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倚舒眼眶莫名的红了。

  见此，妘方尽和姬念归眼神一暗。

  这成年礼，着实委屈了些。

  这是妘方尽和姬念归两人的想法。

  “啧，瞧瞧，我家小丫头都感动到哭了，哎······我这个哥哥果然受欢迎啊。”

  姜倚舒：“······”

  貌似······

  没那么感动了。

  “方尽哥哥，你就是来破坏气氛的吧。”

  妘方尽但笑不语。

  ······

  在宇天宙地，人族有一习俗，无论男女，成年都要祝词祭道。

  只要家中有长辈，哪怕修为再低微，哪怕不能踏入修行，哪怕没有个像样的成年礼，甚至没有宾客观礼，都会在长辈的主持下祭道祝词。

  姜倚舒父母不在，身边没有血缘长辈，跟在身边的步随和夜迹又自觉身份不够，本是没办法祝词祭道的，可······

  妘方尽来了。

  妘方尽虽与姜倚舒没有血缘关系，可姜倚舒认他这个哥哥，妘方尽也认她这个妹妹。

  长兄为父，他倒是能代替长辈这个角色，替姜倚舒祝词祭道。

  没有宾朋满座，没有高高的祭台，没有父母嫡亲在场，姜倚舒的成人礼，就在妘方尽的主持下，在一个小小的海岛上进行。

  蓝天之下，岛屿孤立，海浪拍打在岛边的礁石上，发出“哗哗”的声音。

  这情形，孤寂中又带着热闹。

  一如，姜倚舒的成年礼。

  海岛之上，站着四男一女，外加一妖兽。

  他们面色庄重，似在做着什么大事。

  妘方尽和姜倚舒站在前方，持礼向天。

  妘方尽向天一礼，随后一道浑厚的声音响破天际：

  “姜氏倚舒，今朝长成。”

  “天道善慈，机与万物。”

  “吾妹倚舒，得缘入道。”

  “大道径险，吾妹途安。”

  “大道多难，吾妹志坚。”

  “大道有阻，吾妹天助。”

  “大道若苦，吾妹多辅。”

  “愿妹得道相助，祝妹大道永存！”

  话落，妘方尽再次向天一礼。

  之后，姜倚舒也向天一礼。

  “吾乃倚舒，今朝长成。”

  “天道善慈，机与万物。”

  “倚舒万幸，得缘入道。”

  “大道径险，吾必排艰。”

  “大道多难，吾必志坚。”

  “大道有阻，吾必疏堵。”

  “大道若苦，吾必持渡。”

  “愿吾万难皆过，大道有成！”

  姜倚舒话落，与妘方尽一起向天又是一礼。

  接着，姬念归、步随和夜迹也持礼向天。

  就连海豚卫岚，也用它的两只胸鳍向天持礼。

  “愿天佑之，助尔道成！”

  “愿道助之，大道永存！”

  话落，五人一海豚，向天一个大礼。

  “礼成！”

  ······

  风气，浪涌，海乐，树舞，人乐。

  荒凉的场地，简单的祝词祭道，不多的宾客，姜倚舒却觉得，她渡过了一个宇天宙地最好的成人礼。

  灵酒醉人，姜倚舒喝得醉醺醺的。

  不过她酒品很好，喝醉了也只安安静静的呆着。

  姜倚舒信任妘方尽这个哥哥，她没有用灵力把醉意逼出体外。

  这一晚，姜倚舒难得没有修炼，而是安安心心的睡了。

  妘方尽自然不会辜负姜倚舒的信任，她坐在姜倚舒身边守夜，以防海中妖兽袭击。

  当然，守夜的不止妘方尽一人，姬念归、步随、夜迹，包括海豚卫岚这一夜都未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