他封到丘南穷山恶水做王爷,但被朝臣极力阻止。凤申又染上恶疾,缠绵病榻。从那以后,又过两年,凤申24岁,皇帝不仅封王的事情没再提过,连个妻子都没给他张罗过。如果这是配角的话,下场不是被欺辱致死,就是病死。但凤申是这本书的男主,母后被奸人所害,被自己的父皇厌弃,被萧皇后屡次陷害,被兄弟们欺辱,被下人们残害,都没能击垮他。看到中半段的时候,钟二还以为凤申是绝地逆袭的坚毅类型男主。结果看了后半段,等到他身上的恶疾被揭幕,钟二才知道,这本书里面,所有人的心机加到一起,也没有男主一个人的多。李皇后出事之后,他仅仅用十天,就将他母后被诬害的证据握在手里。不过等他筹谋好一切,回到凤栖宫,却发现他母后自戕了。当时他已经失势,他母亲外家也已经被新皇后笼络。手中无权势,又失了帝王的爱信,凤申虽然手里握着证据,但大势在别人手中,而皇帝当日是被人设计亲眼撞见,对这件事的真假早已先入为主认定。且他母后也已经死了,他把证据拿出去,很可能会被轻而易举的推翻,甚至像诬害他母后一样,给他扣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因此凤申没有选择孤注一掷。而是将证据压在手中,至此就开始夹着尾巴做人。简称装怂。而在这期间,他多次期盼皇帝能想清楚哪怕一点点,他母后何其的贤惠又何其的爱慕他父皇,怎么会做出那种事?多年的夫妻,怎就敌不过一个精心布置的虚假的现场?但皇帝的厌恶和漠视,让他心里存着的最后一点柔软逐渐变硬扭曲。二十二岁,他抓住太医令的把柄,迫他为自己配药,令自己身染恶疾,用于躲避萧皇后的陷害,也为了韬光养晦,生生让自己长了一身丑陋的黑斑。皇帝得知之后,对他更是厌弃,欲将他遣出皇宫,又被老臣极力阻止,最后皇帝不肯封王,为防止他传染别的皇子,连皇子苑也不许他住。凤申看准机会,向皇帝自请去凤栖宫。凤栖宫是曾经皇帝亲手为喜爱幽静的李皇后所修,那处依着一片枫林,院门前还有一条潺潺活水,自宫外泉引进来,当时羡煞了多少妃嫔,是皇宫里的桃花源。而在李皇后失势之后,这“桃花源”无人打理,就变成了皇宫里最偏僻的荒院。凤申就这么住进了凤栖宫,院中的活水,成了他和外界联系的最佳纽带,三年的时间,他联络了远在边关的李家外戚,抓住了小半朝臣的致命把柄,连萧皇后的父亲也不得不被他一个身染恶疾,瘫痪在凤栖宫中的人牵着鼻子走。他手段狠辣,行事暴虐,五年的时间几乎将朝中大臣用各种各样的办法都捏在手中,精心调配的饮食,十年的时间将老皇帝无声无息的毒死,又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令萧皇后“奸情”被撞破,为天下人唾弃耻笑,同时为他的母后洗刷了冤屈。三十三岁登基为帝,追封母后为贤德太后,却没有将母亲的尸骨迁入皇陵,朝臣劝诫,甚至以身撞柱,他都只是桀骜一笑,说那皇帝老狗配不上和他母后死同穴。凤申将凤栖宫修建成了坟墓,用当初所有害他母后人的头颅做祭,从此宫妃与死人同住。他登基那年,泰民殿门口的血迹就没断过,白玉砖石被血迹生生沁出血色,朝臣每日上朝都如同上鬼门关。钟二看的唏嘘,余己也微微皱眉,后面剧情,都是他如何残暴如何专横,好容易翻到了后半段,有了一点儿的感情戏,钟二忙瞪大的眼睛看。结果他不顾朝臣反对,将当初萧皇后塞给他通人事的最低贱的女奴封为皇后,后宫三千佳丽,他每月只去这个奴隶皇后宫中两回,其他的妃嫔连个边儿都摸不着。“还是个痴情的……”钟二嘟囔着继续往下看,结果顿时啪啪打了脸。凤申只生了一个皇子,之后就一直给自己的皇后灌避子汤,且他也根本不爱这个女奴,封她为后,不过是为了向全天下展示,向他自己展示,他如今能一手遮天,能将奴隶封为国母。