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
作者:别推我塔      更新:2023-07-17 14:17      字数:6276
  这段话说到最后的确是有些不吉利,但大家听得很解气,甚至有稀稀拉拉的巴掌声和叫好声。乔楚南和孙怡的脸被气得青一阵白一阵,险些背过气去:“你这个不孝女!当初就不该把你生下来。”乔筝对她父亲的指控只是淡淡一笑:“然后至于第一条,我倒是很庆幸当初车子和房子都写的是我的名字,就是防着乔谦他们把你们名下的车子和房子给卖了,让你们老两口连个家都没有,你们不是说,害怕我以后把房子车子都收回来么?现在如了你们的意,我今天带来了我的律师,孙律师,下节目后他会就后续的事情与你们沟通。”“什么?你不能够这样做!”乔楚南激动地站起身来。顾轩听到这儿,觉得浑身都来了劲,这乔筝可真是太给力了,出声问道:“乔筝,你的意思是,今天律师也到场了么?你想要怎么处理你父母使用,但是在你名下的房子和车子呢?能不能让律师在节目现场说一下。”接到乔筝的视线,坐在观众席的孙律师站起身来:“我接到我的委托人乔筝女士的委托,现在撤销当初的口头赠与协议,请现在财产的使用人乔楚南和孙怡两人于十一月一日之前搬离现在的住所,并且交还汽车钥匙,节目后我会给乔楚南夫妇传达正式的公文。”旁边的观众发出了热烈的掌声,叫好声不绝于耳。乔楚南彻底慌了:“你不能够这样做,房子和车子是你送给我们的!”“她当然可以这么做。”一个男声从后台的方向传来,大家齐齐向着声源地望去,就看到唐靖泽大跨步走上舞台。“啊?这是盛世娱乐的唐靖泽。”观众席里有人认出了他。“他就是乔筝的丈夫?这是看妻子受欺负忍不住出头了?真是个好男人,今天这节目来得太值了,气得我肝疼,但是现在反转也来得太给力了,这对渣父母活该被虐。”“不是说他们关系不好么?现在看人家两个关系好着呢!”唐靖泽没有看乔筝不认同的眼神,自顾自地挨在他们身旁坐下:“房子是七年前乔筝给你们买的,那时候我们还没有结婚,属于她的婚前财产我管不了,但是车子是我们结婚后买的,她并没有告诉我,给你们普法一下,哪怕是用乔筝婚后用自己的私房钱买的,也属于夫妻共同财产,所以我有权利追回,不过现在你们也拿不出车钥匙来了?乔谦为了还债,把它抵给了二手车行,现在抵扣日期快到了,对方要求你们办理过户,所以你们才急着要把所属权变更为你们的。所以这个车我会去车行按照正常法律程序取回来,至于债务问题,你们和车行自己解决。”孙怡瘫软地坐回到沙发上,捂着脸痛哭起来,不过唐靖泽也没打算这么放过他们:“这是我和乔筝结婚五年,经由我手给你们转过的钱,一笔笔账目我都调出来了,一共是七十八万五千二百零三块,你们如果不信的话,可以一笔笔地加,然后其中一部分有借条的一共是五十万三千块,都是你们二老的签名,我相信这笔钱最后也是乔谦用的,但我现在只认准你们,其他的就算了,按照欠条,你们需要归还我五十万三千块。我今天没有乔筝准备得这么充分,没有带律师来,应该明天他会与你们联系。”“你你你……”乔楚南怒急攻心,脸红筋涨都快晕过去了。观众们看到完全一边倒的形式,深受鼓舞,手掌都快拍红了,顾轩也再次露出了微笑:“现在双方都发言完毕,也了解了对方的诉求,按照正常流程,下面应该是对双方当事人进行调节,但是我顾轩自认为能力有限,节目的时间和资源也有限,他们之间的争议需要真正的法庭去解决,今天这期节目,是我第一次经历,有愤慨有气愤又有感动,只想说人心是相对的,以真才能换真,感情是相互的,用心才能暖心,今天的节目就到这里,希望大家幸福平安美满。”“等一下,我有话要说。”一个后排的男人站起身来,叫停了顾轩的结束词。顾轩看着他眼眶红肿的模样,也不忍心拒绝他,让工作人员给他递话筒。