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施玥不想帮儿子回答这个问题：“程雨蝶和虞雅婕已经让你成长，如果你再想不通，我告诉你再多也没用！早点睡吧，明天开始好好上班！对了，和前女友在一起工作并非是很坏的体验。很多时候，因为你们彼此很熟悉了，且也不用顾忌情侣身份，反而更容易产生默契！所以，你不用太介意和虞雅婕一起出警！”老妈确实是老妈，她将杜克施心中所想的都说了出来！“玥姐万岁！”杜克施发自心底的钦佩！明天会是新的一天，不管如何，生活还要继续。因为头一晚睡得都很早，大家醒来也很早！余莫凡是和陈姗姗一起醒来的，他们两人已经确认走在一起！杜克施当然是一个人醒来，他现在再次成了单身狗！吃了玥姐准备的早餐，杜克施先去医院换了药！他得到文肖薇的允诺，在养伤期间可以不用按时上班！原本他还想顺路去看看滕元海，因为他也想从滕元海口中知道更多！除了死亡游戏网络组织和三口元泰的信息，他也想知道程雨蝶这些年的究竟是如何过的！一瘸一拐的走到滕元海的病房前，他看见了外面保护的警察，透过窗户也看见了康复中的滕元海！警方同事和杜克施打着招呼，言道滕元海相当狡猾，他们也随时留意不让滕元海逃跑甚至自杀！但是杜克施从滕元海的眼神中体会到那个男人不想死，至少滕元海双目还带着渴望！所以，重点不是防止滕元海自身出问题，还是担心外界的动作！他原本想要进病房，可是电话响了！这是薛凯打来的！“恢复的如何？”“谢钟阳瘸了能上班，我自当也没问题。”“那就好，我把位置发给你，你迅速赶到现场！今天凌晨一个清洁工发现了一具男尸，在男尸的身上，警方找到了一个标识图案！你猜是什么？”第394章 十指缺失的男尸如果是其他标识图案，薛凯不会杜克施去猜！所以，杜克施明白尸体上出现了什么！按照薛凯给出的地点，杜克施赶到了东部小熊山森林公园。现场警方已经拉起了警戒线，并且安排人手在四周寻找线索！杜克施先看见了虞雅婕正在沟通什么！公共关系专员肯定要处理舆情，特别是清洁人员发现尸体后已经通过社交网络散布了消息，这让周边的人产生了恐慌。他和虞雅婕眼神交汇各自点头，便前去寻找薛凯！往山上森林走了没多久，杜克施看见薛凯和谢钟阳就在前方！他上前一看，地上正摆着一具尸体。首先映入眼帘便是尸体身上的标识图案。就在尸体后背上，一个血骷髅头的纹身贴纸贴在那里！杜克施早就猜到答案：“死亡游戏网络组织！”薛凯介绍道：“已经验证过不是纹身，而是贴纸。法医目前还无法确认贴纸是死亡前还是死亡后贴在死者身上的！死因是头部受到重击，应该是被铁锤之类的东西击打过，死者身上有抓痕，所以死前应该有过搏斗拉扯的迹象！重点是，死者的十根手指头被全部切除。我怀疑是杀手为了避免生物证据残存于指甲之中，于是将手指切下！”现场惨不忍睹，死状相当惨烈！死者全身*，脑袋被重重击打后留下了一个大洞，除此之外，还有其他被砸过的痕迹，证明并非一击致命！身体上抓痕不多，可是仅有的一些也多少说明死之前有过搏斗！剩下的便是薛凯介绍的最血腥的一幕，死者的十根手指全部消失！谢钟阳站在旁边凝眉思考，他之前观察过四周，也检查过尸体：“小熊山森林公园平日里人流并不多，特别是晚上更几乎没人。死者是被装在裹尸袋里面，随后抛尸于山上。直至今天凌晨，清洁人员上山打扫，在丛林中发现异样，这才报警！现场脚印很多，无法确认哪个脚印属于杀手！但是至少证明，尸体被丢弃在这里，不可能一直不被发现。所以抛尸时间应该就是昨夜到今天凌晨。但是法医刚刚也确认，死者死亡时间应该超过二十四小时！所以小熊山森林公园不可能是第一犯罪现场！甚至作案地点都可能不在附近！抛尸于此，凶手却看起来很草率！尸体很容易就被发现，且尸体上有死亡游戏网络组织的标识图案。基本确认，这又是针对性的挑衅！凶手就是要让人轻易找到尸体，且要通知我们紧急案件处理小组前来破案！”杜克施也同意这个推断：“死者的死状证实凶手很残忍。手指的切割痕迹很整齐，证明下手稳准狠，没有一丝犹豫！脑袋受到重击，且还有其他击打迹象，证实凶手就是要让死者死亡，没有一丝回旋的余地！”薛凯道：“其他更多的尸体鉴定结果，我们还要等法医的报告！