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钓鱼
作者:花瑶瑶      更新:2022-05-09 12:02      字数:7842
  “小姐,给!”递过去一个栓了金子的鱼竿,柏妗伸手接过,兴奋地看着下方那些跃跃欲试的人群,柏妗体内的邪恶因子开始蠢蠢欲动!

  “钓鱼,正式开始!”说罢,将鱼线仿若钓鱼一般地抛了出去,金子的重量带着鱼线飞出老远,柏妗赶紧放线,终于,金子在上升了一些高度之后最终还是落了下来,直直地往人群中落去!

  在云火王府门口等了不知道多久的人群顿时沸腾了,集体起跳想要抓住柏妗那钓鱼线上绑着的金元宝,柏妗要享受钓鱼的乐趣,怎能如此轻易就让其上钩?

  金子总是在众人即将摸到它的时候提高高度,飞向天空,然后再落下,然后掉进人群,引起府外众人的争夺强抢,脚踩脚,头碰头,金子的体积本来就小,落进这么多人的人堆里,那无异于是针落大海,何处去寻!而且还没当众人要抓住金子时,金子立马就会被柏妗吊起鱼线飞向高处,不然就是到处移位,让人火大!

  抢到最后,七八百号人在你打我咪咪我踩你鸡鸡的争夺中竟然没一个人抢到金子,反观那些为了抢金子而争得头破血流的贪财之人,脑子上无一没挂彩的,不然就是抱着脚金鸡独立似的痛哭!再严重一点儿,还有抱着自己满地打滚!

  而云火,在金又来带着他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让他差点儿当场血溅三尺的一幕!在看见柏妗抛出钓鱼线的时候,云火差点儿没蛋疼地抱着鸡鸡满地打滚!

  心痛啊!

  “金又来!你他娘的忽悠老子很好玩儿是不是?你特么钓鱼是坐屋顶上钓的么!”见到这副场景,云火毫不留情地就是一脚踹上金又来的屁股!

  被一脚踹翻的金又来趴在地上捂着屁股直抽抽,泪洒满天……

  心疼得全身都在颤抖,云火看着那坐在房梁之上的柏妗的眼神几乎要喷得出火来,深深地吸了N口气,云火使劲儿地,努力地,低头,狂念大悲咒!

  这不是我的肉,这是金子,身外之物……

  就酱紫,狂念了不知道多少遍大悲咒自我催眠,云火这才稍稍缓解了心中的心疼!

  双拳狠狠地握紧,看着那屋梁上坐着的柏妗和渺然二人的眼神几乎要挤出水来!脸色在黑炭和紫茄中来回变换了N次,云火终是咬牙切齿地转过头,看着地上的金又来。

  “走!”

  闻言,金又来猛然一抬头,一脸错愕地看着云火,愣了半天,掏了掏耳朵,他刚才貌似幻听了?他怎么听到了一个“走”字?一定是幻听,在这种情况下王爷怎么可能说得出走字,那肯定是直接冲上去把两个人给抓下来连K带劈一顿啊!

  “你特么智商低了连带耳力也下降了是不?”见金又来木讷地愣在原地吃惊地看着自己的模样云火就直想揍人!要不是因为柏妗,他能这么大方么?走?这要换成别人,他非得一纸休书让她走!

  可问题就出在这里,房梁之上的柏妗,不是别人……

  低头,某男泪奔……

  “没没、没有,王、王爷,那王妃在上面钓鱼、啊不,钓人,您就不管了么,而且那鱼线上系的可是金子!”咕的一声咽了一口口水,金又来双眼含泪看着那房顶上坐着的柏妗,金子啊,那可是金子!

  再次抽搐着嘴角瞥了一眼房顶,云火心疼得全身颤抖,赶紧转头,怒斥:“你,现在马上带人出去把外面那些被钓之人给我拦住,金子一个不少的给我拿回来!”

