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就不怕我给她医死?
作者:诺团子      更新:2023-08-02 12:16      字数:1763
  姜知画虽然对时倾的做法很不满,但也没胆子擅闯三楼。

  让伴月通传。

  伴月和含星一样话不多,但她的心思比较敏锐。

  多问了句,“姜队,时小姐正在接待客人,您找时小姐有什么事?”

  都是刑堂的人,姜知画也没瞒着她,把艾琳的事给她说了。

  闻言,伴月眯了眯眼,“姜队,你是不是还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真相?

  姜知画神色微怔,“什么真相?”

  伴月朝三楼会客厅的方向看了眼,带着姜知画到一楼。

  此时会客厅里。

  时倾望着斜倚着沙发扶手肆意不羁如同妖孽的二师兄,无奈笑着。

  亲自去给他泡茶,风千凌有些受宠若惊,起身迈着长腿走过去,从她的手里接过茶叶。

  汤杯温壶、摇香、洗茶、冲泡

  动作行云流水,一看就是经常泡茶的老手。

  期间,风千凌扫了眼懒洋洋靠墙的时倾,叹笑,“去坐着,有我在,怎么会让你有动手的机会。”

  说着,脸色也沉了些,抬眸问她,“你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他就是这样照顾你的?”

  他指的是泡茶。

  时倾脊背倚着墙,长腿曲折,很散漫放松的姿势,闻言,漂亮的凤眸扬了扬,笑道,“他恨不得吃饭都喂我。”

  她说的是实话。

  只要有傅辞在,所有的事情都不需要她动手。

  她都觉得和傅辞在一起的这段时间,越来越懒了。

  风千凌眼底眸光微闪,声调沉沉,“这才多长时间,就这么维护他了。”

  泡好茶,一手拿着一杯,朝阳台处走过去。

  把其中一杯放在时倾那边,拿起杯盖,拨了拨浮起的茶叶,抿了一口,“说吧,这次找我来什么事?”

  茶杯放在两人中间的矮桌上,偏头问时倾。

  时倾从他右手大拇指上白玉扳指扫过,挑了挑眉眼,不答反问,“二师兄,你现在的身份带这么个朴素的扳指,合适吗?”

  风千凌左手食指抚了抚没有花纹图案的白玉扳指,掩下眼底情绪,语气中带着调侃,“这可是小倾儿送我的第一件礼物,我自然是要带一辈子的。”

  时倾拿起茶杯的动作微顿,偏眸看了他一眼,纠正,“我送你的是一块玉石,不是扳指。”

  很认真的语气。

  扳指和戒指虽然有区别,但在男女之间都有示爱的意思,必须分清楚。

  况且她只是送给二师兄一块玉石,至于他用来做什么,就不是她能决定的事了。

  风千凌眼底一抹黯淡闪过,叹了口气,无奈点头,语气宠溺,“对,你说的都对。”

  言归正传,问她,“什么事这么着急把我叫过来?那批货现在有很多人盯着,我不能在这里待太久。”

  时倾抿了下唇角,视线望向远处的农场,嗓音淡淡,“二师兄,我是叶家人。”

  “嫡系。”她补充道。

  叶家嫡系?

  风千凌很快反应过来,“你父亲是叶枭?”

  叶家在三十年前对外宣称过,叶枭因病逝世,没想到还活着,还是小倾儿的父亲。

  “对,叶家千年传承中嫡系从未有过女子长寿,寿命都截止在二十五岁,过了二十五岁,药石无医。”

  风千凌去拿茶杯的手抖了下,滚烫的茶水溢出来,在他极白的手指皮肤上烫出一片红痕。

  他望着面前神态自然的女孩,嗓子发干,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缓了片刻,深呼口气,拿起茶杯的手骨节紧绷,喝了一口,嗓音有些地低,“你没告诉师父和大师兄。”

  “嗯,这不是想着你离我比较近嘛。”

  时倾是笑着说的,还是一副懒懒散散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

  可风千凌却笑不出来。

  不过声音倒是挺冷静的,“在我进实验室期间,那边的事你先代管。”

  时倾点了点头,“谢了,二师兄。”

  风千凌在其他方面或许比不上时倾那么有天赋,但他对基因研究绝对称得上顶尖大佬。

  把事情给时倾交代后,饭都没顾得上吃,就去了实验室。

  还让时倾给他准备些日常洗漱用品,看样子是要常住在实验室。

  “二师兄,我还有七年的时间,不着急。”

  风千凌闻言,不轻不重看了她一眼,时倾莫名有些心虚。

  她没有不在意自己的命,相反她比谁都想活着。

  见过了这世间所有的黑暗,还没看过大好风景,怎么会舍得死。

  ——

  时倾送风千凌回去的路上,听到有人在议论什么考核不公平之类的。

  一时间也没想到自己身上,在出来时她见姜队好像有话和她说。

  回到客厅,时倾在沙发上坐下,翘着腿,散漫抬了抬眸子,“有事找我?”

  淡淡的语气,气场却强的骇人。

  姜知画还未从时倾绝世容颜震惊中回神,一时没反应过来。

  还是伴月提醒了他。

  姜知画已经知道事情的经过,是艾琳对时小姐不敬,但看艾琳的态度知道错了。

  就想着能不能让时小姐去给艾琳看一眼。

  说完后,伴月都忍不住皱眉。

  对时小姐不敬,就是对老大不敬,没把她送进刑堂暗室已经是给从轻发落了,还想着让时小姐去给艾琳医治。

  姜队在想什么?

  时倾没说话,客厅一时间静谧无比。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凉薄低笑声响起,“你让我给她医治,就不怕我给她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