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卖？”程乃反问。“我看着喜欢，没想卖。就怕它太值钱，不敢挂出来看。”程乃说：“不是很值钱，不用太在意。你想卖就卖了。大不了他再去转手买回来。”“我知道了。”李梦以为程浩也喜欢这一幅画，所以程乃叮嘱她不要卖掉。小鱼好奇过来问，“值多少钱？”“那边没说，就说不是很值钱。”路过的小圆可惜了，“还以为值大钱，张大千、齐白石的字画都上千万了！”“没名声的湫生，怎么和那些大画家相比？能卖上二十万已经是大价钱了。”小鱼笑说。“小鱼说得有道理。”朱红喊李梦过去，聚在一起的人干活去。朱红与李梦说：“我们打算明日去拿结婚证，你记得做一桌酒席给我庆贺。”“这是自然的，给你弄一桌好菜。打算什么时候摆酒？”“就在小筑摆酒，等过了年去他老家再弄一次。这两天你把菜单弄好，酒水我来弄。”“会弄得漂漂亮亮的。”李梦真心为姐妹高兴。晚上朱红早早离去，为了明日的大好日子，她需要回去好好睡一觉。李梦留在最后等十点半收店铺。员工分两批轮值，一批人九点半就能离去，另一批人需要等到十点半收拾残局后才能离去。小圆求小鱼，“小鱼我约好男朋友去吃宵夜，你能不能帮我换一下。我明晚替你上晚班。”“好，好，你去吧。我替你上晚班。”小鱼单身一人，没有约会。羡慕有约会的人，单身狗寂寞啊！十点半，外面的客人三三两两，最后一桌客人也离去了。小鱼把桌椅收拾好，关掉大部分灯，“梦姐还不离去吗？”“你先走吧，我弄着酒席菜单。”酒席菜单？餐馆最近没有人摆酒宴客啊。小鱼靠过去看看，“八菜一汤，四冷四热，五个大菜三个小菜，这是结婚宴吗？”稍微抬头看向小鱼，“你学到不少，没少偷学吧？”小鱼不好意思，“副厨大方，愿意教我们。我还有事先走了。”第二日，小圆拿着抹布从包厢跑出，“梦姐，梦姐，你的画不见了。”李梦跑过去看，她的画真的不见了。挂画的地方空荡荡，什么也没有。“怎么会不见了，不是放着好好的吗？”副厨问。李梦跑进包厢寻找，“或许放在其他地方，大家帮忙找找。”“好。”三五人进去找，凡是能放东西的地方都翻开来找。什么也没找到。副厨让大家集合，“昨夜是谁走后面？”“我走的时候小鱼她们还在。”“我走的时候小鱼在厨房与梦姐说话。”“我走的时候小鱼正在关灯，梦姐还在厨房里。”小鱼急忙说：“我没偷，我不缺钱，我不需要偷画。”小鱼恳求梦姐与副厨相信她。李梦说：“去看监控，监控能给出答案。”李梦把监控调出来，与副厨两人先看。从前一日晚上九点开始就只有今日早上打扫卫生的小圆进去过。“不是小鱼，这画也不能无缘无故消失不是？”李梦再看一次监控，真没发生可疑人物。她在昨晚八点还见过那幅画。副厨把监控给大家看，“昨晚八点四十左右，我进包厢，那画还在。画丢失的时间必定在八点四十以后。”心直口快的人说：“进包厢的路不止一条，从厨房那边也是能过去的。”“是啊，那边没有监控。小偷很有可能是从那边过去的。”大家有意无意看小鱼，小鱼急于撇清自己。“我真的没拿字画。”小鱼父母是三线城市中型工厂的老板，上头有一做汽车生意的哥哥，家里人从没短她的零用钱。没交不三不四的朋友，也没不良嗜好，工资够她用，也存了不少钱。李梦说：“如果是那条路，这里的人人都有嫌疑。上菜端菜十分繁忙，谁知道有没有人借机进去了包厢，拿走了字画。”“事情没查清楚之前大家互相监督，谁也不能放过。”副厨说，“散了去干活。”小鱼私下找李梦，“是有人让我偷字画，可是我没答应他。我不是贪钱的人，如果要钱我去嫁人就好，没必要在这里做辛苦活。”李梦暂时信小鱼，还是保持有怀疑。“会查清楚的，你是清白的就不用怕影子斜。”“嗯。我是清白的，我不怕。”小鱼为自己打气。李梦在想要不要告诉程浩一声，又想起程乃说那画不是很值钱，不用太在意。她现在是该在意还是不在意好呢？“你在想什么？想小鱼是不是那什么吗？”副厨问。“不是，我不怀疑小鱼。在想要不要告诉程浩，这毕竟是他送的礼物。”“直接给他打电话说清楚，或许他有法子查一查。”副厨说。李梦也这么认为，给程浩电话。为了探明程浩消息，她常常打程乃电话。打程浩电话的次数不超过五次。“李梦吗？”电话那边的男声悦耳动听。让人听了舍不得放下手机。“你送我的湫生画的那幅画我给弄丢了。”“弄丢了就弄丢了，改日再送你一幅。不用担心。”电话那边的人有些高兴，不知是因为给他打电话高兴，还是为了什么高兴。“丢了也无所谓吗？”“你要是喜欢湫生的字画，来跟我说要多少有多少。”他对她的宠溺一点也不假！李梦不敢再提字画的事，生怕程浩带一批字画过来让她选。第38章 今夜拒绝来访解散后大家回到自己的岗位，有两人靠在一起。“虽然监控上没有小鱼，但小鱼的嫌疑最大。”“昨晚是她走在最后，也是她关的灯，谁知道是不是她。”比较年长的靠过去说：“你们不想要这一份工作了吗？上一次离开的人是因为什么离去的你忘记了？”这一份包吃包住的工作难得，她们确实舍不得放弃。小圆与小鱼说：“对不起，如果我不让你替班就不会有今日的麻烦。”小鱼拍拍小圆，“我会与梦姐说清楚的，你不用担心。”小鱼真心喜欢这里，在这里她学到了许多菜式。想着以后自己也开一家店。副厨找到小鱼说：“梦姐得到消息这字画不值钱，你也不要有心理负担。你如果真想学习厨艺的，就留下认真学习，不要管其他人说什么。”“真不是我偷的。”小鱼家境好，对于金钱没多大概念。“我相信你。小鱼你帮我看看谁最有可能。”虽然李梦说这一幅画不怎么值钱，程浩也不在意，但是她还是想找出来。她想知道这个小偷是谁。抓到了人赶出去，再也不往来。要是有可能就抓去坐牢。今日是朱红去领证的大日子，李梦挑好材料就准备做菜。弄啤酒鸭，姜葱鸡，早生贵子，白头偕老。前面两个是肉菜，后面两个素菜。副厨到李梦边上穿厨师服，“朱红的户口在本地，李明伟不是本地人吧。他们两人怎么去领证？”“李明伟的户口早在前年就迁移过来了，不然他怎么买房子？”副厨开锅打算做菜，“我来两个大菜，让他们吃好喝好。”她们的心思被朱红一对给占据了，字画不见的事抛在脑后。小圆进厨房与两位老板说：“我给我爸爸买了一些进口药，想出一趟门去寄快递。半个小时就可以了。”小圆的父亲有尿毒症，没有肾源，也没有钱做手术，一直在吃药、做透析。小圆平时省吃俭用，就是想多寄钱回家。“去吧，这里不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