那男人接过话筒,深呼吸一口气:“大家好,我的名字叫乔逊,就是季大爷所说的乔筝那两个不争气的弟弟其中之一,我只比乔筝小五岁,却和她过着两个世纪的生活,从小到大,父母给我灌输的观念就是,姐姐作为老大,作为女儿,对弟弟们好是理所应当的,所以我们穿新衣服,姐姐穿破衣服,我们买山地车去郊游,姐姐走路去上班,我们吃排骨,姐姐喝汤,这在我们家都是正常的,渐渐地我也就理所应当的享受着姐姐的复出,自己也变得懒散起来,我让姐姐失望过很多次,可是她还是给了我工作的机会,让我自立自强,甚至不顾危险从我哥的匕首下救了我,我来这里,就是想认真地跟我姐说一声对不起!然后也想跟我爸妈说一句,求求你们别在折腾我姐了,我现在挣钱了,尽管没有太多,但养活你们二老没有问题了,哥欠下的债我们慢慢还,你们行行好,能不能就当没有她这个女儿,让她活得轻松自在点。这二十多年,我姐活得太累了。”听了这段话,现场有些年纪大一点的老人家暗自抹起了眼泪。乔楚南和孙怡面如死灰,想要匆匆离开,不料却被一拥而上的观众给团团围住,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却视若无睹,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只要不闹出特别大的事情,都与他们无关。顾轩特意追上乔筝和唐靖泽,对乔筝竖起了大拇指:“乔筝,你真是让我们刮目相看,有礼有节,有理有据,简直和对面的撒泼打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啊。”乔筝只是笑笑,这一场仗她算是胜利了,以后乔楚南和孙怡夫妇肯定也不会再来找自己,这算不算替原主出了气?“外边天气冷,你先把风衣穿上再出去。”唐靖泽把风衣给乔筝披好,关切地说道。顾轩笑笑,由衷地祝福:“乔筝,别因为你父母的事情阻挡了你通往幸福的脚步,祝你和唐总以后幸福美满。”“谢谢。”唐靖泽抢在乔筝前边说道,这叫做顾轩的主持人还真是八面玲珑,挺懂事的,回头在台长面前给他说点好话。另一边,一座高大的酒店阳台上,一个男人挂了通话许久的手机:“这两个窝囊废怎么会生出乔筝这样的女儿?呵呵,不过乔筝你倒是像宝藏一样越来越让我期待了。”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更新来了昂,大家看文愉快么么哒,上班第一天,假期综合症使我颓废,你们也一样么.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三娃五岁生日那天,乔筝和唐靖泽给他买了个很大的乐高蛋糕,三娃吃了两大块,还有些意犹未尽,撒娇卖萌打滚还要再吃一块,乔筝怕他吃太多甜食不好,想了想说道:“等你的年龄什么时候超过哥哥姐姐了,整个大蛋糕都给你一个人吃。”独享整个蛋糕的提议很诱人,三娃乐颠颠去找哥哥:“哥哥,你和姐姐多大年龄啊?”二娃摸摸弟弟脑袋:“”第55章回家的路上, 乔筝坐在副驾驶上, 终究没有抵过生理上的疲惫, 昏昏欲睡。不过意识里还是没忘了唐靖泽刚才的自作主张, 闭着眼睛轻声说道:“你不是答应过我, 在后边好好看着么?”她现在整个人都是很迷糊的状态,说话声也软软的,尽管是质质问, 但语气里却没有先前节目上的言辞犀利, 也没有平日里的一本正经,让唐靖泽觉得很新奇, 不停地侧头看她:“我可没说过, 只在后边看着,说好的, 如果到了必要的时刻, 我可以自主行动。”乔筝转头蹭了蹭皮质的靠垫, 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但并未睁开眼:“可是刚才的情况我明明可以掌控, 算什么必要的时刻。”唐靖泽把乔筝那边的窗户给升高了些,免得窗外的冷风灌进来让乔筝着凉了:“你一个人在台上面对你那对咄咄逼人的父母,我怎么能袖手旁观?而且看着你的背影, 我觉得你太孤单了,小筝,让我和你站在一起面对好不好?”唐靖泽见乔筝困得迷糊,擅自改变了对乔筝的称呼, 他是听到红姐叫她小筝,比乔筝两个字更柔软一些,也能够自己感觉离她更近一些。不知道乔筝是没有听到,还是她压根儿不在乎称呼的问题:“那你怎么跟你妈交代?她到时候肯定又会说我们乔家一摊子烂事儿害得你们唐家也跟着丢脸了。”