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貌似现在是你寻求我的帮助，但是你这态度很牛叉啊！”“从级别上来说，我确实比你高一点！”“切，谁能证明？现在你只是一个黑户罢了！”杜克施从心底还是倾向于认定余莫凡确实是卧底，因为从种种表现来看，余莫凡确实不像一个大恶人。当然，往往最大的恶人都隐藏的很深，甚至会给人一种稍稍善意的假象。所以，杜克施也要知道余莫凡究竟想让他干嘛“我要你帮我找到方木河在s市安插的其他卧底！当这些卧底都现身后，很多事情都会真相大白！届时，我也能彻底看清你的立场！如果你真的值得信赖，我们会将我们的完整计划告知你，且让你正式加入我们的计划！所以在此之前，你和我都得努力让这些卧底回归！”“找出这些卧底！让这些卧底回归任务？”杜克施不由得凝眉思索。这个任务绝对不一般！如果余莫凡真的是卧底，那帮助他找出卧底，确实可以让方木河的任务延续！但是假如余莫凡另有身份，而杜克施又帮助他找出方木河的其他卧底，这岂不是让其他卧底陷入危险之中！所以，杜克施其实有自己的考量，他就算真的找出了卧底，也不会马上告知余莫凡，他需要核实确认！他需要从各方面弄清楚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余莫凡很清楚杜克施的担忧，所以他直接道：“当你怀疑或者确定某个人时，你可以不用马上通知我！你可以用自己的方式验证一些事情。但是切记，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就算那个人让你觉得非常值得可信，你也不能将卧底计划告知于他！”“所以你在影射谁？”“我没有影射谁，我只是在提醒你！显而易见，你不可能无缘无故对我盯梢，必然有人对你发出了指令！所以，我也许已经暴露了，接下来，我的麻烦会很多！如果将这些麻烦都集中到我的身上倒也行，因为这会减轻其他人身上的压力！”看着余莫凡的眼神，杜克施只能体会到真诚！可是余莫凡是行为学专家，他清楚如何做才能让对方信任，所以，这一切是不是余莫凡演出来的？杜克施真的有些头疼了！“你总得给我点线索才能帮你！”“方木河对我说过，他的其中一个卧底和我一样来自海外回归。而且从我和方木河之前的交流来看，这个人被人看做心狠手辣，身上应该背着人命！”“海外回归，心狠手辣，背着人命？”说实话，那一刻杜克施脑海中确实窜出一个人名，这个人很符合余莫凡说的标准。而且从一开始，杜克施就不相信那个人是彻头彻尾的恶人，那人的种种行为也表明，他确实带着某种任务，“我问你，方木河有没有说过他从什么地方回归的？是不是非洲？”余莫凡摇摇头：“他倒是没说过！不过方木河确实经常往返于非洲，包括他也是在非洲执行任务时因公殉职！你这么问，是不是有些头绪？”“呵，你在套我话？”余莫凡索性扭过头去看向前方道：“你就当我在试探你吧！如我前面所说，你有线索可以自己去查，不用和我沟通！待到人员都回归了，一切自然真相大白！”待到人员都回归，一切真相大白！杜克施真的没想过，原本只是想调查陈寒生，结果却牵扯到一宗公安部的卧底悬案！他现在置身于卧底案之中，必然不能独善其身了！陈寒生盯着他，张峰盯着他，现在余莫凡也盯着他！杜克施真的亚历山大！他调侃道：“你们卧底行动是不是都有代号啊！那我和你这次的行动要不要也弄个代号！”“迷蜂归巢！”余莫凡直接说出四个字，好似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杜克施只能竖起大拇指道：“不愧是干卧底工作的，脑子转的就是快！好，以后你我之间会用迷蜂归巢作为暗号指代行动！我会帮你尽快确定其他卧底身份，但是你自己下一步打算如何？邹超和陈宇已经背叛，你的其他朋友未必都会站在你这边！”“他们不站在我这边最好，因为我不想让他们牵扯其中！当然，这次事情后，我肯定得和他们见面沟通一番。