但是这个案子牵扯到死亡游戏网络组织，我们必须要尽快破解。否则社会恐慌加剧，也会让幕后人得逞！”三个男人明白事态严重，且网络发酵也在继续！即使现场被警方封锁，依旧可以看见附近有人在向这边围观！因为当时发现尸体的几个清洁人员已经通过网络散步了现场照片和信息，所以警方只能第一时间公布案件通告，且说明了死者体征信息，希望能尽快确定死者身份！虞雅婕在沟通处理结束后也赶了过来：“刚刚警方接到电话，有人声称认识死者。经过曹倩的核实比对，确认死者叫鞠近肖，今年二十四岁，就职于博深咨询认证公司！职位是培训认证助理，同时也确认了鞠近肖的居住位置！”薛凯马上道：“我们需要尽快知道死者更详细的个人情况！我和老谢在现场搜寻了一会，并未找到其他线索。现在我和老谢赶往博深咨询认证公司，希望能获取更多情报！小杜，你在现场继续观察一番，随后和雅婕去往鞠近肖的居住地点寻找线索！”谢钟阳和杜克施如今都是“瘸子”，两人开车不方便，所以肯定不能单独出警！薛凯并未考虑杜克施和虞雅婕属于前任关系，且在这个小组工作，也确实不该考虑这些！所以在薛凯和谢钟阳离开后，杜克施同虞雅婕并无尴尬，他们继续完成手上的工作！现场有其他警员在搜证，薛凯和谢钟阳也并未找到其他线索。看起来，在小熊山现场破绽不多！那只能从尸体身上找到更多答案！尸体会告诉警方什么？杜克施蹲下来看着鞠近肖的身体，他想象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鞠近肖的死状肯定是被后来处理过的。加上小熊山不是第一犯罪现场，所以必然不能仅仅看死状！“如果真的是挑衅警方，特别是针对我们紧急案件处理小组，那要么鞠近肖对我们来说有特殊意义，要么这是游戏的开始，凶手还会继续杀人。”虞雅婕补充道：“以攻击特定的目标来实现心中的报复计划，这是很多连环杀手的心理特征！所以，你认为如果凶手继续犯案，会寻找同鞠近肖有相似特征的人下手！”杜克施嗯了一声：“所以我们得知道鞠近肖为何会被凶手挑中！既然薛队和老谢都没在现场找到更多答案，我们只能尽快从鞠近肖的生活开始入手调查了！虞美人，这段时间就得麻烦你做我的司机了！”再次回归虞美人的称呼，证明杜克施想要重新开始，这也能让大家尽快消除之前的感情尴尬！情商很高的虞雅婕肯定明白杜克施的用意，她做出ok的手势回应，并且潇洒的头一摆，调侃道：“记得给小费！”“没问题！”鞠近肖的住处和他工作的地点离得较远！从资料上显示，鞠近肖刚刚毕业一年多收入有限，加上家里条件普通，所以他并没有租住在离公司较近的繁华地点！他每天上班选择先坐公交，然后转乘地铁赶往公司大厦！当杜克施和虞雅婕来到鞠近肖租住的住处后，他们先联系了鞠近肖的房东，随后便直接进入房间搜查线索！鞠近肖的房东也是一个年轻人，今年二十多岁！这个名叫查新耀的男人听说警察查案，当下一来便赶忙声称自己什么也不知道！“警官，鞠近肖做了什么可跟我一点关系没有！我只是租房子给他！”查新耀准备递烟上前，被杜克施直接挥手拒绝：“你不用紧张，我们只是核实情况！这里平常大概几个人居住？”查新耀挠着脑袋，寻思什么，想要直接说，但是又怕惹上麻烦，只能苦笑道：“这我确实不清楚。他每个月都按时把房租打到我的账户上，也不怎么因为租房问题麻烦我，所以我也便很少来这里！”“看来你还是有些紧张啊！”杜克施可不相信查新耀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因为查新耀不停做着的小动作摆明是在掩饰什么，“如果你真的故意隐瞒，反而可能给你带来麻烦！不知道你看没看过早上的警方通报，鞠近肖死了！”“什么！他死了！”查新耀把嘴里的香烟都惊吓的掉了下来，连着咽着唾沫，一度不知所措！直至听到杜克施又喊了他一声，他这才猛地回神，又是赶紧摆手道，“警官，我可真的不知道他怎么死的！”“我都让你别紧张。你如果还这样，我只能请你去警局问话了。”“别别别，我把我知道的全说出来！我的妈啊，他怎么忽然就死了呢！”查新耀的表情证明他还在懵逼，而他这么说，确实证明他可能知道鞠近肖的一些情况！