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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火木瞳      更新:2023-08-22 11:45      字数:4558
  有四、五米高,在高空中张牙舞爪,耀武扬威。封绝,贝乾弈,是自由联邦著名的猛将,也是亲王索伦的得力手下。“楚”则代表联邦名帅楚宁,蓝钢军团的军帅,一名货真价实的军团级战术指挥。咚咚咚重重的战鼓声,穿插着号角呜咽,与士兵嘈杂的喊杀声,从城外清晰传来,传入每个人的耳中,众人均是神色一凛敌军的总攻即将开始了桑白杨不慌不忙,双手轻拂手中的黑通通的铁枪,这杆伴随他多年的铁枪,枪尖早已被磨得锃明瓦亮,闪着森然寒芒。他的目光慢慢掠过三弟和身侧浴血的亲随,眼中闪过一丝冷厉与决然:“我桑氏一族,传承千年,历经一十六代,皆为虎贲之士,沙场逢敌,从无后退,今日城破在即,我决意与敌军死战,汝等意下如何”“愿追随将军,绝不忍辱偷生”包括桑白鸰在内,众人轰然应诺,他们久经沙场,都知道战争的残酷,早有赴死打算,个个神色如常。“好随我来”桑白杨扛起铁枪,昂首阔步走下城去。众人各持兵器,紧随其后。近四千人在城下列队完毕,静静等候决战时刻的到来。咣咣咣冲城车的节奏始终如一,却仿佛黄吕大钟,不断敲打着众人心神。“白鸰,护左翼,桑力,守右翼”咚咚咚鼓声越来越密,喊杀声也变得震耳欲聋。“今日一战,不求存身,只求杀敌唯求战个痛快”桑白杨挺直身躯,站在阵前,倒提铁枪,向身后众人高声大喝,慷慨激昂。“好个不存身,只杀敌哈哈,痛快”桑白鸰仰头大笑,眼中射出坚定光芒。“哈哈,痛快”众人肆无忌惮,轰然大笑,周身热血沸腾,就像滚烫的熔岩。轰惊天动地的巨响从面前的南城门传来,大地也跟着颤抖起来。碎石沙尘漫天飞舞中,屹立北疆数百年的冰岚城,仿佛一个伤痕累累的战士,慢慢倒下敌人如浪,从倒塌的残垣豁口,源源不断地涌入“众将何在”桑族阵前,铁枪挥舞,爆喝响起。“在”“随我杀敌”“杀”第十章 给离去的人唱首歌敌人如浪,源源不绝,残兵似火,就像滚烫的岩浆水火交汇,巨浪猛地淹没了岩浆,随即便是剧烈的翻腾桑族战斗,本就以悍勇刚猛著称,桑白杨一人当先,率先冲入蜂拥的敌群,长枪矫若惊龙,将身前的敌人一一挑飞,四千残兵紧随其后,气势如虹,与敌人混战到一起。他们兄弟三人,大哥桑白桦位列九虎之首,声名在外,但冰岚众将都知道,若单论勇武,除了刀剑双圣,二将军才是冰岚城的第一勇将。狭路相逢,勇者胜桑白杨与一众残兵,悍不畏死,就像一群暴怒的猛兽,不断撕咬吞噬着眼前的敌人。天空中血花四溅,断肢横飞,呼吸之间,都是浓厚的血腥。惨烈惨烈惨烈敌军被杀的胆怯,不断后退,最后不知不觉竟退到了城外。“哈哈,痛快”桑白杨杀得豪气大涨,不断高呼,手下将士见他如此神勇,士气大振,一个个挥舞着手中的武器,狂攻不止。大旗忽然动了,在披甲锐士的簇拥下缓缓上前。“桑白杨,看你平时斯文有礼,作战却如此勇猛让咱家来会会你”一声阴测测的声音响起,闪电般的刀光随着袭来当桑白杨挥枪横扫,架住了对方的攻击。对面这人,瘦长的脸,挂着两道浓眉,一对豆眼之中,杀机毕露正是索伦的心腹,联邦师帅“双刀”封绝一名七级战士。二人武技均来自家传,一个刚猛,一个轻灵,桑白杨心萌死志,招招以命换命,完全不顾防守,竟是越战越勇,一时杀得封绝手忙脚乱,狼狈不堪。“封绝,你小时候打不过大哥,长大也同样打不过我”桑白杨双臂发力弹开封绝的双刀,哈哈大笑,开口讥讽着。桑、封两家都是北疆望族,也偶有来往,桑白杨儿时乖巧斯文,每次遇到封绝,都被他欺负,后来有一次,封绝落到了当时还是个纨绔的桑白桦手里,结果被狠狠修理了一顿,这事一直被他视为奇耻大辱。