结果如何？听天由命！”最好的朋友成了这般，成长中的利益太能改变人了！杜克施看着余莫凡从自己车上下去，余莫凡的背影有些凄凉！实则他通过自己渠道已经知晓，在警局的余莫凡情绪低落，他一直不想指认邹超和陈宇对自己做过的一切，可是事实必须得面对！余莫凡的身份算是被揭开了一大半！接下来只是最后的核实！杜克施在思考要不要把这个结果告诉陈寒生或者张峰！之前陈寒生清楚杜克施还有文肖薇同余莫凡的接触，那如今陈寒生是不是也掌握到余莫凡和杜克施主动接头了？这个想法从脑海中窜出，杜克施便先行否定。因为如果陈寒生真能做到对自己和余莫凡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就不可能还让他去调查余莫凡了！所以，杜克施决定暂时不将余莫凡自我揭示身份的事情告知陈寒生。至于张峰那边，他也需要有些交换。因为他开始觉得张峰从他身上套取的信息更多，而张峰自己却越来越保留了。今天发生的一切需要慢慢消化！杜克施也要给余莫凡时间去处理私人事情，而他自己也有私事要处理，他答应今晚会去陪程雨蝶！同虞雅婕一直注意保持距离不同，程雨蝶对杜克施完全不设防！每次杜克施来到程雨蝶这边，都是肆意放纵！到最后，杜克施也不知道自己是真的享受其中，还是暗示这也是一种任务！一帆云雨，两人躺在床上！程雨蝶满意的看着杜克施，眼中竟然真的有些深情。这种深情和当年几乎一模一样，看的杜克施无比动容。“干嘛这样看着我？”“喜欢你啊！呵呵！”程雨蝶凑过去，吧啦又亲了一口，“现在的感觉真好！”“呵，我也是！”“那你现在还想着她吗？”一句直白的问话让杜克施停顿数秒，最终只能苦笑道：“你觉得可以完全不想吗？”程雨蝶摇摇头：“不可能！你这种多情的男人，不可能一下子把人忘得干干净净的！但是我会努力让你只属于我！”杜克施指了指洒落在地上的衣服，故意挑着眼睛道：“这般努力？”“你不喜欢？”一种透着魅惑的坏笑展示着程雨蝶的风情，她确实是个磨人的小妖精！坐在那里静静的聊天，杜克施和程雨蝶想要试探对方，可是话题终究集中在两人的过去，甚至还有憧憬的未来上！恍惚间，杜克施都觉得是不是误会程雨蝶了！直至看见程雨蝶早已愈合的伤口，他才想起很多事情只是表象。“你妈什么时候回来！我已经好久没见过她了！”终于，程雨蝶把话题引向了其他。杜克施随意道：“她还像以前那样，一出去就找不到人！随她吧！反正你们见过面，我妈对你印象一直不错！再见也一样！”“哈哈，看来我确实讨人喜欢！”程雨蝶自得的点点头，又是话锋一转，“那你爸呢？听你说他上次回了s市，之后就真的没见过面了？”该来的终会来，杜克施从憧憬中慢慢走出来，用胳膊将程雨蝶往怀中楼了搂，道：“他给我惹了很多麻烦，不见他也许是好事！就拿电脑的事来说，如今还有很多人盯着我！对了，你也要注意安全，免得又被人暗算！”“嗯，我会小心的。只是我不知道，那个电脑到底有什么秘密！上次你已经告知了面具人答案，为何他们还揪着不放！”“嘿嘿，其实那个答案是假的！”杜克施根本不用保留，他说出了一个程雨蝶早就知晓的答案。可是程雨蝶依旧要装出震惊的模样，瞪大双目道：“那他们不会回来报复我们吗？”“我猜想他们也无法验证答案的真伪，所以他们现在还不能把我怎么滴！只是我在想，这个答案的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杜克施自言自语，又微微低头，看着程雨蝶道，“不如我把答案告诉你，你这么聪明，你也帮我想想看！”第381章 兵行险招杜克施会主动说出答案？程雨蝶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需要继续镇定，不能让对方看出急迫的样子。便是关切的目光中带着闪烁，程雨蝶道：“会是什么答案？你都不清楚，我哪能猜得到？”“也许旁观者清呢！”