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湖中亭

  江山画里苍盖雪，湖岛书中墨点亭。

  马车在一处冰封的湖岸边停下。

  乌云压盖，鹅毛大雪下落，口中哈出雾气的东南飞小队众人，望着远处亭子内的一股炊烟！

  “湖心亭”

  湖岸边的界石上刻写着‘湖心亭’三字。

  “治山珍海错，烹饪燔炙，一无是处。明眼观之，只发一粲。”

  湖中有一小岛，小岛上有一座小亭，而这书吟声正是来至那座别样的小亭。

  伍里、奚珞叶、沐白白、忽剌尔琪、尚天共同扫望湖面。一泛小舟漂浮于空，上面有几个人影在烹炙煮酒，茗茶论语。

  “湖心亭，这是多久未来访客？”

  小舟缓缓摆动，从天空而降。

  “此地颇有境地，似远却是那近在咫尺，似近又是那远在天涯。”奚珞叶看着小舟泛起的空间波纹，心中如是嘀咕。

  “小舟上的这几位大人，能带我们一起吃个烧烤么？”沐白白恭敬的对小舟上的几人行礼道。

  “嗯~？老夫正有此意，却不知诸位有否此雅兴？”小舟上的一个戴着黑色纱帽的人回答道。

  “此意邀请，我等自然品味。”伍里也行礼道。

  “那好！那好！诸位请！”那位戴着黑色纱帽的人看了一眼东南飞，伸手说道。

  如此这般，东南飞一行人登上这一泛修长的小舟，在这幻灵幻境的湖中行进。

  “吾，张岱。”那位戴着黑色纱帽的人对东南飞行礼。

  “东南飞。”东南飞回礼。

  “湖中人鸟声俱绝，夫子们在此生火炊烟，快哉之志呀！”戴黑纱帽的人（张岱）说道。

  “甚是，幸事。”东南飞答道。

  “拥毳衣炉火，湖心亭看雪。雾凇沆砀，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湖上影子，惟长堤一痕、湖心亭一点、与余舟一芥、舟中人两三粒而已。”张岱嘴角微扬。

  “哈哈……！大人如此，我们真是有些不习惯呢！”忽剌尔琪豪放的笑道。

  “你们的这队长可有些奇了怪哉，这它人都是羽化飞升，或是进阶飞升，亦或种种进阶，他这留位于己身，又抛神隐之侧，是何缘故？”张岱微微说道。

  “他？他（东南飞）就是个二！”伍里颇为打趣的回答道。

  “你才是二！”旁边的奚珞叶说道。

  “一个横二，一个竖着二。”尚天拨动手中的念珠道。

  “哈哈……！”众人会意其意，一起在大笑。

  张岱皱起眉头，若有所思的看着这群有些活泼的人。

  回看一眼此时的东南飞，却也没有理会。此刻的东南飞，正捣鼓着小舟上的炊具，手中的大剑化作小刀在挥舞，片片生香的烹炙出炉。

  “能屈能伸”

  “默默无闻”

  “横扫千军”

  “力拔天门”

  小刀在东南飞的手里，拨动着全身心澎湃的力道。

  “南飞大人的烹饪之道，似乎吸引来了别的客人。”张岱微微抬起头看天。

  一瞬间，天空中出现一双眼睛，这双凝视湖心亭的眼睛让周围的事物进入了时间暂停状态。

  这双眼睛东南飞认得，也记得见过面。（第十七章武道会20（最后中的第一））

  “先原轸大人，这么巧！”东南飞低头，继续着手中的烹饪。

  “南飞大人，一段时间不见，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一个人影（先原轸）慢慢幻化在空中。

  东南飞将烹炙出炉的肉放在瓦片上，伸手道：“多谢原轸大人在武道会上的帮助。”

  先原轸坐了下来，用筷子夹了一块放入嘴中，“味道是不错，不过却带着片羽飞升，这就是你所选择的进阶？”

  “原轸大人，你问的选择，是选？还是择？”东南飞答道。

  “哈哈……！真有意思，你的连横、合纵，就是为的格出这些？”先原轸似有所指。

  “原轸大人，我可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的实力，可不敢像大人一样，能同时击溃他们。”东南飞也用筷子夹起一片肉，放入嘴中咀嚼。

  “济荟的那米道之味，照萃的连横合纵，你都能摆平，这可比我击溃他们还更加需要实力吧！”先原轸的语调颇为有些调侃。

  “这可不是我击溃了他们，而是这个时代击败所有人。单独一人怎能称的上是时代？只有众人一起才能称呼过往为上时代！”东南飞放下筷子，“我们只是选择了时代。”

  “时代？”先原轸微微一愣。

  “是的，时代。”东南飞行礼道。

  先原轸沉默了，没再说一句话，夹动的筷子将瓦片上的肉吃完。

  “或许，你是对的。”先原轸对东南飞行礼。

  缓缓入境，周围的事物开始虚化。

  这层只有东南飞、先原轸两人的思域空间领域也慢慢消散。

  ……

  天空中的那双眼睛在慢慢消失。

  “怎样？谈的怎样？”张岱看着炉子边瓦片上留下的痕迹，用那有些哆嗦的手倒了一杯茶水。

  此时此刻的张岱心中清楚，这有些哆嗦的手可不是因湖雪的寒冷而引起的。

  “还行。”东南飞简单的回答道。

  “哈哈……！妙门！吾之美食，小口众，汝之烹饪，大器也！”张岱颇为大笑的回答道！

  如此插曲之下，东南飞一行人随同张岱来到湖心亭。

  踏上这座一岛一亭的空间之内，四处浑然一体的湖雪白皑，落雪飘然之间，众人在湖心亭上交谈着某些事。

  “南飞大人，你的此举可会招致十二门，甚至是九宫中的部分人阻挠。”张岱微酌一口热茶。

  “这个我知道。”东南飞回答道。

  “那大人有何对策？”张岱问道。

  “没有。”东南飞干脆的回答道。

  “没有？”张岱扬起嘴角，“虽未有对策，却有行动准备。”张岱手捧茶杯，“大人是要准备一直坚持么？”

  “目前为止，鸡鸣狮吼山所拥有的成效还不足以撼动整个盘罗大陆。所以接下来的我们回去寻找更多的同心之士加入。”东南飞说道。

  “那同行之人，也算我一份。”张岱行礼道。

  “张岱大人，你这湖心亭可是好山、好水、好风景。”奚珞叶颇为打趣的说道。

  “奚珞叶大人，你既然可以为之付出己身，我又怎能不可加入其中？”张岱伸展着有些僵硬的手，“这湖雪初晴还暖，一只只翩蝶起舞纷飞其上，那可是拥有一种别样风景。”张岱的手中幻化出的几只蝴蝶在扇翅飞舞，湖面上勾勒起七彩曼光的轨迹。

  “湖中一岛，岛上一亭，寒暖之心，皆由此行。”

  张岱毕恭毕敬对东南飞小队行礼，张岱身后的那些人也对东南飞小队一同行礼。

  看这样子，加入鸡鸣狮吼山的人，又多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