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我,大明太子朱标,居家隔离
作者:大班小班      更新:2023-08-14 03:40      字数:2069
  【我的天啊!】

  【老朱这是要累死我吗?】

  朱权记得常遇春死后,封号里才有个“上柱国”。

  韩国公李善长,比肩萧何的人物,开国第一文臣,力压刘伯温的大牛,也就是个“左柱国”。

  【我这么条咸鱼,躺平睡着了快,你封我全柱国,疯了吧?】

  朱权已经无力吐槽,躺在摇椅上,不停翻白眼。

  杨妃早就被突如其来的惊喜冲昏了头脑。

  “权儿、权儿,快……快快,快快跪下谢恩!”

  杨妃把朱权从摇椅上拖下来,跪在朱元璋面前。

  朱元璋笑呵呵,一手扶起一个“自家人,不必多礼。”

  “是是是,陛下还是疼俺们娘俩。”

  杨妃激动地原地转圈直搓手,她捧着朱权的脸说“儿子,你不是会作诗吗?快给你父皇做首诗啊!”

  “什么诗?”

  朱权矢口否认“娘你记错了,儿子不会作诗。”

  【我只想躺平睡觉,啥也不会,老朱还给我整个总柱国。】

  【这要是再会作诗,老朱再给我整个内阁首辅怎么办?文官之首,很累的好吧?】

  朱元璋听着朱权的心声,眼睛猛地一辆。

  内阁首辅?

  文官之首。

  这主意不错。

  朱元璋自从杀了胡惟庸、废掉丞相制度,整日里被奏章搞的疲于奔命。

  是该搞个文官之首为朕分忧了。

  却又不能再设丞相,那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内阁首辅,这名字听着,逼格很高啊!

  内阁首辅的权利稍作限制,让他们有丞相之责无丞相之权,岂不美哉?

  朱元璋频频点头,再看朱权的目光,别提多喜欢了。

  可他时刻记得,不能暴露自己能听到朱权心声的秘密,不然这小子肯定整天躲着朕。

  老朱接前面杨妃说的“权儿还会作诗啊……很好很好,拿给朕瞧瞧吧?”

  “奥,陛下你不知道,权儿有诗才,他为我做的《别老母》,我当时就哭了。”

  杨妃闪身消失,刹那捧着一张纸重新出现。

  朱权闭上眼,无语凝噎。

  【我是觉得穿越以来,你当娘的人不错,才给你抄首诗好吧?】

  【你拿出来显摆,老朱非让我做诗怎么办?】

  【明清两朝,没几个作诗厉害的啊?郑板桥,龚自珍,纳兰信德,王国维……】

  朱权揉着额角,冥思苦想。

  【老朱虽然对自家人好。可我只给老娘作诗,不给他作诗,分分钟红眼病发作的会。】

  【到时候母后没个好,我怕是也要重新去大宁府受罪。】

  【能留在京中躺平,谁要去北面刮风受冻啊?】

  朱权为了当条舒舒服服的咸鱼,开始搅动不多的脑汁。

  “权儿觉得自己即将就藩大宁府,此诗有诀别之意,我这当娘的看了,当时就眼泪哗哗。”

  杨妃递来宣纸说,眼睛里开始有晶莹闪烁。

  朱元璋接过宣纸,扫一眼上面的四行诗。

  原本漫不经心的神情一愣,目光重新挪回第一个字,缓慢品读。

  “搴帷拜母河梁去。”

  “白发愁看泪眼哭。”

  “惨惨柴门风雪夜。”

  “此时有子不如无。”

  “有子不如无,有子不如无啊!”

  朱元璋仰天叹气,老泪纵横。

  他趴在桌上,低低呜咽。

  宽阔的肩膀耸动,长长的身体颤抖,哭的像是个孩子。

  这首诗,让他想起了早早过世的父母。

  他连给二老准备棺椁、寿衣的钱都没有,只将二老用草席一裹,埋入山中。

  这不就是“有子不如无”吗?

  “陛下、陛下,你你别哭啊!臣妾、臣妾惶恐!”

  杨妃急的眼泪都下来了,完全措手不及。

  【谁能想到,杀人无数的洪武皇帝朱元璋,也会有如此脆弱的一面。】

  【罢了罢了!原本想念给他的‘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似秋风悲画扇’还是算了吧。】

  【不然他被‘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心人易变’刺激,想到李善长、朱文正这些货,还不哭死。】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似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心中默念,朱元璋抬起头,满脸是泪。

  他想到了与徐达、常遇春、李善长、刘伯温起义反元的种种,艰辛岁月,所有人闪闪发光。

  待国朝初立,一个个或者死了,或者有异心了,不是暴毙病死,就是被他抄家灭门。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似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老朱深深地看朱权一眼,怀着复杂心绪,起身离开。

  他想老朋友了,他想召集开国功臣们叙叙旧了。

  如果不是怕被权儿知道朕能听见他心声,朕定将这四句诗抄下来,发给群臣。

  哎……

  望着朱元璋远去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杨妃总觉得老朱今天很反常,意兴阑珊的。

  “权儿,你说你父皇咋了?”

  杨妃叫停正在埋头吃饭的朱权,摸着他后脑勺询问。

  朱权翻个白眼。

  【我怎么知道?估计是想起朱五四、朱百六他们了吧?】

  【现在他还只是回忆杀,过些天,朱标从陕西回来,重病不治而死,他会更伤心的吧?】

  刚刚走到殿外,尚未走远的朱元璋,模糊听见朱权的心声,脚步顿住。

  是了,现在最要紧的不是感怀旧人,而是想办法避免标儿早丧,不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沉吟片刻,朱元璋缓步走上架捻,手指轻轻敲着扶手,脑中盘算着许许多多的事情。

  “传旨”

  “太子近日来往来京师、长安,舟车劳顿,身患重病,勒令太子居家隔离,不得过问朝政。”

  “太子养病期间,不得插手政务、军事,敢有违抗,立即废为庶人!”

  “为使太子早日康复,自即日起,太子三月内不得近女色,有敢违抗者斩!”

  正在陕西视察,为迁都做准备的朱标,接到这三道圣旨,一脸懵逼。

  “我怎么就病了?”

  “我很好啊……”

  “为什么不让孤过问朝政?父皇什么意思啊?”

  没有人回答他,前来传旨的锦衣卫千户挥手,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按着绣春刀上前。

  隔开太子身边的护卫,将太子朱标送去长安府。

  “孤没有病,你们放开孤!”

  “孤还要为父皇分忧,孤还能再为大明奋斗二十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