杜克施抬头冥想了一下，自言自语道，“那些英文字母和数字加在一起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大家都想要那串东西！”英文字母加数字！这是程雨蝶得到的最新线索，当然，更让程雨蝶没想到的是，杜克施竟然把那串东西直接念了出来：“gkevin416，前面看上去像是一个人的名字，那后面的416代表什么？”“你在说些什么啊？”程雨蝶即使再克制，可是她的心跳还在加速。这是迄今为止程雨蝶得到的最新代码，虽然她不清楚这串代码到底是真是假，可是直觉告诉自己，杜克施这次没说谎！难不成杜克施真的信任自己，所以当着自己面把答案说了出来。完全不可思议，乃至于程雨蝶整夜辗转难眠！她好几次扭头看着睡在身旁的杜克施，感觉到亲切，却又感觉到疏远！杜克施当着自己面毫无保留的说出了答案，这是真的把自己当成了爱的人吗？本身程雨蝶对杜克施就抱有自信，她认为可以通过自己的手段控制杜克施，现在杜克施能如此表现，更是增加了程雨蝶的信心。她觉得她的手段比深田樱子更直接，她会得到日本方面更多认可！第二天，程雨蝶便马上将她获取的信息通知了日本方面。但是同时，杜克施也通过自己的手段向杜雨森暗示，那串密码如今也有其他人知晓了！杜雨森是电脑密码的最初拥有者，所以，他极有可能早就知道密码答案！他在阻止其他人获悉，可是现在密码被杜克施透露给了程雨蝶，这会带来什么样的连锁反应。市局办公室内，杜克施将他的进展告知了各位！至于他和程雨蝶昨晚到底如何进行的，众人不便多问。虞雅婕更是从头到尾不想说话，全然只是充当一个记录员！薛凯分析道：“现在就看日本方面和德国方面会不会咬起来了！杜雨森一直阻止密码外泄，可是程雨蝶知晓了密码，意味着日本方面肯定也会知晓。那接下来，杜雨森肯定会有所行动！”罗小军还是有些担心：“小杜这一招虽然可能引出最终答案，但是不得不说也是一个险招。因为我们还不清楚这串密码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这么多人想要得到它，而如今三口元泰那边已经拿到，这后果是什么？”谢钟阳道：“杜雨森从始至终应该都知道密码答案。而从他种种表现来看，他其实不担心电脑留在小杜手中，其实也就是留在警方手中！他唯一担心的就是电脑落到类似三口元泰等人手中！所以电脑密码可以见白，但是不能见黑！”文肖薇道：“你想说杜雨森不怕警察知道秘密，却怕黑道犯罪分子拿到真相？”谢钟阳点点头：“小军说的没错，小杜这一招是险棋。而险棋我们必须得有所防范。不管是杜雨森还是三口元泰，这背后都是国际性的犯罪集团，仅凭我们小组绝对不能妥善应对。如今既然小杜抛出了密码，静待日本方面和德国方面的动静，那我们也不能停下了，我们需要更多支持！”文肖薇道：“其实关于密码的事，我和陈局提及过！陈局倒是没怎么上心，让我自行解决！可是既然大家都觉得抛出密码之后事态有些严重，我会和陈局甚至候局商议此事！从现在开始，小杜密切留意程雨蝶的一举一动，随时向我们汇报情况，倩倩和小军也要通过技术手段获取程雨蝶周边信息，我们需要应对各种情况！”言道散会，文肖薇让众人各做各事，但是她却单独将杜克施叫到了办公室，甚至这次都没让薛凯参与！众人有些疑惑，却也没多说！他们相信文肖薇和杜克施会把问题弄清楚！“把门关上！然后坐下把问题说清楚！”“说清楚？文队，不用这么严肃吧！”杜克施一副嘻嘻哈哈的样子，全然不想让气氛紧张。但是文肖薇难得一副冷面，严肃道：“我们同意你主动接近程雨蝶，但是没允许你轻易将密码泄露出去！你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草率！”“你是听到老谢和小军分析到险招，所以才这么说的吧！”“即使他们没说险招，我难道看不出这是险招吗！”文肖薇的声音很强硬，话语中已经带着责备，“你老实告诉我，你这段时间到底在干吗！你这些天很少待在办公室，在小组处理的案件中也罕见的磨洋工！现在涉及到程雨蝶的事情，你又草率的交出的密码！