事实也的确如此！原来这个房子属于查新耀父母名下，但是所收房租归查新耀所有！查新耀平日里比较宅，朋友圈比较窄，经常说上话的人也不多，所以如果碰上能主动跟自己聊得来的，他便求之不得！恰好鞠近肖便是属于喜欢主动找人聊天沟通的人，查新耀和鞠近肖其实也有不少互动！鞠近肖大学毕业后来到s市，再换了一些住处后，最后在查新耀的房子里住了差不多已经一年了！一开始两人便留了联系方式，鞠近肖也时常在朋友圈和查新耀互动！在查新耀看来，鞠近肖虽然来到s市才一年多，但是这个人的生活比自己丰富多彩的太多，人际交流能力也是超强！他经常看见鞠近肖在朋友圈展示和朋友们吃喝玩乐的画面，这也让查新耀很是羡慕。在一些交流过程中，查新耀也表达过想要鞠近肖带着他活动的想法，而事实上，鞠近肖也确实这么做了！“我跟着他吃喝玩乐的几次，发现他这人确实很活跃！本来我也很想和他继续交朋友，但是之后我发现他的一些做法让我有些意见。比如，他很喜欢背后说别人的坏话，即使这个人看上去跟他关系特别好，甚至是人前表现的跟铁哥们一般！我比较讨厌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人，加之鞠近肖有些鄙视玩游戏的宅男，常常言辞中带着嘲讽之意，我便和他有些理念分歧。所以后来我也没那么积极的和他互动，当然，偶尔没事还是会和他一起玩乐！”杜克施思索道：“他的玩乐主要有哪些？他有没有一些不良爱好！”第395章 偏好选择生怕惹上是非的查新耀吞吞吐吐，但是又不敢隐瞒警察，只能连连赔笑，尴尬道：“鞠近肖平常活动不少，但是收入一般，所以真正的高消费也不多！我只知道他因为单身，偶尔也会找*，再然后，就是跟朋友或者同事在一起打打牌！哦对了，他特别喜欢打麻将！他有个老乡群，没事经常约群里的老乡打他们那地方的麻将！”既然知道这些，且言辞带着遮掩，查新耀回答时还不时摸着脖子和鼻尖，这一切种种证明他确实存在问题！可是从他的反应和交代来看，他所存在的问题，也许只是集中在担心警方找他麻烦，或者之前也跟着鞠近肖找过小姐这上面的敷衍！既然如此，杜克施和虞雅婕没必要现在就抓住不放，因为没证据证明查新耀犯了事，且现在还要查新耀配合，所以不用太吓唬人家！杜克施只让查新耀留意电话，随意配合警方调查，便先支走了对方，开始和虞雅婕认真检查鞠近肖房间的情况！这是一个典型租客的房间。里面的布置不多，床、桌子、椅子、衣柜占据了几乎所有空间。房东隔出的一室一厅一厨一卫的套间足够一两个人在这里生活起居，而这里的租金当然也比鞠近肖工作地点附近便宜不少！我们每个人屋子里的所有东西都体现了我们自身的内在性格。物件的摆放，还有物件的有无都能反应出这个人的很多问题！杜克施查看一圈后道：“他墙壁的装饰基本没有，租住地方也不存在其他提高生活质量的物件，甚至厨房的东西都很简单，证实他在这里其实没有归属感，只是把它当成一个歇脚睡觉的地方！他购买的生活用品还有衣物不凡一些品牌货，当然有的看上去应该是假冒或者仿制，但是表明，他需要呈现给外界一个良好的形象。”虞雅婕道：“刚才查新耀说鞠近肖背后说人坏话，加之现在我们查看他房间的布置，可以初步断定他这人表里不一！而且有点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意味！还有他在朋友圈展示的生活状态，只是他想要给别人以为他想要的状态，实则恐怕并非如此！”“空虚！”杜克施说出这两个字后，跟着虞雅婕一起噗嗤一乐！两个人都只能摇头，感叹鞠近肖平日里活得一定很累！因为他需要伪装他真实生活的一面！其实行为分析说起来复杂，但是真正掌握后也很简单！因为一些分析结果也是一种大数据统计，统计出这类人基本的特征！比如鞠近肖这种人，在杜克施脑海的数据库中存在很多。这类人想要展示自己活跃和丰富多彩的一面，但是他个人能力或者是资本又不足以支撑他完成这种多彩的生活，所以，他只能“演绎给别人看”。需要呈现给别人一个想象中的自我，实则他独自一人时，还是他本来的模样。所以，空虚的人平常一个人会干吗？