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属于叶卓的命定之人
作者:漆起      更新:2022-05-06 16:03      字数:4366
  “爷?您这……”这样子下去也不是长久的办法啊?

  有些无奈和感慨的苍老声音在阴暗的房间之中显得分外的苍凉。

  “孤一定是要找到她的,阁老,你知道的。”

  阁老原本总是荒诞不羁的脸上此刻是迥异的严肃,是的,他清楚,但是他也只是清楚而已,但是他却不能够明白……为什么呢?而且殿下和那个她之间又有怎么样割舍不下的宿命牵绊,以至于在殿下从不曾放弃去寻找,这种坚持让他不解,并且……无可奈何!

  哎,都是命。

  人都自信我命由我不由天,却不知道这兜兜转之下又怎么能够逃得过命运的枷锁?一切之中自由因果。

  “殿下……您也知道的,老头我是不会阻止你的,只是您这样下去……也不行啊,总是陷入沉睡之中寻找牵绊的线索,这样长时间的睡眠您的身体是受不住的,老头认为您还是先把自己的灵力修炼大成,放能够有能力这样长久地陷入沉睡之中。”阁老的语气严肃,十分中肯地说道。

  帘幕之中的榻上一个人静静端坐着,浑身充满了妖娆冰冷而魅惑十足的味道,男子唇红如丹,鼻若琼,眼眸锐利冰冷,像是某种残忍冷酷的生物,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冰冷幽暗的地狱深处张扬地开放着着重瓣的大片大片的血色的曼珠沙华,黄泉白骨为料,阴冷黑暗做景,张扬不羁为意,散发着令人沉迷而骨寒的复杂感觉。

  此刻他苍白到近乎透明的手中在把玩着一条银色的手链,原本清丽锐利的桃花眼此刻却是充满了一种忧郁感伤,手中小心温柔地摩挲着那条手链,如对待情人一般怜惜感伤,纤长的鸦羽几欲覆盖住住他的眼眸,在眼睑下方留下一层阴影,使整个人更是充满了一种暧昧不明的忧郁。

  菱形的性感薄唇轻轻抿着,微微地阖动,像是在说着什么,又像是低声地呢喃着某个人的名字,苏荼,苏荼,苏荼,荼荼,荼荼……

  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因为他的感伤而变得绵长。

  已经很近了,不是吗?

  他总是要找到她的,不准她的离开,就快了,再等等,苏荼,等我。

  这次,不会再让你有离开我的机会。

  须臾,鸦羽轻微地颤动,然后一阵冷芒从那魅惑的桃花眼中射出,充满了坚定。

  “阁老不必担心,孤自有分寸。眼下之事便是去大元的京都,幸亏我们之前已经得到消息,这才得意跟着这位大元的太子殿下,左右来是无事的,倒是能够好好地了解这位大元的太子殿下,看他是否如传说之中的那般惊才艳艳,也叫我们不枉此行才是。”妖娆冷酷的男人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

  “大元的楚太子的确不是凡辈,所以大元国在这般无谓的状态之下也得意绵延,十五年前那场大战终是让大元和南诏国伤了元气,否则这些个小国也不敢这么明晃晃地来大元弄什么朝贺,可笑!其实何尝不是一种试探,不过是以为大元国无人了,而我们南诏与之比邻又关系不好,便觉得大元可欺罢了,也不想想,大元的那位太子……可不是什么善茬!”

  妖娆男子似乎对于阁老这冷冽却暗中藏有对大元的维护之意已经司空见惯了,只是毫不在意地笑笑,很多时候,历史总是存在着一直莫名的渊源,让有些东西割舍不开,例如,归属感。

  只是,到底应该是谁对谁的归属感呢?现在谁也不知道。

  “阁老无需动怒,我们只管看戏就好,一路上沾楚太子的光也好好玩耍一番,这样的机会可是不多的。”

  “哎,楚太子也是被那女娃娃迷了眼,你看都这样不着调了,这般的速度,恐怕到了京城也不过是刚好能够赶上年宴。”阁老叹息地说道,突然又想起来什么又说道:“殿下啊,你看人家楚太子都找到媳妇儿了,你也抓紧啊,你现在也不是不能生,找个女人生个孩子嘛,难道非要等恢复记忆找到命定之人?那要是大半辈子都找不到或者找到的命定之人是个男人可怎么办?那还要不要传宗接代啊?”

