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周元的秘密(新)
作者:净瞎想      更新:2022-05-06 14:24      字数:4751
  听到询问,周元只皱着眉摇了摇头道:“没事。”

  Peter自知他刚才没有用力,周元这个反应不可能是没事,便又问道:“怎么可能呢,你的声音明明......”

  在刚刚Peter开口询问时,江放和惠知行的视线便转到了周元身上。

  周元感觉到背后几道灼热的目光,在Peter话没说完前便道:“我说没事就没事。”

  说罢,他就迅速走进了厨房。

  Peter歪着头眨了眨眼,略有不解,但随后也跟着他进去一起刷碗了。

  惠知行收回视线去看江放,江放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垂下了眼睫。

  江放这个人啊,什么都不愿意表露在脸上。

  待周元从厨房出来后,江放才认真打量了他两眼,一身灰布衣衫的周元,好像更清瘦了。

  终究,还是没忍住开口道:“你受伤了?”

  周元听此,神色僵了一下,没想到江放会突然询问他,本想摇头,但想到他一向习以为常的沉默不会对他挽回这段关系有帮助,便还是点了点头。

  “什么伤?”

  “......擦伤。”

  其实主要还是摔伤。

  “我这里有外伤药,你......的伤在哪?”

  本想问“需要药吗”,但周元是一个不喜表达的人,直接问他需不需要药,他未必会要。

  不如直接问他的伤在哪,一会把药给他就好。

  幸好她自己一个人出门在外都会备一些常用的药物,这次要上山,就多备了两瓶外伤药。

  周元身上一般性的外伤,她的药应该都能用。

  对于江放的提问,周元犹豫了一下还是回道:“后背。”

  他是上山时,脚下踩滑,摔倒的。

  因为身后不远处正好有一棵树,所以,虽没有翻滚下山,但后背撞在树上受的伤也不轻,好几处都擦破了皮流了血。

  惠知行听到周元的话,转头看向了江放,除了在她脸上看到了关心和愧疚的情绪外,没再看到其他情绪,才放了心。

  只是,周元的伤在后背,谁帮他上药呢?

  惠知行看着周元,正打算开口,就听Peter说道:“我帮你上药吧。”

  闻言,周元、江放、惠知行三人都朝Peter看去。

  Peter迎着几人的目光,摊手问道:“我不行吗?”

  行,当然行。

  不仅行,他还最合适。

  于是,周元对Peter道了一声“麻烦了”。

  Peter自然不觉得麻烦,甚至还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一点儿都不麻烦。”

  江放听此,看了惠知行一眼,站起来道:“那我先去拿药。”

  待江放的身影自拐弯处消失后,惠知行站起来收拾碗盘,Peter则在一边向周元问道:“你在哪个房间?”

  周元垂着眼睑道:“058。”

  Peter一听,眼睛更亮了,“好巧,就跟我隔了一个过道。”

  周元扯着唇角笑了一下,算是给了回应。

  Peter也笑了下,继续道:“我先回去等你。”

  只是,刚走两步,在路过惠知行身边的时候,顿了一下,看着惠知行收拾盘子的手问道:“需要我帮忙吗?”

  惠知行转头看见Peter看他的眼神,有些说不清的不适感,果断地拒绝道:“不用。”

  Peter耸了下肩,离开了。

  周元走到餐桌旁,“我收拾吧。”

  惠知行闻言看了他一眼,摇头道:“你有伤,这点儿活我能解决。”

  说罢,惠知行就端着盘子往厨房走去。

  周元见此,也没再多说什么,离开了。

  ***

  江放拿着药出门,刚转身就看到了走过来的周元。

  两人同时愣了一下,周元顿了一下后抬脚向江放走去,在江放面前站定后,看着她手里的药问道:“这两瓶药是给我的?”

