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刚刚还向他这做爸爸的抗议，觉得他偏心，而他们自个呢？

  还不是一样宠小丫头疼得紧？！

  ……

  高考后，填报志愿。

  “你考虑好了？”

  “嗯。”

  “不后悔？”

  “不后悔。”

  “做军医很苦，必要时，会战斗在最前线。”

  “我知道。”

  “好，作为父亲，我支持你的决定。”

  看着面前样貌精致，身姿站得笔直，表情认真，透着飒爽之气的少女，他心里是欣慰的，可真听到这和哥哥们一样从小在部队摔打长大的丫头、说要报考国家最顶端的军医大学，作为一个父亲，他还是有些心疼。

  ……

  “爸爸，我保证，我会好好的回来。”

  “爸爸，我立功了。”

  “爸爸，我这次的任务危险系数比较高，如果我不幸牺牲，您和妈妈千万不要伤心，也让哥哥们不要为我难过。”

  “爸爸，请你相信，我终有一天会成为和你一样出色的军人！”

  ……

  女儿说过的话一句又一句在他脑中响起。

  她是他的骄傲，不比军中男儿差；她在枪林弹雨中，用自己过硬的医术没少将受伤的战友从阎王手中夺回，更是让自己成长为一名合格的共和国军人。

  有这样的女儿，他倍感自豪！

  “爸……有件事我想对你说。”

  “就等不到休假回家？”

  “不是我的事，是……是小妹……”

  听到话筒中传来大儿子吞吞吐吐，还夹杂着担忧的低哑声音，他当即就心中一突，却强装镇定问，“小白怎么了？”

  “爸，我先深呼吸，放松心情，千万别激动。”

  “说，老子没工夫和你在电话里闲扯！”女儿莫非出大事了？

  重伤？

  牺牲？

  结合电话另一端大儿子说话的语气，他几乎断定女儿在出任务时牺牲了，攥紧话筒，他尽量不让自己情绪激动，但在听到，“爸，小妹在做完任务回到驻地庆功时一睡不醒，距离今天已整整七天，原本我们想着小妹只是累了，等她睡够就会醒过来，可医生昨个通知我们，说小妹只怕永远都醒不过……”

  话筒脱落，他一手扶着办公桌，一手按住胸口，只觉气短胸闷，下一刻，便眼前一黑，人事不知。

  ……

  凤白是跌入秘境中的，姿势极为不雅，还摔得浑身都痛得要命。

  “我的血，我的心真就有那么神奇？”

  坐起身，看着双手腕部的伤口渐渐愈合，她嘴角紧抿，眸中神光几不可察地变了变，“夜事前是否知道……不，他不知道……对，他肯定不知道，不然，他看到她不会露出那般惊愕的表情。”

  摇头，似乎也不对，“夜若是不知，为何又会出现在现场？”

  她眼里写着疑惑，嘴里嘀咕着。

  忽然，她眸色变得复杂起来。

  或许……

  或许他是不知她被魔皇派人掳到魔域，不知她的血，她的心有那个作用，退一步说，他即便知道，怕也不会像魔皇那样放她的心，还要剜她的心，但……他曾对她说过的话，及地宫中的那些女子，让她不能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