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褐色，豌豆般大小，没什么气味。

  她一下子来了精神：“此乃提升内力的丹药吗？”

  “想得美。”他闲闲道，“只是确保你下一回，还有力气爬过来继续练，否则，扛不住了，会闹着退酬金。”

  “我没那么弱吧。”她不满的撅起嘴巴咕哝。

  掌心朝上：“不要，还来。”

  “要，要。”连忙塞进兜里，笑眯眯道，“多谢师父。”

  目送着小身影蹒跚走远，齐翼忍不住开了口：

  “门主，那盒……好像是玉露丸。”

  楼内珍品之一，性温且有提神健气之奇效。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的确可通经络，增进内力。

  他不甚在意的用柳枝挑着几只飞虫玩儿：“我没那闲工夫陪她耗上十年八年的，亏本生意。”

  齐翼哑然。

  看这意思，打算让其连续服用三四盒，彻底改善体质，使得习武时少受苦楚。

  可玉露丸一盒市价约五千两……

  门主究竟懂不懂，什么叫亏本？

  说话间，一名弟子匆匆而至：“苍尊有请。”

  柳条喀嚓断了，他笑得如沐春风：“看来昨天散布的消息，有点用。”

  齐翼纳闷：“……什么消息？”

  “火烧孤星楼。”

  咚！两扇木门，应声大开。

  屋内之人正端着瓷盏，嘴皮子刚碰到茶水，一道银光劈头盖脸而来。

  神色一凛，上半身保持不动，左腿一勾，踢出方凳，同时旋移至另一张宽椅。

  方凳顿时成了两半，切口平整。

  苍荀面带得意的重新执杯，一低头，发现只剩一只光秃秃的茶托，杯子不知何时飞至少年手中。

  “煮沸的井水，冲泡毛尖。”楚暮瞥了眼色泽，嫌弃的搁置一旁，“糟蹋了。”

  沉稳瞬间破功，中年男人怒斥：“你个没良心的兔崽子！养虎为患啊！是谁辛辛苦苦为你解毒，谁披星戴月教你武艺，谁当爹又当娘的伺候你？长本事了，竟敢烧我娶媳妇的身家，还放肆嘲笑！没学过‘尊师重道’这个词吗！”

  他并不急，等对方吠完，慢悠悠道：“你确定，曾干过那些？”

  “唔……”

  “解毒，丢下一本内功心法，跑得半年不见人影，武艺，呵，如果说把我推进山洞算的话，至于伺候，早年间三更半夜敲门，威逼总角稚童生火烤鸡……”

  苍荀随即换了副慈爱面孔，和蔼道：“暮儿啊，为师也有很多优点的，对不对？比如送了你一张藏宝图。”

  他皮笑肉不笑：“代价是大门主的位置。”

  “这孩子。”苍荀起身关紧房门，上了栓，“为师还能坑你不成。”

  “五六年了，给自己加称呼的毛病，怎么总不改？”他挑眉，“咱们之间的关系，叫合作。”

  “成，作为合作者，答应你的事，得有始有终。”

  男人敛去笑意，正色道：“当初逼你承诺，隐藏实力，绝不轻举妄动，只因中的，非普通毒药。”

  他静静听着，唇角微抿。

  “只问一次，执意要获得真相吗？”

  “我有选择？”他抬眸，眼底透着冷，“别忘了，那人仍未放弃。”

  苍荀沉默半晌，终是下定决心般，按向暗槽。

  墙壁缓缓裂开，露出密道石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