  江放微垂着头道:“对,这个药是喷的,这个药是抹的,先喷后抹。”

  周元看到江放微微垂下的头顶,和几缕挡在颊边的发丝,好想伸手帮她把头发别到耳后,但手只是轻轻抬起,就又克制地放下了。

  如今的他,没有资格做这样的事。

  周元嘴角带上了一丝苦涩的笑容,接过江放手里的东西道:“谢谢。”

  江放回了句“不用谢”,便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那我......”

  “那我......”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了两个字后,又不约而同地都静默了下来。

  终归还是周元继续开口道:“你先说。”

  江放摇了摇头,“没什么,那我先回房间了。”

  只是转身前又忍不住顿了一下道:“如果伤严重的话,还是早点儿去医院更好。”

  周元没想到江放会停下跟他说这个,忙摇了摇头道:“不严重。”

  江放听此,抿唇点了下头,便转身进屋了。

  周元捏着手里的药看了一会儿,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了几分笑意。

  刚调转几步路回到房间门口,就在眼角余光中,看到了拐角处的惠知行。

  两人停下脚步相视一眼后,便又都若无其事地进了各自的房间。

  他们两人的房间相对,周元与Peter的房间隔了一条过道,江放的房间在Peter的房间旁。

  几人的房间都在东西向的那条走廊上。

  Peter回到房间后,想换一件衣服,奈何这次上山没带换洗的衣物,想来想去,只好换上了一身浴袍。

  周元听到敲门声打开门时,看到的就是一个穿着浴袍,胸襟大露,手撑着门框,倚在门上搔首弄姿的男人形象。

  他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但还是不露声色地道:“请进。”

  他的伤都在后背,应该把上衣脱了,上药会更容易一些,但他没有脱,坐在床上后,只撩起了衣服的后角。

  他的皮肤很白,是那种常年见不到阳光的病态的苍白,与几道青紫的还带有血丝的伤口组合起来,竟有一种妖冶的吸引力。

  Peter喉结滚动了一下,见周元露出的伤口还有上沿的趋势,便道:“你把衣服都脱了吧,这样上药更方便一些。”

  周元闻言怔了一下,并没有立刻动。

  Peter见此继续道:“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没什么不方便的。”

  听此,周元也不好再多扭捏,只好脱掉了上衣。

  上半身裸-露在另一个男人面前,他的身体比刚才僵硬了些。

  看着周元肌理分明、瓷白劲瘦的后背,Peter更是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在周元这形态上好的后背上,那些青紫红肿的伤痕好像也只成了多添的几笔绚丽色彩。

  这真得是一个比女人还诱人的男人。

  一时竟控制不住地看呆了。

  等了一会儿,没等到Peter上药,周元忍不住问道:“你不上药吗?”

  Peter这才反应过来,道:“上,上。”

  周元背上的撞伤、擦伤都不轻,喷药、抹药时Peter尽量放轻了动作,但是药在碰到伤口时,还是难免会有刺痛感。

  但周元愣是一声没吭,只是肩膀微微瑟缩了一下。

  Peter注意到了这个小动作,像是怕他疼,抹完药后还吹了吹。

  周元的身体紧绷了一下,只道:“我没事,麻烦你快点儿抹。”

  Peter应了一声“嗯”,可是手下的动作却还是没有快多少。

  周元绷着身子,紧抿着唇,眉宇紧皱了起来。

  他能感觉到Peter的手指借着抹药的名义,慢慢地摩挲在他身上。

  那种皮肤相触带来的触感,尤其是两个男人之间的相触,让他一阵反胃,有如毒蛇攀附在皮肤上,他忍不住微微有些颤抖。

  Peter以为他轻颤是因为疼,更加放轻了动作,碰到有血丝的伤口时,也更加凑近了唇去吹。

  距离近到周元能清楚地感觉到Peter口中的热气,霎那间,他的身体紧绷僵硬到了极致。

  在Peter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他的手便已经被拽住了,只听周元声音微冷道:“好了,不用再上药了。”

  “伤口还没处理完呢。”

  “剩下的我可以自己处理。”

  说罢,周元便将Peter从他身后的床上拽了起来。

  Peter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因为站起来后看到了周元展露在外的全部的身材,眼神又顿住了,整个人都愣了一两秒。

  周元看到Peter看他的眼神,眼神没了温度,语气也彻底冷了下去,“我想休息了,请你出去。”

  Peter不懂周元的情绪为什么会变化这么大,上前握住周元的胳膊问道:“嘿,你怎么了?”