  说完,丢下一脸苦逼的金又来头也不敢回地往账房行去,见状,金又来只好欲哭无泪地赶紧跟上了云火的步子,心中不住地盘算着要如何才能动用最少的人员将外面那些被钓之人全部拦截。

  然而,待得云火走了不到一刻钟,那在房梁上坐着和渺然钓人钓得正起劲的柏妗的嘴角却是兀自掀了掀,随手拿起插在腰间的望远镜往后望去,在见到云火怒发冲冠地走在前方,金又来则兢兢业业地跟在后边这一幕时,柏妗得意地哼了哼声“我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次日。天,刚蒙蒙亮,太阳,还在睡觉,月亮,还在谈恋爱的时候,云火就已经和钱又来金又来二人提着一桶修补工具和修补物质站在柏妗前日钓鱼的的屋子下方仰望了,看着那屋顶上的一片片碎瓦片云火气愤得直摇头,转过头,一手指着那屋顶之上被柏妗踩破的瓦片。“你你你、你说,这像话么?她钓鱼就钓鱼好了,上屋顶的时候都不带注意瓦片儿的么?哎哟!我的瓦呦,这些可都是从云逸的皇宫、云然云岸二人的王府里‘夜游’而来的啊!都是皇家御用品哪,咳!咳!浪费啊,咳!”说着说着,云火竟然气愤得咳嗽起来,俊脸涨红。

  见况,钱又来赶紧上前轻轻拍着云火的后背,为其舒畅空气流通。

  “好了好了,别拍我了!”云火挥了挥手,提起脚下的修补工具桶,再指了指一旁的梯子:“把那个给我搭上!”

  钱又来金又来微微一怔,继而回神,赶紧将梯子给云火搭上。

  云火提起桶就要往上爬,钱又来和金又来正与随其后,忽的闻得云火说话:“钱又来和我一起上去就行了,金又来你就站在这个梯子上,我和钱又来把那些碎成了七八块儿实在修不好的瓦片儿给你,然后你给我一块儿块儿地拼起来,告诉拍卖场,这是皇帝家的瓦片儿,一片瓦拍不出一千两来你就自己找条河跳了吧,甭回来见我了!”

  顿时,金又来那一张还算得上清秀的脸立马就垮台了,各种苦逼显现于表:“王爷,那些碎瓦片一片要拍出一千两的天价来,谁会买啊,就算是皇家的,人家也得买整块儿的不是?”

  果然,金又来的话音刚落,云火便是头发一竖,一指指向金又来,居高临下地喷着唾沫星子:“你最近是数钱数傻了还是赚钱赚傻了?卖碎片?你咋不卖你娘亲?卖碎片?你快别在王府混了,省得丢人!”

  金又来被云火这劈头盖脸的一通骂骂得一愣,木讷道:“那王爷的意思是……”

  云火当下白眼一翻,一只手胡乱地指了指空气:“那个谁,去厨房问问那个师傅,还有米饭没,有的话拿过来粘一粘,省得去买502胶了……”

  闻言,金又来双目一亮,敬佩地点了点头:“王爷果然英明!”

  没理会金又来拍的马屁,云火和钱又来二人走上房顶中央部分的房梁,开始修补那些被柏妗踩坏的瓦片,不多时,吭吭哧哧的修补声便小声地想起在王府。

  再抬头时,月亮已经打了瞌睡,天边太阳高照,云火等人真可谓是起得比鸡早,干的比驴多了啊!

  抹了一把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云火小心翼翼地在房梁上站起,伸了一个懒腰,然而,正当其要蹲下去继续干活的时候,郝然发现一个黑点在向着自己所在的方向狂奔而来,黑点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最后,当黑点奋起奔到了对面屋子的屋檐下时云火那有些犯晕的眼睛总算看清楚了来人……银又来!

  不好,见银又来如此急迫的模样,恐怕是柏妗那儿又是出了什么问题了,还不等云火心中的警铃拉起警报,银又来的身影便是如期而至。

  一脸焦急地冲到屋檐下方,在钱又来甚至都还没看清楚来人的情况下银又来便是轰然扔出一记含药量十足的火药包。

  “王爷!王妃昨晚连夜用纯黄金打造了一辆马车,正要去驾车去逛街!”

  “嘭噗……”

  “哗啦……啊!”

  银又来的话才刚说完,那站在房梁上伸完懒腰还没蹲下去的云火便是一个重心不稳直接摔了下去,而钱又来在激动之余眼疾手快地想要拉住云火,怎奈云火下滑的速度和力道实在太快,顺带连那出手相救的钱又来也给拖了下去,那站在梯子上接瓦片的金又来连做肉垫的时间都没有,就这么实实在在地,让云火跟大地来了个面对面!

  待得那重物落地掀起的尘土散去,只见云火正呈八爪鱼姿势贴在地面上,那熊抱似的动作让众人实在有些不忍观望!

