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旻言见何然答应了，心里也高兴好一阵儿。

  “然姐，拿五个第一回来，看那些渣渣还敢怎么说你！”

  前面的同学闻言，偷偷拿出手机，“大魔女说要拿五个第一回来！”

  陈子骁手机在桌上震动了一下。

  他游戏人物刚好死里面了，拿起来一看。

  魔女要拿五个第一？

  “哧！”摇摇头，把手机放下。等着人物在复活点复活，重新操作着ID名为“一气之下”的战法去和队友会和。

  何然做着习题，忽地把笔搁在桌上。

  教室有些安静得过头，笔的声音被余旻言听到了。

  “然姐，怎么了！”

  “没事儿。做你的！”何然只不过是发现她学太快了，才这么些天，就到中学了！

  天天在这儿刷题，有点没意思了。

  想打架！

  不过很快，她就阻止了这个想法。

  她不能放纵自己。

  何然握着脖子上的金猪，摸到了金猪旁边的玉，看了眼。

  长睫掩映下，挺晦暗的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下了晚自习，何然回到公寓发现秦安正洗漱完从她房间里出来。

  藏蓝色浴衣很规整地系着。

  “……”她想，她要不要跟他商量下，把卫生间改回去？

  “回来了？”

  何然木然地点了点头。

  “我给你煮了燕窝，看合不合你胃口，在锅里！”

  “……今天没有人来吗？”那个钟点工李芳昨天没来，今天也没来，辞职不干了？

  秦安拿着手机有些发愣，听见何然的话，“没人来！”

  何然转身去了厨房，秦安也拿着手机，好像有事，进了书房。

  等到何然喝完打算回房间，秦安从书房里出来，“今天我给你做一个催眠！”

  何然一愣，脑袋里又不知道在想什么，再次听到秦安重复，才答了声：“不用。”

  她大概知道秦安催眠厉害，毕竟是从小到大第一个隔着屏幕都能识破她的医生，但她也有她的担心。

  有些东西，是禁忌，埋着挺好！

  “总是睡得少也不是办法！听话！不会做别的，只是帮助你睡眠。”秦安把手机放进兜里，抬头微微一笑，让人总觉得莫名地温柔和善。

  何然纠结了下，还是点了点头。

  等她洗完澡出来，秦安已经坐在了她床头。

  “先把头发吹干。”秦安起身，去拿吹风。

  对于他的话，何然总是难以拒绝，乖巧地要去拿吹风。

  看见后面的“跟屁虫”，秦安拿吹风的手一顿，“我帮你吹！”

  “高中课程多，到家就别累着了！”

  “……”她能说她在学校就睡觉了吗？

  不能！

  感受着头顶上的柔风，何然鬼使神差地问了句，“你对病人都这么好吗？”

  秦安对她的好，很明显，她感觉得到。

  从最开始见到她，他的态度就和四年前完全不一样，但那时也算不上什么。

  但现在，这种好又有点变了，好到她有点不自在。

  她不在乎他住下，但在乎他住下后发生的这一切。

  何然还记得他当初识破她假装自闭之后那副语气恶劣的样子，说她不配成为他的病人！

  想到这里，何然又有点心虚了。

  要是让他知道，她就是那个偷了他层层加密文件的人，会不会又变成那副尖酸刻薄，小气傲慢的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