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是从八点一直等到现在吧？”跑到他面前，陆冉冉不带希望的问。季泽阳微笑：“想早一点看到你。”没有否认，就是默认。陆冉冉真不明白，这人怎么有时候会那么笨。今天晚上睡一觉，明天去学校自然就看见了啊。季泽阳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问：“想吃什么？”陆冉冉：“撸串。”季泽阳看着她笑，“好。”她睡饱了，神采奕奕，眼角眉梢都带着兴奋的期待。真可爱。他低下头，飞快的在她脸上亲了一下。陆冉冉白了他一眼，擦着脸：“季泽阳，你越来越不害羞了。”明明以前亲一下脸能红半天。季泽阳抬起十指相扣的手，又亲了一下她的手指，眼睛亮亮的，道：“现在你是我女朋友，就该被我亲。”陆冉冉搓了搓鸡皮疙瘩，太肉麻了，受不了。两人在网上搜了一家离得近又评价好的网红烧烤店，打车过去，店里竟然还有不少人，天热，大家都坐在外面。店里卖得最好的就是麻辣小龙虾，烤生蚝，还有烤羊肉串羊腰子，再要两瓶冰啤酒，痛风套餐美滋滋。小龙虾羊肉串是陆冉冉的，烤生蚝和羊腰子是季泽阳的。陆冉冉嘿嘿笑：“你最近撸多了，得补补。”季泽阳：“没……我不需要。”陆冉冉：“哈哈哈，终于脸红了，我还以为你脸皮真的厚到不会红了呢。”季泽阳：“……”他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早晚你会知道，我需不需要。”陆冉冉：“略略略。”说话间上了菜，陆冉冉专心吃串串，遇见不喜欢的就给季泽阳吃。季泽阳则专心的看她，顺手帮她剥虾。出去一趟，她又晒黑了。穿着一件连衣裙，脚上踩着人字拖。但还是好看。不知道是不是西餐热量太高，也长胖了一些，最明显的就是胸部。他看了两眼，觉得似乎比照片里更挺了些。隔壁桌有三个小混混，在大声划拳喝酒，偶尔对着陆冉冉指指点点。季泽阳眉心越蹙越紧，正准备问陆冉冉要不要打包带回去吃，陆冉冉突然想起什么，问了一句：“你是不是要选理科啊？”季泽阳敛了眉间冷怒，应道：“嗯。”陆冉冉：“那我们是不是就不一个班了？”季泽阳：“嗯。”陆冉冉：“哇，惨。以后没人和我共享成绩了。”季泽阳笑：“高三本来就不共享了。”陆冉冉：“哦——”季泽阳：“不过剩下的全都可以……”季泽阳话没说完，被隔壁的一个男的突然打断。男人光着膀子，身上纹了一条龙，拎着啤酒瓶过来，大着舌头道：“小妹妹，和男朋友过夜了？”目光落到生蚝和羊腰上，嘿嘿笑道：“要不要和哥哥试试？保管你满意。”季泽阳正准备开口，陆冉冉按住他，对着男人道：“不试。滚。”她穿的裙子和拖鞋，动起手来不方便，只能暂时忍了。男人脸色不变，伸手就要摸陆冉冉的脸，笑道：“小妹妹够辣的啊，让我尝尝小嘴儿辣不……”哗啦，一杯啤酒毫无预兆的全都浇到他脸上。陆冉冉：“……！？”她还没动手呢！男人愣了一下，勃然大怒，站起来就要动手，其他两个也站了起来。季泽阳一把把陆冉冉拉到身后，放下酒杯，拿出手机，上面竟然已经拨好了110，就等打通了。“现在滚，我不追究，否则我就请你们全都往派出所走一趟。”三人没想到季泽阳这么良好市民，连和他们对骂两句都不肯，直接就要报警，骂了几句孬种，呸了两声，骂骂咧咧的坐了回去。季泽阳这才收回手机，回头看到陆冉冉趴在自己身上笑得肩膀直打颤。他：“……”陆冉冉小声问：“季泽阳，你刚才怕不怕？”季泽阳也小声回答：“怕。”陆冉冉：“怕你还招惹人家？”季泽阳：“我的女朋友，不能被人欺负。”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唇缓缓的印了上去。似触未触。呼吸交缠。少年的嗓音变得喑哑。他道：“你喝了酒。”陆冉冉：“嗯。”她轻轻舔了一下他的唇。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他道：“晚上回去会被你爸妈发现。”陆冉冉笑：“所以呢？”季泽阳终于忍无可忍的含住她的唇，哑声道：“去我那里……我住的地方，你还没来过……”一声含糊的“好”，淹没在两人唇齿之间。第35章季泽阳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是老小区, 没有电梯, 楼道里的灯也坏了，空气不太好，隐隐带着灰尘和潮湿的霉味。季泽阳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十指相扣，牵着陆冉冉慢慢往上走。不时提醒她小心楼梯。陆冉冉：“安啦，顾好你自己吧，我闭上眼都能找到你家。”这样的环境对陆冉冉来说反而亲切。生命中的前十七年, 她都是在这种环境中长大的。季泽阳不说话了。牵着她的手收得更紧。两人掌心之间滑腻腻的, 不知道是谁出了汗。到了三楼, 季泽阳拿出钥匙打开房门，带陆冉冉进来。房子是两室一厅，一间卧室被改成了书房，整洁干净，一点也不像臭袜子脏内裤乱丢的男生家。不等她看完，就对上了男孩幽暗深邃的视线。他盯着她，目光一瞬不瞬，反手轻轻关上房门，走到她面前。“陆冉冉。”他叫她, 嗓音低哑得可怕。陆冉冉心一揪, 动了动脚尖，故作随意道：“你干嘛又连名带姓的叫我？”真讨厌, 陆冉冉想, 每次季泽阳这样叫她, 她都觉得心脏像是被人揪了一下，胸口闷闷的，喘不上气来。有种小时候偷吃东西被张院长抓到现行的感觉。季泽阳伸手按住墙，把人虚虚的圈在怀里，低头轻轻的亲她的脸。软软的，香香的，和她的脾气一点都不像。陆冉冉被他亲得脸和脖子都痒痒的，只想发笑，骂道：“你是狗吗？这么喜欢亲人。”季泽阳干脆含住她的耳垂，细细的咬，轻轻的吮。一个月没见到她，他想得心都要炸了。干脆把人抱起来，抵在墙上，放肆的亲。以前被她撩拨时疯狂的念头，终于可以放纵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