  看这一幕看得有些傻了的金又来白痴似的站在梯子上没回过神来,手里还苦逼地拿着几片碎瓦片!好半天才从这有些傻逼的场景中回过神来,赶紧跳下梯子,直奔那趴在地上的云火而去。

  “王爷,没事儿吧?”金又来使劲儿摇着云火的身体,大叫道。

  半天,木反应。

  正当金又来要强行将其拖起来的时候,众人惊讶地发现,云火艰难地抬起一只爪子,气息微弱:“我……木事……”

  闻言,那同样摔下来但情况比云火好得多的钱又来和金又来同时松了一口气,还不等那口气送完,云火就是一个猛子跳起来,双眼狂射X光,对着自己眼前的空气一阵狂拍猛打!

  “你非要逼我说,本王偏不说,不说不说,没告诉你你都这么逼我,要是告诉了你,你还不把整个京城给买了!”眼光忽然定在某处,云火直直地盯着那个空间,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

  见云火如此模样,金又来钱又来相视一眼,同时一惊!

  “咕……王……爷……”钱又来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出声。

  “……”

  心再次一缩,跳到了嗓子眼,钱又来机械般地转过头,一张脸上些许愕然,王爷的这副模样,怎么跟丞相家第十八房小妾发疯的时候是一个模样啊……

  和丞相家第十八房小妾发疯时一个样也不要紧,要紧的是,丞相家第十八房小妾是个精神分裂症患者,也就是我们俗称的,神经病!

  遭了!该不会是王爷先是在房顶上被银又来的一记炸弹给炸得脑子发懵,紧接着又从屋梁上掉了下来,这双重的打击,该不会让王爷把脑子摔出问题来了吧?

  想这个问题,钱又来如遭雷劈,转头看向金又来,却见金又来早已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从金又来那惊恐的眼神中钱又来可以得知,金又来也在想这个问题

  齐齐地将目光聚集再度聚集在云火身上,钱又来正想开口,却又是见到云火忽然将那定定地看着一处空间的眼睛移开,狠狠一闭,低头!

  紧接着钱又来和金又来便看见了那低着头的云火全身发抖,嘴里还不住地在乱七八糟地碎碎念什么,立马,钱又来心里“咯噔”一跳,完了,该不会是精神分裂症外加羊癫疯吧?那问题可大了……

  对于钱又来金又来心中的疑惑,那正在低头努力压制着去向柏妗坦白的冲动的云火自然是不知道的,至于那被钱又来认为是乱七八糟说胡话的碎碎念……

  则是:

  咬牙切齿:“我忍,我忍,我努力地忍,去向柏妗坦白是万万不能……”

  内牛满面:“你败,你败,你努力地败,你败的时候能不能我不在……”

  自我催眠:“她花是钱不是我的命,她花的是钱不是我的命……” 

  因为忍得很辛苦,所以云火的身体在边忍边颤抖,要是让云火知道自己的行为在钱又来的眼里是精神病与羊癫疯的表现,会不会让他真的变成神经病……

  和金又来使了一个眼色,钱又来金又来二人同时悄然向云火的位置进发,双手还摆着只有抓猎物时才会出现的姿势,显然,他们想要把云火抓住,然后好好地检查。

  慢慢地靠近云火了,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上!

  悲剧往往无处不在,就在钱又来和金又来二人即将扑上前去的前一瞬,云火突然抚平了心中的肉痛、心痛、肺痛、蛋痛等一系列情绪问题,突然抬头,闪人了!

  于是,那已经扑上去了的钱又来和金又来二人杯具了,直接扑了个空摔在地上,头碰头地来了个对对碰,看着云火远去的背影,钱又来金又来对视一眼,欲哭无泪。

  “大佬,现在怎么办?”银又来傻站在一边看了好半天的戏,心想着自己一句话让王爷和钱老大从屋顶上摔了下来,这下非得被群殴了,于是,赶紧躲进了柱子后面,待得云火走了这才敢冒出一个脑袋来询问。

  趴在地上的钱又来被这么一问才大叫着跳了起来:“你说什么?王妃她要驾着金子做的马车去逛街?天!地!神!她以为那金子是混凝土么?一上街,那还不被那些农民土包子们给抠完才怪!快去拦住她!”

  “啊……是是是是是!”见钱又来那跳脚的模样银又来赶紧大叫着撤退了。

  正在傻站着的金又来屁股上不期然挨了一脚,身后响起钱又来的怒吼:“你他妈还杵在这儿干嘛?看戏啊?”