要说这是一部帝王上位史,三观属实不正,因为文中大量的凤申暴虐杀人的描写,上位用的手段也是没有一个走正路。要说这是言情,却基本没有言情描写,连两段帝后亲密描写,都是男主连衣服都不除,床榻都不上,随便站在哪里,解决完擦了就走。这样一本小说放在满是甜文的古言频道,它不扑谁扑?而上一个穿越者,穿到凤申的身上,竟然和萧皇后搞上了……钟二看到这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这样的走向,世界不崩简直没有天理。“我后悔了……”钟二看着屏幕上的剧情,喃喃说:“我还是穿灵异的吧,我肯定拿不到女主的剧本,还不知道要穿成哪个活不过一章的,”钟二指着剧情,“他疯起来连自己都残害,我孩怕,要是一刀死了还行……”钟二问余己,“你发现了吗?他杀人没有一刀切的,全是杖毙,凌迟,车裂,腰斩……”“我不要攻略他——”钟二转身抱住余己,“夫君救我,我肯定活不到你出现啊啊啊……”余己当然不舍得钟二受苦,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连线编辑重新换一个世界。连线成功之后,钟二将想要换剧本的事情说明,编辑咔哒咔哒的高跟鞋声音从那头传来,似乎是疾步不知道要去哪里,且那边嘈杂的很。“我想换一本灵异的——”钟二喊到。“你想穿一个和他有情谊的?”编辑喊到,“我看看,尽量哈。”“不是啊啊啊啊”钟二抓狂,喊到:“我想要换小说——”“你要穿成小锁?”编辑不知道站在哪里,风呼呼的,特别大。声嘶力竭的喊,都喊破音了,“我知道了,我给你人物定成小锁了,开启穿越了,你去吧,我要上飞机,不说啦——”钟二:“……”魔鬼哦!脑中传来系统穿越提示音传来的时候,钟二整个人是崩溃的,转身看向余己,余己显然也听到了提示音,表情也开裂了,不过她比钟二先接受事实,忙搂过钟二,在她的脑门上亲了一口。钟二才将嘴唇凑到余己的唇边,眩晕感就袭来,怀中一空,耳边只余余己低沉的带着哄劝和宠溺的,“宝贝儿,下个世界见——”再度恢复知觉,钟二有半天都不想睁开眼。她刚才看剧情看的仔细,文中还真有个叫小锁的,编辑应该也大致的扫过剧情,不然不可能听的不清不楚的,就能给她胡乱就安排上。但这个小锁是个伺候凤申的婢女,最重要还是萧皇后那边的人——编辑这一把可坑死她了,这个小锁,既然是萧皇后的人,那干的肯定是整日欺辱凤申的勾当。什么容嬷嬷一样用针扎凤申,试试他是不是真的瘫痪啊,给凤申用带冰碴的水擦澡,给凤申喂嗖掉的饭,拉肚子不给换……平时掐他打他骂他霸占他的东西都是常事儿,萧皇后尤其的喜欢这个小锁,因为她每次讲怎么欺辱凤申的时候,都讲的眉飞色舞绘声绘色。这个小锁当然是死了,而且死的极其惨烈,她在凤申身边没蹦跶几天,就被凤申的人从城墙上推了下去,摔的半死,被打晕扔到乱葬岗,放两条大狼狗,活活吃了。当晚一直“瘫痪”的凤申专门半夜三更去乱葬岗看她被狗吃,这个婢女是凤申彻底变态的一个重要转折。当然萧皇后派来折腾凤申的不止这一个婢女,不过小锁是这里面折腾人手段最多,也是唯一一个在凤申的身上留下很多伤疤的崽儿。确实是有“情谊”的小锁。钟二想到剧情,糟心的只觉眼前一黑喉间一甜,慢慢睁开眼睛,眼前果然一片漆黑。看看,这就是她的前途她的未来,这次肯定药丸的,她铁定撑不到余己回来了。钟二心里越发的凄凉,她扶着额头,闭眼晃了晃头,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不怕不怕,她哄自己,发现事情不妙,要么把自己一刀切了,要么进空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