  妖娆男子听着阁老这一大串的唠叨忍不住扶了扶额,“阁老,勿需担心这些,孤对这个没兴趣。”

  “一个两个都这样,都老大不小了连个女娃娃都没碰过,说出去都丢人……”阁老本着个脸心里不愉地想到。

  “阁老勿需操心这个,那传宗接代的事情不急,还不至于委屈自己去碰自己不愿意碰的女人。”

  阁老一甩袖子,气得胡子翘翘走了,看着那妖娆男子一副碰了那些个女人好像是就是玷污了他似的,这心中的气都不打一处来,这都是什么怪毛病?果然,这有史以来罕见的一对怪胎就是有着不同寻常的怪毛病。

  妖娆冰冷的男子透过帷幕看到那熟悉的远去的身影,无奈地感叹了一下,只是,转瞬之间又变得冰冷。

  阁老即便是不愿意告诉他关于南诏和大元的渊源,他也大概是猜得出来,关系不浅就是,历史上为了国土、权利、王朝的稳定而在王室与王室之间的密室多的数不胜数,就阁老这言语之间对于大元的那种违和和亲切感是做不了假的,只是他也曾试探过,但是阁老确实不愿意说的,他只道是时机未到。

  叶卓便不去在意这事儿,他感觉得到阁老对于他并无害,关心居多,而且他对于自己自三年前从一个痴傻的人变得正常更是一点怀疑都没有,可以说是很自然地接受了,这点很奇怪,但是后来叶卓也就就明了了,南诏那些神奇的巫术和灵术,还有很多他无法理解的东西,反正在这个架空的时代,好像总是存在着一些无法解释的东西。

  慢慢地,叶卓也就释然了,叶卓存在着很多疑问,例如这个奇怪阁老,例如南诏的神秘和那些皇室密辛,再如而叶卓也去查过,南诏的皇子每代都是独苗,也不知道是不是历代皇帝的基因问题,无论多少女人,到最后活下来的皇家子嗣都很少,五个手指就可以数的过来,反正就是少得可怜。

  而让叶卓好奇的就是每次说到这个大元的楚太子,阁老总是有一种掩饰不住的慈爱,像是晚辈对小辈的那样,像是……对他那样,阁老有隐藏的痕迹,但是好像又觉得不必隐藏一样,所以叶卓也很容易就察觉到了他这种特殊的感情,所以叶卓可以肯定,南诏和大元定是有什么不可说的协定密辛,关系定然不浅。

  这些都是他在这个时代生活了近三年适应得知的,可是这些都不可阻挡他对苏荼的想念,他那么想她,想的好疼好疼,可是却怎么也找不到她,他的身体不好,总是莫名奇妙地陷入沉睡,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梦到她,关于她的点点滴滴,关于她与她的点点滴滴,阁老说他的沉睡是为了唤醒与他命定之人的记忆,但是他还不确定阁老是不是知道,这个人是苏荼,是他曾经的苏荼。

  而他也想,自己都能死了到了这个时代,而苏荼是不是也如他一样到了这个时代的某个地方,像阁老所说的,是他在这个时代的命定之人,相依之人?

  叶卓不知道,他在寻找。

  而现在,他觉得也许可能已经有了眉目,那次奇怪的、好像是从另一个人身上再次苏醒一般,看到的人,即便是那个女子是睡着的,但是他总感觉她是苏荼,但是只是几秒的时间,他又昏睡过去,让他恍惚的以为那依旧是属于他所幻想的梦境,有苏荼再次存在的一个梦。

  即便样貌转换,即便场景不再,但是叶卓总是有一种苏荼还在的感觉。

  是的,他坚信,苏荼和他一样在离他不远的地方,要不然,没有这样寻找苏荼的信念,他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如果不是这种信念一直支撑着他,他或许早已经和前世一样随着苏荼去了,没有苏荼的日子可真累,也没甚意思啊!呵!