  被钱又来这么一踹,疼痛的感觉让金又来立马回神,头发一竖,拔脚就向银又来跟了过去!

  京城,某酒楼阁楼处。

  皇帝云逸,两位王爷云然云岸以及妖孽百里零落四人齐齐站在阁楼的窗口处,气氛有些沉闷。

  “老三,最近和老二走得最近的就数你了,说说情况”这气氛眼看着就要陷入尴尬了,最终还是云逸出声打破了这份沉寂。

  被点到名的云然眼皮微微一抽,眼珠滴溜溜地转着,娘啊,我能说什么状况,最近去他们家每次不是王爷有事就是王妃有事,次次都被钱又来等人以各种借口轰了出来,这下子要他说情况,说什么?说人家夫妻两个不是打就是骂么?

  微微斜了一眼云逸,云然语气低调:“哥,我觉得你那个方法估计没什么用?”

  云然的话音刚落脑子上就挨了一巴掌:“去你娘的!老子的方法管不管用还轮得到你来断定了?你他娘的就好好告诉我,他们俩最近的情况如何就对了!”

  闻言,云岸和百里零落也侧目看去,云然撇嘴,别说老子不知道,就算知道,也打死都不会告诉你们,开什么玩笑,花浅那女人还没娶,她肚子里那娃还没认,他要是这个时候把柏妗给卖了到时候说不定柏妗还要把他儿子给卖了!

  “不知道!”

  “啪!白痴!”

  “啪!2逼!”

  “啪!智障!”

  生生挨了三人一人一巴掌,云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为了老婆,为了儿子,绝对不松口!天啊地啊神呐!这世上还能找到比他有责任心的老公了么?能找到比他有责任心的老爹了么?可他的好,花浅那死女人怎么就看不见呐,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啊!

  一想到因为喝酒而导致的现在这副局面云然就想一个耳刮子抽自己!

  “狐狸精,看来,你得多在火云国呆几天了!”思索良久,云逸缓缓开口。

  顿时,百里零落那好看的眉就有些微微纠结了起来,但还没等他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云逸的一句话便是让其无条件投降了。

  “百里零落,好歹你还从柏妗那儿骗了一百多万两银子……”

  “咳,这个……这火云国我都还没玩儿过,住个一月两月的倒也无所谓,无所谓的嘛,呵呵……”云逸的话一出口,百里零落微皱的眉头倏地就舒展开来,连带着表情都变得精彩起来,语气有些讪讪。

  云逸心底一声冷笑,真当那壹佰万两银子是白拿的么,拿钱不办事?也不怕那馅饼掉下来砸死你!

  在云逸得意的同时,百里零落心底无比的苦逼,唉……又要多留几天了,还真当他是厚脸皮的么,当年因为阡凝的事和云火把关系弄得那么僵,此番再见已是他厚脸皮的最大极限,况且还要在云火面前装得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时时刻刻接受各方的白眼,他的处境可算得上是各种苦逼于一身了,各种无力啊!一想到还要在云火面前装出那副讨人厌的傻逼样他就有种想哭的冲动!

  看着百里零落那副苦逼样,云然云岸二人心底同时一声冷笑,自作孽!

  王府。

  “王妃!不可以啊!”钱又来金又来银又来财又来四人一把扑在了柏妗的脚下,死命地抱住柏妗和渺然二人的大腿,痛哭流涕,哭得声嘶力竭

  柏妗手中抱着一个箱子,不悦地踹开脚下的钱又来和金又来,柳眉倒竖:“你们可都给我让开,不然别怪本妃辣手摧花了!”

  “小姐,是辣手催草……”渺然在一旁弱弱地纠正。

  “对!不然别怪本妃辣手催草!”

  钱又来金又来二人对视一眼,再一次扑了上去:“王妃!您要是把这些东西给送出去了,不用您辣手催草,我和金又来也会直接被王爷报废的!”

  闻言,柏妗淡淡一笑,道:“那……告诉我王爷和百里零落以前的事可好?”

  立刻,钱又来和金又来把头摇得堪比拨浪鼓!

  马上,柏妗柳眉一竖,一脚一踹,踹开二人就往隔壁邻居家走去,钱又来金又来赶紧扑上!

