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从下一秒开始，吕朵怀抱着的那一丝丝的期待，消失的无影无踪。

  因为在他身边，还走着一个女孩。

  女孩牵着宋凌的手。

  两个人在宋凌公寓门前停下，说着些什么。

  声音小小，吕朵只能从映射的窗户里看着一张一合的嘴，听不见他们在谈论着什么。

  在橙黄的沿廊吊灯下，她看着她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轻轻一啄，就像是一只一直被养育着的小猫在你的手掌心里搔挠着，感觉痒痒的。

  她看着他，用他的指尖在她的脸上摩擦着，就是只是在这一头的窗户里，也能感受到他眸中透出的温柔。

  女孩进了宋凌隔壁的公寓。

  宋凌也进了家门。

  从始至终，宋凌都没有往对方的窗户看过。

  从始至终，吕朵没有看清女孩的正脸，却记住了她的侧面和背影。

  倚靠在木柱上的吕朵沿着柱子滑下，抱膝坐在地上，牙咬着手臂，在自己手臂上咬出了牙印也不肯松口。

  从女孩吻上宋凌，吕朵的内心翻涌，到宋凌的指尖摩擦，她看到的眸中温柔，从过山车的顶端急速下落，再到顺次听到隐约的关门声，在她心里的砰砰作响。

  是哭了吗？

  感受到液体流经在手臂上，吕朵才意识到她脸上现在肯定难看极了。

  手机发出震动声，宋凌回了她的微信。

  【生日礼物：恭贺考入心仪大学。】

  吕朵深吸了一口气，拨过去了电话。

  “宋凌你敢不敢送生日礼物送的真诚一点，怎么说好歹是那么重要的生日！”宋凌刚接通电话，还没来得及开口，吕朵就抢先一步，脱口而出。

  语气中听不出一丝一毫在拨通电话之前的情绪。

  “礼轻情意重懂不懂…”只要是吕朵，宋凌就憋不住的想要去怼她，“我这礼物不是重到你打电话过来道谢了~”

  “心情很好啊~”依旧是日常和宋凌互怼的语气，“听上去像是刚刚约完会啊~不会是我打电话过来又有朋友的妹妹在场吧~”

  “没有…”宋凌回答。

  这一句没有，吕朵觉得她的脸更加难看了，她能感觉得到眼角的崩塌。

  “我还准备着…我这电话打过来是不是又能听到一句‘这是我妹妹’来代替‘这是我朋友’呢~”吕朵开着玩笑，仰起了头，不让脸上那么汹涌。

  “这件事你大概能说一辈子…”宋凌坐在沙发上，开着电脑。

  自从宋凌和吕朵和解后，在吕朵日常怼不过宋凌的时候，就会拿出这句话，让宋凌无办法接下去。

  “说吧…要什么生日礼物？”

  “怎么突然良心转变的那么好了？你一定不是我认识的那么宋凌！”

  “18岁，需要一点仪式感。”

  在吕朵往年的生日礼，宋凌虽说也送了生日礼物，但归根到底，也只有高二那一次。

  那是她和宋初暖宋凌认识后的第一个生日。

  这个是第二个。

  “毕竟连生日趴都不办了~”

  宋凌从宋初暖和吕朵本人口中都得知过吕朵从初中开始，每一年的生日，吕朵的小小生日趴都会有一个围绕她在过去这半年所做的一些事情而定下的主题。

  去年的生日主题是‘Loading’。

  生日的时候，是宋凌刚好和吕朵和解的两天后。宋凌给吕朵的生日礼物是…一个生日礼物盒。

  打开礼盒，内部的底端标有’Loading’字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