他非常“歧视”宅男，恰恰证明他可能非常在意宅男这个称谓，加之他自己的空虚，他也许也在空虚中自我宅着。当虞雅婕打开鞠近肖的电脑，一切答案都展现出来！鞠近肖的电脑上确实没有宅男普遍都有的各种电脑游戏，但是他下载了各种播放器还有视频直播软件足以证明，他宅的方式不是打游戏，而是观看这些视频！虞雅婕看着如此众多的播放软件道：“国内对宅的定义普遍还是游戏宅，但实际上视频直播宅才是最庞大的一个群体！”杜克施道：“但是视频直播宅接受的讯息会更广泛，且他们会有更多的互动交流话题，所以他们一般自诩为活跃分子，不会轻易把自己归纳为宅一类！”“甚至还逼视所有的游戏宅，比如鞠近肖这类人！”虞雅婕跟着补充，也顺势点开了鞠近肖播放软件中的视频。当画面出来后，虞雅婕脸颊微红，但是她也见怪不怪，毕竟早已经习惯了！鞠近肖播放软件中存放了诸多*影片，这证明他确实在家“闲得慌”！“单身又空虚，没事看看这玩意很正常！不过他的品味不咋地啊！”虞雅婕偷偷白了一眼，想要回怼过去，最后还是放弃，只是没好气道：“这么说，你知道如何挑选好看的？”“哎，作为警察，要保证我的形象吗，怎么可以讨论这种话题呢！”“别恶心了！”虞雅婕不由自主的拿着小拳头砸了过去。这一砸，也不由得让人记起当初杜克施的咸猪手，也不由得记起虞雅婕的反击！但现在还是老老实实的分析案情吧！“男人对*片的偏好能反应出很多问题！比如他的心理年龄或者是性格类型！心理成熟的男性会有选择性的挑选类型，特别是某种他感兴趣的类型影片甚至是女演员，而心理年龄偏低的受众则对影片类型选择性较少！”虞雅婕道：“鞠近肖的影片类型较多，正如你说的，有的品味真的不咋地！证明他的心理年龄偏低，其实就是不成熟，加上所谓的空虚以及表里不一，可以认为他在成长过程中心理成长的缓慢！”“或许是个妈宝！”杜克施拿起电话赶忙和曹倩沟通，一接通，便马上道，“倩倩，帮我马上确认一些事情！其一，鞠近肖是独生子，家庭条件一般，但是是否他父母存在过分呵护教育！其二，鞠近肖是否有过偷窃家中财务或者是同学朋友财务的事情发生。其三，他是否一直单身，且没有明显表现过对某个女生的喜欢！”曹倩感叹道：“哇，说了这些，看来你们那边收获不小啊！”“暂时只是猜测！但是既然这事牵扯到死亡游戏网络组织，我们就得搞清楚对方为何会挑中鞠近肖！还有，薛队那边有没有汇总消息！”“暂时没有！看来公司那边要么查询困难，要么便是找到了重要突破口，薛队和老谢正在钓大鱼！等他们回来便知道了！”除了曹倩的信息搜集，罗小军也在核实鞠近肖的通讯记录以及社交信息！在鞠近肖失踪前后这段时间，他和某些人接触联系将会成为重要线索！出租屋内看起来真的普通，除了对鞠近肖有了一些浅显的认知外，其他并无收获！当然，在临走前，杜克施发现了鞠近肖餐桌的一角是缺失的，而且在细细一看，上面竟然有很深的划痕，有些甚至是刀插后留下的痕迹！出门之后，回忆起刚刚的细节，虞雅婕明白杜克施为何要让曹倩去查那些信息。“你觉得鞠近肖被挑中是因为他的性格？”杜克施点点头：“如果还有下一个，则很可能也和鞠近肖有形似的性格特征！”“但是假如杀手不是挑选特定的受害者，只是一种随机挑衅呢？”杜克施摇摇头：“随机性杀戮是狂欢杀手初期表现，但是狂欢杀手一般并非为了挑衅。当然，现在都只是猜测，我们需要更多证据！”这案子绝对不是鞠近肖死亡这么简单，背后必然还有大文章！赶回市局，杜克施又第一时间拿到了罗小军的数据资料！罗小军已经查明了鞠近肖失踪前后的通讯聊天记录，且将联系人员信息交到了杜克施手上。在这些联系人当中，罗小军重点圈化了一个人物，便是谢佐！同时，谢佐也是查新耀说的，鞠近肖老乡群中的牌友！鞠近肖最后一通电话打给的便是谢佐，时间是前天下午五点半，且鞠近肖给谢佐的信息回复中也表明他们于当天约了牌局！谢佐和鞠近肖平常的互动也非常多，两人基本上每天都在朋友圈互相点赞，又或者在群中艾特插科打诨！但是昨天一天，谢佐和鞠近肖都没动态，也没有在群中互相艾特聊天！更没有私聊出现！这些暂时不足以说明问题，但是罗小军重点指明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