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尧楠突然猛地一拍桌子：“不行！”

  祁天吓了一跳。

  “什么不行？”

  卓尧楠心想：我让你暂时给瞿寒言当经纪人，没让你给他当老妈子什么事都替他操心，那样你还哪有空陪我？

  但他嘴里却强硬说：“怎么能让你代理他的私人手机，我要找他，难道也要通过你？”

  祁天不解：“这是最简单直接的方法……”

  “不行！”卓尧楠斩钉截铁的，“我跟寒言是好兄弟，有很多话只能我们私下聊！”

  祁天琢磨了一下，才说：“好吧，我去解决。”

  说完，她便起身去工作。

  “等等！”卓尧楠马上喊了一声。

  “卓总，还有事？”祁天有些惊讶。

  卓尧楠指了指自己脑门，为了引起重视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纱布。

  “你不用对它说什么吗？”

  其实他头上的包已经消得差不多了，只不过，包消了，气没消。

  祁天恍然大悟，“啊，卓总，我睡迷糊了，弄伤你真是抱歉！”

  “哼”卓尧楠噘着嘴，“觉得抱歉的话，是不是应该有所表示？”

  祁天皱着眉头：“呃，那依卓总的意思……”

  “请吃饭！你煮！”

  祁天想起来了，自己好像曾经答应过，下次给卓总做一道红杉鱼来着。

  “好的，卓总，那下班我就去准备材料。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

  卓尧楠的脸色才阴转多云，一听祁天要走，又不高兴了。

  “等等！”

  祁天又顿住，歪过头来。今天卓总怎么了？自己也没招惹他呀。

  卓尧楠从西服里掏出一个东西，丢在桌上。

  祁天一看，脸色瞬间煞白。

  平安符。

  为了拿回自己的平安符又不被卓尧楠发现，她偷偷去买了另一个几乎一模一样的，事实上，这种东西也就老人家迷信，才会不远万里去求，网上一块钱一个，做的几乎以假乱真。

  卓尧楠深深地凝视祁天的反应。

  “你，为什么换掉这个符？”

  ！！他认出来了？！！

  祁天万万没想到卓总居然如此火眼金睛，当即汗如雨下，背脊直冒汗。

  “卓，卓总……”她牙关打颤，脑袋偏偏一片空白。

  卓尧楠摇摇头，叹了口气。

  “紧张什么，不用说我也知道。”

  祁天全身大震，卓总说——他知道，他什么时候，已经识破自己身份了吗？他果然没自己想的那么迟钝，不管是昨晚意外叫出了他的小名，还是偷拿平安符，或者是衣柜里的连衣裙，还有以前的蛛丝马迹……种种迹象，都表明了，只有一个可能吧？！

  祁天暗自握紧拳头，没办法了，事到如今...干脆就认了吧！

  “那个女的，找过你？”

  卓尧楠的声音听起来无喜无悲，甚至有些无奈。

  “啊？”

  祁天差点噎住，怎么，卓总这次又想到了什么？！

  “你是我的助理，若想不经过我拿回平安符，也只能找你了吧。”

  卓尧楠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桌上那个一块钱买来的假货，似笑非笑地说。

  祁天艰难地配合着：“呃，对，是这样……”

  “那东西，你给回她没有？”

  祁天苦笑一声，感觉卓总此刻的眼神犹如利刃，她根本瞒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