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村医
作者:倾酒毒卿      更新:2022-05-07 09:20      字数:2545
  姚曦却发现,虽然伊伊姐姐今天吃的格外多,但君澈哥哥吃的也不少,只不过他吃一会就会把面前的空餐盒收拾起来,重新放一堆食物在餐桌上,所以一直埋头苦干专注于吃吃吃的许湘伊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而姚曦作为一个乖孩子,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可能大人的食量就是这么惊人的吧。他只是苦恼于自己是个小孩子,不能像他们那样吃这么多东西。

  末世之前他们到处搜刮打包的快餐主食已经消耗一空了,而之前君澈给他们准备外出活动时吃的便当也所剩无几了。虽然不太想,但君澈还是拿出久违的压缩饼干啃了起来,而把剩下几个盒饭留给许湘伊。

  “伊伊,你还想吃些什么,你先吃着,我再给你做。”

  “不用不用,我差不多已经饱了。”

  酒足饭饱后,许湘伊扒拉着手指头数自己一共吃了些什么。

  一块牛肉,两条鱼,三碗面,四盒饭,若干馒头、水饺,几碗粥……

  许湘伊忍不住扶额叹息,揉揉自己的小肚子,稍微有一点鼓,但也不见得能装下这么多东西来啊,她吃的那些饭都到哪里去了,许湘伊百思不得其解。

  是异能者都这么能吃吗?还是她天赋异禀,骨骼惊奇……照这么下去,他们家的存粮很快就会吃完了,别说接济别人了,自己吃都够呛。

  “我怎么吃这么多呀……”

  “伊伊,不用担心,你异能升级了,一般的食物已经满足不了你的需要了,可以开始吃变异肉和变异蔬菜了,晚点我就把空间里那堆变异鱼处理出来,你先将就一下,等这波丧尸潮散了,我们再去外边找吃的。”

  “喵!”

  鱼?我的鱼?平时扣扣搜搜的就算了,竟然还要打喵喵鱼的主意,太过分了!还有没有天理啦!

  君澈扫了它一眼,气势汹汹的大橘立马泄了气,瘪着嘴老不情愿地钻进桌底。

  哼,不给就不给,还凶人家……你很身段吗,放下你的牛!

  这个讨厌的铁公鸡水族箱确实还挺牛的,回来之后气势拔升了一大截,每次被他那种眼神一扫,大橘都忍不住炸毛,感觉浑身像**光扫射了一遍。它只是一只弱小可怜的小猫咪,惹不起惹不起。

  哼,要是这个人类敢克扣它的口粮,它就——跟许湘伊撒娇!

  这个人类少女虽然力气很大,但是蛮好讲话的,不像这个男人,冷冰冰的,一点也不近猫情。

  “那好吧,我们去打丧尸。”

  君澈从空间拿了一堆武器出来给许湘伊,让她放心大胆地使,力气陡增的许湘伊打丧尸的效率倒是提高了,但那堆刀枪棍棒变成破铜烂铁的速度也更快了。许湘伊只能尽量控制自己的力气,握棍子犹捏绣花针。踩在椅子上,站在栏杆边,有气无力地一个一个脑袋敲过去,跟敲地鼠似的,敲下来的丧尸脑袋骨碌碌滚出去,堆成一座小山。

  随着倒下的丧尸越来越多,尸体越积越厚,这些丧尸倒是踩着同伴的尸体爬得越来越高了。最近一圈的尸体都被小刺树吸成了白骨,骨头层层叠叠地堆起来,丧尸一踩一滑,倒在地上,但很快又有别的丧尸踩着它往围栏上扑。

  “哥,这些骨头怎么处理啊?”

  虽然一时半会这些丧尸攻不进来,可这样下去的话他们早晚得被白骨埋起来。

  “伊伊,”

  君澈表情有些古怪,一副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样子。

  “你要不要尝试一下,嗯,远程攻击。”

  许湘伊还没理解君澈说的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就看到君澈接过刺树递过来的一根白骨,往远处一抛——啪地打到一只无辜中招的丧尸大哥头上,只不过他的力道不够,那丧尸只歪了歪头,没理他,继续往前走。

  “你的意思是用丧尸骨头打丧尸?”

  倒也不是不行,就是觉得好像哪里有点怪怪的……

  小刺树乖乖地把外头的骨头往里搬,不一会儿就在许湘伊脚边堆起了一座小山,还专挑长的好使的,这样近战也行,用来扔也行。

  许湘伊估摸了一下那堆刀啊棍啊的还能让她造作多久后,很快就接受了这个建议,拿起一根骨头掂量了两下。丧尸的骨头挺硬的,跟她之前用的那根棒球棍差不多。

  chua——地一下,许湘伊眯了眯眼,对准一个随机幸运小宝贝,把骨头甩了出去,纯白的骨头在阳光下泛着别样的光泽,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不出所料地——

  落空了。

  那截白骨啪地砸到地上,骨碌碌地滚了几圈。

  手滑,纯属手滑。

  许湘伊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笑,反手又是一根骨头扔了出去,捶在一只丧尸大哥肚子上。紧接着,许湘伊开启了投骨机模式,一块块骨头接连投掷而出,后面扔得多了就也不挑什么形状了,拿得顺手就行。

  她觉得此时的自己很像一只噗噗噗不断发射炮弹的豌豆射手,不求一击必杀,但求招招不落空就行。一番操作下来,甭管她的远处攻击准头练得怎么样,围栏外边那一圈白骨倒是清得差不多了。

  君澈和姚曦也没闲着,一个跳出围栏在丧尸群里穿梭,收割晶核,一个帮着许湘伊把骨头扔远一些,虽然姚曦人小,力气不大扔不远,但他还是很卖力地想要帮点忙出份力的。

  ——————

  纨素和几个村民,躲在村长家的小地窖里。

  潮湿冰冷的地窖里,空气不流通,散发着一股霉味,酸菜在缸里发酵,食物在角落里静静腐烂。小小的地窖里挤满了人,逼仄沉闷,站着摩肩接踵,坐下紧挨在一起。没有人说话,呼吸很也轻,像一缸毫无生气的咸鱼。

  回忆起前几天的经过,一切都好像一场噩梦,一场好像再也醒不过来的噩梦。

  黎若扬走后不久,原本身体状况就不太好的纨素娘,情况突然急转而下,迅速恶化。黎若扬的阿爹阿娘遵循黎若扬的临行前的嘱托,常常去探望纨素,帮忙照料纨素娘。

  “唉,我看纨素她娘的样子,多半是快不行了,可怜这孩子,年纪轻轻的就……”

  “是啊,真没想到,虽说纨素娘早前落下了病根,身体一直不太好,但前几天我看纨素娘还能下地走走呢,现在怎么突然就卧病在床,动也动不了了,村医也说不知道是生了什么病,只说一直发着烧。要不,我们去找找巫医?”

  他们在这大山里,就医自然不方便,也因此家家户户都多少识点草药会一点医术,小伤小病的靠自己就行了,要真遇到什么大毛病那也只能听天由命了。村医也是他们村子里的人,只不过前些年下山上了几年学,到小诊所里坐了几年,带了一箱子五颜六色的西药回来了,平时也闲得很,只时不时有人找他讨个治头疼脑热的药片来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