  现在,他有了寻找苏荼的希望才得以延续生命,苏荼,等着我……

  ……

  “大冬天果然是适合冬眠的日子啊!”苏四懒洋洋地躺在楚陌的怀里,和楚陌从中午一直睡到了下午,外面仍旧是大雪飘飘,洋洋洒洒,世界仿佛都因此而寂静了。

  “嗯。”楚陌还有睡意朦胧,被苏四带的越发地懒惰起来,自律什么东西都是浮云,要的就是自由自在无忧无虑。下巴蹭了蹭苏四的毛绒绒的头,嗯,苏四的头发好软,人也好软,可不就是像个可爱的小动物需要冬眠吗?

  “哎楚陌?你有没有发现你越来越懒了啊?”苏四用细白的手指描绘着楚陌的轮廓,语气有些揶揄。

  “苏四别闹。”有些懒洋洋地不愿意搭理苏四,任谁在睡的正熟的时候也不愿意被打扰啊!

  至于苏四说的话,哼哼哼,说他懒?楚陌私心里是绝对不会承认的,他懒也是苏四带出来的,本来嘛这种习惯他以前可是从来没有的,但是苏四有啊,而且他被苏四带着尝试,越是尝试便越是上瘾,果然坏习惯都是容易染上的,但是他私心里也是乐在其中的。

  哼哼哼!我就闹!有着反骨似的苏四就是喜欢被别人叫着不要做什么就偏要做什么,就像是叛逆期似的,但是……哎,喜欢上一个人心疼上他的时候,这些反骨仿佛就像是被拔掉了一样,没了。

  哎!谁让我就喜欢上他,心疼上他了呢?恋上一个人就容易怜上一个人啊!当然,嘿嘿,就爱~……上一个人~~

  快要到准备晚饭的时间了,中午饭楚陌也就和自己一样没怎么吃,这晚嘛就要好好吃一吃,大冬天的现在还有什么比这种有吃有喝的感觉更幸福么?

  苏四小心翼翼地起身,尽可能地不打扰到楚陌,然后到厨房去看看,亏着楚陌的有钱,哎,一个太子殿下嘛,在吃食上总是不能亏待的,何况是他们在游山玩水的时候。

  厨房里有一直煮着的骨头汤,冬天喝骨头汤驱寒又营养,一只整鸡和几块猪筒子骨祛除腥味之后冷水下在锅里慢慢地熬炖的,汤汁已经变得鲜白,肉质变得香软,然后取出整鸡和骨头上的肉,汤里只留下骨头。

  锅里的白汤还在一点点的熬煮着,苏四看着那白汤就感觉心情很好,在华夏世代相传的诀窍中,那些骨头中味道最精华的东西已经融入了汤里,然后人们就有了一锅无所不能的汤底,汤倒出一半到浅一些的煮锅里,一边倒一边还要过滤里面的杂质,白色的汤里再放上几片西红柿、几根葱段、一小把枸杞和红枣。

  “夫人您怎么在这?”听柏调笑般地用那种很夸张的语气来强调夫人一词。

  而苏四还不在意,睨着他,用有些无奈的强调说道:“这不是为你们姑爷准备晚饭吗?还有,记得叫小姐!”苏四轻抬着下巴有些盛气凌人的样子,十足的刁蛮小姐。

  听柏一下子就被哽住了,本来在外人面前他们准备的是老爷夫人和仆人的戏份,这一下子就被苏四突然改成了他们主上被入赘成姑爷的戏,他们主上的面子都被掉光了有没有?虽然他们主上从未在意,但是作为下属的很在意啊!他们硬生生地从主上的人变成苏四的,这感觉……真别扭啊!

  看着苏四又不理他了,专注于手里的冻牛肉,顿时觉得好没存在感啊!他竟然比不上一块牛肉?!

  那牛肉还是他挑的他洗的他挂在窗户上冻的呢!

  看着苏四左手压住牛肉,右手持刀从牛肉的下方一点点地割进去,刀面与菜案平行,切出来的牛肉自然而然的轻薄又平整,轻薄到能透过肉片看清案板上的木纹。

  这刀功也是绝了!

  听柏突然觉得有点小佩服肿么办?这苏四切肉的技能不赖嘛!这得练多久才能练到这份上啊?

  他觉得他这个常使刀用剑的人刀功都不一定能这么厉害,而苏四又是怎么练的?一直在厨房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