“我管不到乔家怎么样,唐家又怎么样,我想管的只有你。”唐靖泽几乎脱口而出,片刻后他才想到,自己似乎把三个孩子给忘掉了。旁边的乔筝这一次久久没有回应,唐靖泽侧头一看,才发现她已经歪着头睡过去了。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几个孩子都已经睡了,乔筝强撑起精神去孩子们的房间挨个看看。唐浩的日记本又防盗了桌上,乔筝想到了前两天唐浩诚惶诚恐地模样,有些担心,想了想还是翻开了唐浩的日记。在最后一页上,唐浩写着这样一段话。“前几天晚上,做梦梦到乔筝和涵涵被好多人给围住了,一直不停向他们问着问题,乔筝很着急,涵涵被吓哭了,我在梦里想把他们救出来,可是怎么也动不了,后来舅舅告诉我,乔筝是被坏人给陷害了,我很担心乔筝,所有我记在日记本里的梦都实现了,所以我这次不想把它写在日记本里,但昨天晚上,我又梦到了乔筝,她说让我相信她,她可以保护自己,保护我们。所以这句话一定要灵验啊!”因为词汇量还不是特别的多,所以唐浩的日记大多是流水账一样的记录,没有什么逻辑性,但是乔筝看着却比看都起劲,摸摸唐浩的脑袋,自己以后可绝对不能让他失望啊。第二天一大早,乔筝就接道了尤达的消息,之前那些传播乔筝□□的营销号一夜之间就把关于这件事情的所有微博删了个干净,尽管节目还未播出,但经过现场观众的转述,大家已经把乔楚南和孙怡这对如同吸血鬼一般重男轻女的父母批判得无处遁形,甚至还有公众号大v连夜写了几千字的小论文探讨重男轻女家庭的诟病,声援乔筝,普通的网友也对乔筝的遭遇很是同情,不少人对曾经乔筝与家人断绝关系时发表的片面看法给乔筝道歉。不过乔筝没时间管这些,唐靖泽去公司了,唐浩和唐涵被她送去了学校,唐澜因为前几天在学校受到了惊吓,尽管现在危机解除了,但乔筝还是想下周再送他去幼儿园,这几天乔筝在家也没什么事儿,所以便自己交给唐澜一些古诗词,不得不说,唐澜的学习能力和模仿能力真的挺强的,给他读过几遍的诗词就能够背下来,听过的故事也很容易就能复述出来,别的小朋友在四五岁时候语言表达和逻辑能力都不太强,但唐澜已经会被一两百首古诗词了。乔筝帮助唐澜复习诗词的方法很简单,她说上一句,唐澜接下一句,母子两就像玩对暗号的游戏一般,玩得不亦乐乎,除了有时候因为年纪小,记得多,会迷糊得张冠李戴。“天生我才必有用。”乔筝轻轻地念出上一句。“唔,恩。”唐澜皱着眉头,很快豁然开朗:“一枝红杏出墙来!”乔筝默默的在书上做了一个记号,待会儿这句诗词得让唐澜多抄写几遍。跳过这句,继续下一句:“书山有路勤为径。”“这个我知道,后边应该是,长使英雄泪满襟。”“……”乔筝又默默地划了一个记号。乔筝努力地让自己保持微笑,要注意教育的方式方法,自己平日里的教育太刚性了,现在要学会柔性教育,孩子是需要教的,而且唐澜年纪小,多教几次就会了!要表扬为主,批评为辅。再给唐澜一个机会,提最后一个问题:“一朝被蛇咬。”唐澜歪着头想了想,在小脑袋里努力地搜寻着,妈妈教过她,古诗词讲究的是押韵,很快就脑海里便灵光一闪:“处处闻啼鸟!”乔筝想要尝试的柔性教育再次失败,把手中做了记号的书本交给唐澜:“你给我找到刚才几句诗词,每一句抄十遍,这样你就记住了!”唐靖泽刚到公司,果然被他妈叫进了办公室,他也知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他终究还是要就此次乔筝与乔楚南夫妇上节目的事情给唐娥一个交代,只是他没想到,唐靖凯和唐靖媛居然也在总裁办公室。”见唐靖泽一进来,唐娥就狠狠地瞪了瞪他,然后把手里的杯子重重搁在实木桌上,发出巨大的声响:“你倒是总算是想起你妈来了,乔筝要胡闹,你非但不拦着,还跟着她一起胡闹?你知道外面那些人都是怎么议论我们唐家的么?”“妈,家事就不能回家谈么?既然要顾忌唐家的面子,就别在公司说了。”唐靖泽努力安抚唐娥的情绪。唐娥却气不打一出来:“回家谈?你到时给我说说这一个月你回过几次家?”“切,人家哪儿还有工夫回家啊,早就被乔筝给勾得魂都没有了。”