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哲讨厌勉强。

  实在不愿，就算了。

  他动作规矩，在无之前半点逾越，萧洛翊心却微有些慌乱，在江哲转身要走的刹那，他出声喊住了他，

  “江哲。”

  江哲顿下，返身过来，笑看着他，

  “师父，还有事？”

  看着他的笑，从不惧怕寒意的萧洛翊，忽而觉得好冷，他张了张唇，

  “你……”

  等了一会，萧洛翊都没说出接下来的话，江哲轻笑一声，道

  “师父，我决定回越城。”

  “为何。”萧洛翊几乎下意识问出，他站在那，手指紧扣在了掌心。

  江哲拱了拱手，行弟子礼，

  “徒儿若不离开，恐会影响你的心境，让心魔有可趁之机，到时断不彻底，对你，对我都不是好事。”

  他下的这个决定，对两人来说，本该是极好的，可萧洛翊，却有种要永远失去他的感觉，心里是难言的堵塞，

  “一定要这样吗？”

  这话一问出，他就知道自己舍不得。

  江哲看着他笑了，

  “当然，徒儿以后是要找伴侣的，自是希望环境单纯点。”

  伴侣？

  所有话语，都不如这两个字来的打击大，萧洛翊楞是支着茶桌才站稳，他深呼吸几口气，终是挽留了，

  “可不可以给我点时间。”

  “师父想要多久？”江哲顿了一下，又继续实话说，

  “我不一定等的了。”

  168打岔，

  “粑粑，你这不说的废话吗？”

  不如干脆说，给不了呢！

  江哲也确实改变主意了，他看着萧洛翊道，

  “抱歉，师父，如果一段感情让你犹豫了，那它就没有开始的必要，当断则断，不断则乱，如果你无法相信我可以给你未来，那么这个决定迟早都要做，等多久都一样。”

  萧洛翊此时才真切的感受到，他这个徒儿，年纪虽小，却比他要果断的多。

  同时，也深刻有认识，要是这个时候放他走，他们之间便再没机会了。

  他还在想该怎么办，江哲就以后跟他告辞了，

  “师父，我先走了。”

  江哲转身的那瞬，一双手就从身后环住了他的腰，

  “别走。”萧洛翊手臂在抖，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他紧紧抱着他，重复道，

  “不要走。”

  江哲没有回头，声音温和，却没因他的拥抱动容，

  “师父，如果是因心魔，就请你松手。”

  萧洛翊扣紧了他的腰身，

  “我做不到。”

  如果这个人从此跟他在无关系，不用别的，就是心魔也可把他生生折磨死。

  “你有那么多顾忌，做不到又能怎么办？”江哲说。

  萧洛翊在他身后袒露心扉，

  “可我更怕失去你、见不到你。”

  “想清楚了？”江哲抚上他的手，

  “如再有一次，我不会回头了。”

  “对，想清楚了。”萧洛翊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一直压在心底的大石就好像被挪开了。

  江哲转身将他抱在怀里，

  “师父。”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抱，甚至更亲密的事都做了，但现在，萧洛翊心脏是‘噗通噗通’的跳，脑鸣、耳鸣。

  有种难以言喻的满足。

  江哲用鼻尖碰了碰他的耳垂，而后轻声笑，

  “师父，好香！”

  他身上有种天然的冷香，是真的好闻。

  有些痒，萧洛翊缩了一下脖子，倒也没躲，他试探的扶上江哲的背，

  “你还回越城吗？”

  “不回了。”江哲蹭了蹭他的脖颈，

  “但我要去后山闭关。”

  答应过李牧尧的镯子，得早点炼给他。

  萧洛翊从他怀里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

  “才回来，就要闭关？”

  江哲扣着他的腰，亲一下他的唇，笑着说，

  “之前师父不也说要闭关吗？”

  萧洛翊有些愧疚，他解释，

  “我只是没理清自己。”

  他起初是想压下的，可到底高估自己了。

  江哲微微松开看着他道，

  “现在呢？真理清了？不会出尔反尔吧！”

  “不会，我可以发心魔誓。”萧洛翊说。

  他比江哲年长那么多，却不能给他足够的安全感。

  是他错了。

  “不用。”江哲伸手摩挲一下他的耳后，

  “我信你。”

  本就心魔没解，再发个誓，还想不想飞升了。

  萧洛翊心里就有什么暖洋洋的东西在化开，很开心、很满足，可……

  他任不是很适应这般亲昵的举动，有些拘谨，有些无措，

  “你为什么，什么都懂？”

  是，他后知后觉想起来了，江哲的吻，他的拥抱，还有那些小举动。

  虽没对比过，但江哲给人的感觉就是特别的会。

  江哲抚摸一下他的头发，轻声道，

  “在喜欢的人面前，这些都是本能。”

  萧洛翊天生性冷，可听到江哲的话，心底还是像洒满了阳光，暖暖的，很舒服。

  他笑着说，

  “就你这张嘴，想哄谁哄不上。”

  “可我只想哄你。”江哲托起他的下巴，亲了亲他的唇，

  “师父，今晚我想和你住在一起。”

  他说的很直接。

  萧洛翊没忘记之前在这屋里发生的事，虽未到最后一步，但、但也差不多了。

  他难能有些结巴，

  “此，此事不急。”

  江哲用额贴着他的额，

  “什么时候才可以？”

  “……”萧洛翊脸上爆红，就觉得这孩子太口无遮拦了，是年龄的差距吗？

  他有点受不住，

  “你都跟谁学的。”

  江哲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把亲爹卖了，

  “跟我父亲啊！”

  萧洛翊：“……”

  传闻他也听说过，江城主夫妇感情极好。

  情浓之时，可能也会……

  但江哲

  是不是学的太多了。

  这不是带坏孩子吗？

  江哲摸了摸师父红红的脸颊，很自然的在上面亲了亲，

  “师父不想跟我有肌肤之亲吗？”

  “我……”萧洛翊也没想拒绝，就是太快了，他有点没准备好。

  江哲笑了一声，顺手捏了一下他耳垂，声音轻快，

  “那就等师父想好，再告诉徒儿。”

  不管什么话，从江哲嘴里说出来，就让萧洛翊有种羞耻的感觉，他犹豫一下，问，

  “你准备什么时候去闭关？”

  “明天吧！”江哲说的很快，显然之前想好了。

  萧洛翊心情复杂，

  “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