被桑白杨当众揭短,封绝脸色十分难看,心中杀机更盛,一刀快过一刀他看出了桑白杨有死战之心,也不和他硬拼,只是一味游斗,桑白杨给他纠缠着,无法顾及周围,手下士兵被强敌环伺,伤亡人数一直在持续增加。“啊”蓦地,一个极为熟悉的惨叫声从桑白杨的左侧传来他心中一紧,侧目留意,刚好瞥见一名身高足有两米开外的壮汉,手持一柄巨斧,正闪电般划过三弟的身体。“白鸰”桑白杨发出一声悲怆的嘶吼,全身猛地毫光外露,气势大涨,罡气已然散布全身,接着连人带枪闯入封绝的刀光。嘭封绝发出一声极为痛苦的哀嚎,被撞翻在地,桑白杨看也不看,转身朝着三弟的方向径直冲杀过去。桑白鸰浑浑噩噩、毫无意识的坐在地上,瞳孔已经涣散,身体周围满是血迹,左手却兀自握着一柄剑,歪歪斜斜地指着对面大汉,大汉那一斧不但砍断了他的右臂,也顺势划开了他的胸膛开膛破肚“白鸰”看着桑白鸰的惨状,桑白杨睚眦俱裂,声音带着一丝悲戚,连最疼爱的小弟,也要离开了吗听到桑白杨的呼喝,大汉歪过头看着他,露出一副野兽般的残忍笑容,再慢慢走到桑白鸰的面前,盯着那张苍白漠然的脸,高高举起了手中巨斧。时间仿佛被定格桑白杨发出一声不甘的怒吼,长枪惊虹般脱手而出,直奔大汉宽厚的身躯扎来。当大汉被迫双手持斧横扫,挡开了袭来的铁枪,这几下动作反应极快,宛如一只灵活的巨猿。桑白杨趁势带人猛冲到桑白鸰面前,紧紧抱紧了他。“白鸰白鸰”桑白鸰猛听见二哥的声音,眼角不禁流下泪水,他睁大双眼,深深望着桑白杨的脸,似乎想牢牢记住二哥的样子,接着嘴唇轻动,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有人暗算”声音戛然中断“白鸰哥哥一定为你报仇”桑白杨悲恸欲绝,夺过一柄长剑,厉啸一声,直奔大汉扑去,过来阻止的敌人被他一番劈刺挑砍,纷纷倒毙,鲜血喷得满身都是。那大汉此时正被四五名族兵围着,可他毫不紧张,很轻松地就将几名族兵打翻在地。“猿王贝乾弈”桑白杨慢慢走近大汉,声音非常平静,只是脸色红得不正常。“嘎嘎”大汉的笑声沙哑,仿佛不像人类,手中巨斧沾满了桑族将士的血。“我一定要杀了你”长剑毫光吞吐不定,桑白杨的眼神极为虔诚,就像在祈祷。“我会吃掉你”贝乾弈咧嘴一笑,露出满嘴森白的牙齿。楚宁看着眼前火光冲天,已经化为废墟的冰岚城,眼角闪过一丝黯然。桑族是否真的叛乱直觉告诉他,不太可能可他不会刻意去调查打听些什么因为自己是一名职业军人楚宁出身平民,无权无势,成就今天的地位,是一场场的厮杀换来的。他今年四十三岁,比桑白桦大一岁,三十五岁成为联邦军队蓝钢团的军帅,被誉为莫亚的名将之星,可桑白桦却在同一年,成为冰岚军团的军帅,仅仅一年之差,却让围绕在他身上的光环黯然失色。他嫉妒,却不怨恨他以前常常在想,要是自己生在桑族,又会怎样或许,会比现在的自己更加出色吧一直想和他来一场正面的较量,可是那个高傲的家伙,却对自己的邀战,从不理睬,好像根本就不在乎自己。如今,冰岚城已经被攻陷,与那个家伙再一次擦肩而过这样也好,就让我们在冰龙城外,来一场真正的对决吧桑白杨高大的身影不甘地倒下,他终于知道了三弟那句话的含义暗算他将体内罡气强行外放数尺,如果不是那个家伙的暗中偷袭,他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将那个可恨的猴子杀死,可最终只是斩掉了他的一只耳朵偷袭之人的实力绝不在自己之下,却仍然选择了卑鄙的方式不甘心啊,真是不甘心白鸰,原谅哥哥,没法帮你报仇啦大哥,好好活下去吧将来一定要为我和白鸰报仇这是桑白杨死前说出的最后一句话。