一旁的唐靖媛阴阳怪气地说道,自从上次她对乔筝和唐浩他们出言不逊,刚回国的唐靖泽给了她一巴掌后,她就一直怀恨在心,不愿意见唐靖泽,一直等着她哥来给她当面道歉,可如今大半年过去了,唐靖泽却无动于衷,让她恨得牙痒痒,都说小姑和嫂子除了婆媳关系外最大的天敌,再说,苏穆每次看到乔筝眼睛都快黏上去了,所以唐靖媛在怨恨她哥的同时,对乔筝也是恨之入骨。唐靖泽冷着脸斥责:“唐靖媛,你别成天闲得没事挑拨离间行?你这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格什么时候能改改?”唐靖媛哼了一声,但忌惮她哥,没有再开口,缩到了唐娥的身后给她揉肩捶背:“妈,你看我哥,成天就知道凶我!”“你有冲你妹妹吼的功夫,倒不如把你老婆管好一点,别让她乱蹦跶,你不知道我这几天接到好几个老朋友的电话,变着法的打听乔筝和她爸妈的事情,我当初就说过,你们不管是嫁人还是娶人都得着门当户对的,这样大家都知根知底的,怎么会闹出这样的丑事,偏偏你那个媳妇儿还不怕把丑事闹大。”唐娥斜了唐靖泽一眼,抒发这她对于乔筝的不满。唐靖泽知道今天是必须把事情在公司说清楚了,叹了口气:“妈,你别这么说乔筝,这件事情又不是她的错,她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我倒是觉得这样一了百了挺好的,至少现在乔楚南夫妇再也不会来骚扰我们。”从刚才起便坐在旁边一言不发的唐靖凯出声了:“哥,我听别人说,乔筝从十五岁开始就混迹于酒陪酒卖唱,她自己的作风问题不藏着掖着,反而主动上节目大肆宣扬,如果被唐家的竞争对手知道后利用,对唐家的名誉不太好。”唐靖泽居高临下地瞪着唐靖凯:“你给我最好把你脑袋里肮脏的想法和脸上龌蹉的表情都收起来,她是我的妻子,她的作风有没有问题我最清楚,倒是你,三天两头换情人还真以为瞒得住别人,如果要讨论作风问题,你先检讨一下你自己的。”“唐靖泽,我是为了你着想,你别好心当做驴肝肺!”“把你的好心收回去,我不需要!”“吵什么吵!”见两个儿子针锋相对,唐娥坐不住了:“为了一个外人,你们兄弟两个伤了和气至于么?以后唐仁娱乐终归还是你们的,你们这样吵吵闹闹的,我怎么放心交给你们!”唐靖泽松松自己的领带:“妈,我再说一遍,乔筝她不是外人,为什么你们就非得对她抱有敌意呢?”“你还真是鬼迷心窍了。”唐娥气得挥挥手:“算了算了,今天叫你们过来,主要是商量你们爸六十大寿的事情,我和你们爸爸已经商量过了,这次就做得大一些,邀请一些亲朋好友,你爸的战友,还有我们生意上的伙伴,公司里的有人,现在我分一下工,靖泽,你主要负责宴会场地的安排,靖凯,你负责宾客的邀请和接待,至于靖媛,当天宴会现场有一场表演,你负责安排主持人和现场的表演嘉宾。”唐娥有条不紊地安排着几个孩子的分工工作,几个人一一答应,毕竟现在唐娥才是唐家的一家之主。听完了唐娥的交代,三个人并肩走出了办公室,刚出门,唐靖凯就轻笑道:“哥,别成天说我作风有问题,我是有很多情人没错,但是你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不知道乔筝知不知道,苏婉这个人。”唐靖泽的脚步一顿,神色一寒,怔怔地看着唐靖凯:“你说什么?”他们身后的唐靖媛只听到了只言片语,凑过头来:“苏婉?谁是苏婉?”“靖媛,你先离开,我和靖凯有事情要说。”唐靖泽冷冷地看着唐靖媛开口。瞬间,唐靖媛的好奇心就被冰冻了:“走就是了,凶什么凶嘛。”说完,踩着高跟鞋蹬蹬蹬走远了。唐靖泽随意地推开旁边的一间会议室,让唐靖凯进去,然后自己锁上了门。“哥,你别这么严肃嘛。待会儿吓到我没准我一个嘴说漏了就什么都说出去了。”唐靖凯吊儿郎当地笑。唐靖泽没有理会他:“你刚才提到苏婉,是什么意思?你为什么会认识她?”“哥,你该不会是心虚了?你不是一向自诩问心无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