  “王妃,您这是为什么呀?呜呜”抱着柏妗的大腿,金又来痛哭流涕。

  柏妗乐了,停住脚步低头看向二人,好笑道:“为什么?亏你们还有脸问我为什么!人家当我们的邻居不累么,嗯?三天两头被你们敲诈就算了,时不时的还要被你们恐吓,当了两年的邻居你说人家容易么,不容易有木有!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平时不把关系打好点儿,等我们有事的时候我看你们找谁去?平日里自己不知道增强邻里关系就罢了,还不让本妃和人家联络联络感情么?本妃这是在为王府的长远打算,知道么?闪开!”

  再一次踹翻二又来,柏妗绕过被踹翻在地的二人,直直就往隔壁邻居的大门走去!

  “王妃,这要是让王爷知道您买了这么多的金坠子金手镯拿去给邻居‘打关系’,非得扒了我们的皮不可啊”银又来死命地拖住渺然的小腿,眼泪汪汪地看着柏妗。

  正在行走的柏妗步子一顿,转过头来,认真的问道:“扒你们的皮?”

  “素啊素啊!”见柏妗问话,四又来把头点的如同小鸡啄米。

  下一刻,柏妗却兀自摊了摊手:“关本妃什么事?”

  说罢,转头就走!

  夜晚,云火归来。

  “柏妗,你居然给隔壁人手送了一个金手镯?”云火怒气冲天地指着面前一脸淡定的柏妗,头发都在隐隐地冒着青烟。

  正在摆弄自己手指的柏妗轻轻瞥了一眼云火,淡淡道:“王爷要是自觉一点,把该说的都告诉我,这些事不就不会发生了么?”

  一脸的无辜,一脸的我是受害者,一脸的世人有罪我无罪。

  看着柏妗那副无所谓的样子,云火的火气已经上升到了极点,正要忍不住和柏妗大吵一架之际却闻得柏妗如此一句话,犹如被一盆冷水当头淋下,云火满腔的怒火顿时消失于无形,更恐怖的是,那满腔的怒火居然在一个瞬间就转成了满腔的心虚。

  不等云火开口反驳,柏妗的怒火却是腾地冒了上来,一指指上云火的鼻子,柏妗怒:“云火,你到底说不说?”

  云火憋屈着一张苦瓜俊脸,脑袋机械般地往左一转。

  “不!”

  在迅速往右边一转“说!”

  以此一字一顿的回答方式来坚定自己死也不说的决心与坚定,云火实际上也是在为自己打气,在柏妗这股横扫六合的气势以及花钱如流水的压迫下,云火几乎就要忍不住自己去找个搓衣板来跪着,把全部的事情倒豆子似的倒给柏妗,但他只要一想到把豆子倒干净以后的枪林弹雨,那到口的坦白立马就咽了回去!

  不说,会肉痛死。

  说了,被虐待死。

  云火不是傻子,知道选择怎么死!

  听完云火那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的话语,柏妗倒是好笑地抱起了双手,看着云火笑的颇有深意。

  “那个,王、咳,王妃啊,我……”

  不等云火解释完,柏妗却是突然扯开嗓子向着门外一声大吼:“渺然!”

  正在门外偷听的渺然一慌,赶紧回答:“在!”

  立刻,云火的脸色刷的一下全白了,惊惧地看着柏妗,只见柏妗死死地盯着云火的脸,口中一字一顿:“准备跑轿,本妃明日上街!”

  唰……唰……唰……

  云火的冷汗犹如瓢泼一般往下流,一股极度的肉痛感觉立马浮上了云火的心头,超级跑轿……记得这辆轿子柏妗只在京城用过一次,那一次,整条商业街都没了……

  而这一次……佛祖啊,你打一道雷劈死我吧!云火几欲仰天痛哭!

  “本妃再问你一次,说不说?”柏妗笑问。

  云火死命地压制着心中的肉痛之感,愣是把即将行动的点头改成了摇头!

  预料之中的,柏妗这次倒是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人呐,就是不知道把握机会……”

  说罢,也不管云火那咬着衣服死忍的模样,直直地就往门外走去,唉,回去睡个好觉,补足能量,保证明天有足够的精神好好地,狠狠地,努力地,“犒劳”“犒劳”自己,这么久没花钱,也不知道会不会花了,连送隔壁镯子居然都是人手一个,也没曾想给人家家里的看门狗弄个金项圈,想起来还真够丢人的,小气啊真是小气,明天上街得好好看看,买了给人家的狗送过去,不然人家还说我这邻居当的多抠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