你的一切行为让我摸不着头脑！”杜克施道：“关于程雨蝶的事情我没有隐瞒。现在我们只能抛出诱饵让他们告诉我们真相！而我相信，那一串密码只是引子，并非最终答案！所以他们要想获得最后的结果，必然还有一番步骤！而在这些步骤中，我们也许能彻底看清真相！”“但假如密码就是真相呢？”“不可能！如果密码就是真相！那我的父亲也就是杜雨森便是早早掌握所谓真相的人！那他知道真相已经得到什么？至少这些年，我没看出他有什么变化！”一席话让文肖薇稍微冷静。确实，假如那串密码就是真相，杜雨森便可以通过真相拿到他想要的东西。但是他这些年并无变化，依旧是神秘莫测的带有犯罪集团背景的人！如今杜雨森和程雨蝶都知道了密码。那不管是哪一方，都会顺着密码去寻找真相，且会加快他们的速度！“我要和陈局商量！”“我觉得这事你该通报的是候局！甚至要让候局通报公安部！”杜克施直接给出自己的看法，“如果那串密码真的非常重要，显然牵动的绝对不是s市这一个城市，必然对全球犯罪网络都有影响！这般，就不仅仅是我们s市局能解决的了！”说到底，杜克施还是对陈寒生不放心，所以，即使文肖薇要通报陈寒生，那也得让候长生知晓，甚至把公安部拉进来！这样的话，陈寒生即使问题再大，也得掂量夹在其中的地位！显然，这个建议得到了文肖薇的接纳。但是，文肖薇依然质问杜克施这些天的去向。而这会，有着前次陈寒生给的“尚方宝剑”，杜克施便可以直接了当道：“我在执行一些特别的秘密任务，有关情况你可以直接问询陈局！”“陈局给你的特别秘密任务？”文肖薇很惊讶这个答案。好在她在市局待了这么久，知道保密原则。既然杜克施说出这话，必然意味着不可多问！随即，文肖薇便摆手让杜克施出去，之后她便马上奔赴陈寒生的办公室！在那里，她果然得到了秘密任务的答案，而陈寒生也让文肖薇不可多说，不可多问。随即这两人又一起来到候长生那，将如今密码危机说了一通！候长生听罢一肚子火，言道这么重要的事情现在才说！陈寒生又往自己身上揽责任，言道这都是自己的指令，是他让文肖薇带着人马先暗自调查，直至大致方向后再来汇报！候长生还是会给陈寒生一点面子，便也不在多说。他表示他会亲自跟公安部联系，让公安部尽早安排！当天，公安部方面便给出回复，要求s市局立刻派相关人员赶往公安部当面汇报情况！一看这架势，就是上面极为重视！候长生不敢怠慢，便让文肖薇亲自处理！因为杜克施需要稳住程雨蝶无法脱身，所以文肖薇亲自赶往公安部汇报情况！在文肖薇离开s市的这几天，薛凯总领全局！对杜克施来说，文肖薇不在，他便可以更好的接触余莫凡！但也就是在文肖薇不在的这几天，先前安插出去的各个棋子陆续传来消息，江徐洋和戚蕊都终于有了重大进展！江徐洋通过各方渠道再次和所谓“掌门”搭上话，但是依然没见到掌门真面目。不过江徐洋给出一个重要线索，便是他对掌门的性别产生质疑！曹倩介绍道：“掌门知道江徐洋，且也给江徐洋传过话！所以江徐洋再次和他搭上话后，掌门的表现更直接！他让江徐洋在写一些死亡案件时，可以考虑更多的内心感情因素，特别是女性和男性不同的心理诱因！”谢钟阳道：“在介绍死亡犯罪等案例时特别专门点出男女性别的人，要么是极为专业的分析人员，要么其本身就对女性有特别关注且极有可能就是女性！”罗小军道：“所以江徐洋怀疑所谓掌门是个女人！而恰恰戚蕊也给我传来消息！她已经取得了赵允儿的信任，且经常同赵允儿单独待在一起聊天！赵允儿曾经不止一次的暗示戚蕊参与一些社会组织从而寻找精神寄托。在她推荐的组织中，就有类似死亡游戏小组之类的冥想交流会！”薛凯道：“刘玉满虽然负责血骨公益计划，但是真正能控制这个计划的也许就是赵允儿！”“所以血骨计划出现了诸多问题，赵允儿不可能不知道！她也许只是在纵容，甚至在背后操控！”曹倩惊讶不已，“天啊，这个赵允儿不会是真正的幕后掌门吧！这也太意外了！”第382章 一语双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