  Peter的这一举动,让周元脸色更加阴沉了,忙甩开了Peter的手。

  Peter向后退了两步,虽然对于周元的举动也有些恼怒,但看到周元的情绪变化,还是忍住了脾气问道:“你还好吗?”

  说着,Peter小心翼翼地向前走了一步,伸出另一只手向周元的肩膀探去,周元条件反射般将他的手往旁边打掉。

  Peter向前走时没注意到脚下有一小块水渍,又因为周元的动作向后躲了躲,身体挪移间,脚下不稳,身体向后扑腾了两下,又挥着胳膊向前倒去。

  周元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Peter扑倒在了床上。

  只过了一秒,Peter嘴角的笑还没来得及漾开,就被周元推开了。

  周元这次下手一点也没留情,Peter被推出了好几步,是真得生气了,但还未来得及说话,就被脸色铁青的周元抓着手腕朝门外推。

  Peter一边挣扎一边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见周元不说话,他又继续道:“你难道跟我不一样吗?”

  他总觉得周元身上带有一些与他相近的气质,这才想借着上药发展一下,谁知道周元会是这个反应。

  闻言,周元瞳孔微震了一下,急忙道:“你在胡说什么?”

  已经到了门边,他推开门便要将Peter往外推,只是,动作做到一半,就看到了站在对面门口的江放和惠知行。

  江放原本正在给惠知行脸上的伤贴创可贴,听到动静后,收回了手,和惠知行一起朝周元他们看去。

  看到江放和惠知行的视线看过来时,周元眼神飘了一下,呼吸都紧张了一分,之后就什么都顾不得了,立刻关上了门。

  江放和惠知行对视了一眼,不明所以地看向Peter,Peter甩着手吐槽道:“他有病吗?他这情绪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放不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听此问道:“你是不是碰了他的东西?”

  不然,周元不可能会那么生气才对。

  Peter摇着头道:“没有啊,我没有碰他任何东西。”

  除了上药时碰了他后背,以及刚刚抓到了他的胳膊和推搡摔倒后摸了他的胸膛之外,他就没再碰过他什么东西了。

  不会跟这些有关吧?

  想了想,Peter不确定地指着周元房间的门,问道:“他......是不是有些敏感?”

  敏感?

  江放觉得这个词用得好像有些奇怪,但又没想到究竟哪里奇怪,犹豫片刻,终究没有作答。

  但Peter还是向江放走近了一些,将她拉到一边问道:“他是不是受过什么伤害,尤其是......来自男人的伤害?”

  这句话的声音明显就弱了一些,Peter也知道自己这样问有些冒失,但他现在真得对周元太有兴趣了,真得很想知道跟周元有关的事。

  从刚才给周元上药开始,他就注意到了,周元很是拘谨。

  江放不明白Peter为什么会这么问,原本第一反应是摇头,但想到周元高中时经常被那群校霸欺负的事,皱了皱眉后,还是点了头。

  Peter一时之间表情便也有些复杂。

  惠知行在一边,虽然没有凑近他们,但也多少听到了他们的话。

  听此,他看向周元房间时,眉宇间便更多了几分思索。

  不过,几人虽都有疑惑,但终究没再打扰周元。

  可是,吃午饭前,惠知行来拍周元房间的门没人回应,江放给周元发消息没人回,打电话也没人接。

  两人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忙打算去外面找找,却没想到在民宿门口从郭大伯那得到了一个意外的消息:周元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