“二将军二将军”围在桑白杨身边的五百多名将士,大声呼唤着他的名字。敌人见桑白杨已然死去,胆子大了许多,一个个手持长矛,红着眼,狞笑着,团团围住最后的桑族士兵“楚宁大人有令,尔等速降,可免一死”传令兵的声音突然从外围远远传来。“尔等还不速降”“还不速降”敌军的叫喝声在城墙废墟四周回荡,震得人耳膜轰轰作响“将军已去,我等自当追随不求生,只杀敌,杀个痛痛快快”一名副将模样的桑族青年,面带讥讽地看着对面的敌兵,突然高声呐喊:“北府有桑卫”“忠勇义无双”“弯弓揽日月”“长刀莫可当”熟悉的歌谣再次响起低沉而悲壮不求生,只杀敌,杀他个痛痛快快五百将士无人投降,无人溃逃,哪怕在桑白杨死后,也战至最后一人。他们最后和唱的那首关于桑卫的歌谣,也深深印在所有敌军的脑海中他们是一群可怕的敌人,也同样值得尊重联邦士兵们终于见识到闻名天下的桑族精锐是何等的难缠刚烈高大的冰岚城不复存在,只剩下刻着冰岚二字的巨大石板,散碎成几块,默默躺在断壁残垣之间。残阳如血将士们早已冰冷的身体染了一抹金红,宛如一座座金色雕像,在这片苍茫大地上,美丽得惊心动魄给离去的人唱首歌吧第十一章 行贿看着比武台上的情景,王车已经满头黑线,说不出话来。这些争锋营的马贼菜鸟们,究竟是怎么了以为是泼皮斗殴么即使对手实力高出自己,即使被揍得鼻青脸肿,也没有丝毫畏惧。死缠烂打,搂抱啃咬,无所不用那些冰霜营和野狐营的马贼高手们,都很难适应争锋营这种疯狗式的打法,在台上被撵得团团转,最后感觉实在丢人,干脆拱手认输。看到比赛的结果,王车感到有些意外,似乎又在情理之中。莫非这就是哀兵必胜的道理获胜的争锋营士兵,在旁人羡慕的目光中,立刻将崭新的黄云甲仔细穿在身上。俗话说,人靠衣妆当一千名着装完毕的争锋营士兵列队整齐,再次出现在校兵场进行演练时,众人只觉眼前一亮,如同出现了一朵硕大瑰丽的黄色彩云,一眼望不到边。黄云缓缓移动时,你能感受到它那柔和的外表下,蕴含着摧毁一切的惊人威力;急速前进时,它又会瞬间化身为巨大的风暴龙卷,仿佛要将天地间的一切磨碎绞杀。黄云装甲是轻骑使用的制式装甲,轻巧而坚固,舒适而合身,式样古朴内敛,没有丝毫多余的设计。穿上黄云甲的争锋营士兵看起来也与以往大不一样,一个个趾高气扬,脸上写满了得瑟二字,看得其他几营士兵两眼发直,牙根发痒。最过分的人,当属高大统领,这货每天就像一个招摇过市的暴发户,不管有事没事,都会借故在王车面前晃悠一圈,而且举止恭敬,态度诚恳,只是理由却让人哭笑不得。高燃:王将军,末将有一事不明,特来请教王车:请讲高燃:今天早上,属下营内有名士兵突然腹痛,腹胀,没有食欲,却不知是何原因王车:哦可找过梅姑娘检查过高燃:这个,梅姑娘还年轻,属下担心可能不太方便,于是找到索萨先生帮忙检查了一下。王车:嗯,结果如何高燃:据说是因为情绪亢奋,引起的便秘,而且已经持续三、四天了王车:高燃:让属下想不明白的是,他究竟为何如此激动呢王车:滚北魔原,安息堡,议事大厅大厅宽敞明亮,陈设十分简单,北方墙面上贴着一张巨大的地形图,外面遮盖着墨绿色的绒布,中央是一张巨大厚实的木质长桌,颜色有些泛黑,看起来年代久远,四周整整齐齐摆满了座椅。此时,大厅里面空荡荡的只坐了两个人,一个大人,一个孩子。两人面对面,坐在长条桌的一端,桌上有两杯普通的清茶。可能因为人少,大厅显得有些冷,茶已微凉。“桑公子,不知你来此找我,所为何事”铁云的语气很轻淡,他对桑南的身世心知肚明,此时也没有遮掩,他见对方登门拜访的只是个孩子,心中微感不快,只是因为姜朗的关系,不好表现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