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干什么！”

  南渔捂着嘴巴，惊慌道。

  “抱歉，没忍住，”晋炀嘴上道歉，眼里却溢出笑意，“因为太喜欢你了。”

  南渔呆了:“……”

  晋炀伸手，轻轻抚了抚他的额头道:“不用担心我以后不会养你，这是永远都不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并且，我永远不会真正对你生气。”

  南渔垂着眼，好久都没有说话，声音很低很低地呢喃:“喜欢…是什么感觉？”

  晋炀没听清，只看到他嘴唇动了动，“你说什么？”

  南渔不敢抬头，总觉得对上他的眼神，自己下一秒就要被融化一样，“没，没什么，我想回水里了。”

  这种反应倒还在意料之中，晋炀也没觉得失落，反正他早晚是自己的。

  “先别急，我有事想跟你说。”晋炀正了正神色。

  “什么？”听出他语气的转变，南渔这才抬头。

  “最近我会给家附近安排几个保镖，你在家活动的时候也注意一些，不要动静太大。”晋炀叮嘱道。

  南渔:“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晋炀也没瞒着:“之前那个拍卖场的人可能已经怀疑上我了，我回来的时候外面有人盯着。”

  南渔明白过来，智商瞬间上线:“那你请保镖的话岂不是更引他们怀疑？”

  晋炀也明白这样安排有种欲盖弥彰的意思，但……

  “你的安全是我最优先考虑的，其他事都可以先放在一边。”

  怀疑就怀疑吧，总比那些人突然闯进来强。

  晋炀不能保证对方没有什么对付南渔的特殊手段。

  “当然，这也可能是我的猜测，你不要太担心。”

  南渔抿唇，心中不安地觉得，自己可能成为了这个人的麻烦。

  第二天，晋炀安排的保镖就到位了。

  南渔在别墅里活动，偶尔透过窗纱能看到几个影子。

  他观察了一会儿，就回去玩儿游戏了，晋炀还在书房里忙工作，他不好去打扰，边吃零食边等待游戏准备。

  忽地，手机上方冒出来一条推送。

  [恋爱三月，我发现自己并不喜欢他。]

  嗯？

  喜欢？

  像触及了什么敏感词汇一样，南渔心头一跳，点了进去。

  三分钟后，南渔面无表情地退出来。

  广告！骗子！

  像打通了什么认知壁垒一样，南渔呆了一分钟，在手机里找到一个搜索软件。

  接着，慢吞吞地打字。

  [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加载的圆圈只转了两秒，各种五花八门的答案就展开来。

  ……

  晋炀敏锐地察觉到南渔有点不太对劲。

  稍微靠近会脸红。

  想摸他的脑袋是会被提前躲开。

  说话不敢看他。

  这种种迹象都表明…

  这条鱼可能开窍了。

  但……半天而已。

  可能吗？

  晋炀有些怀疑。

  “你离我这么远，不想吃饭了吗？”晋炀祭出威胁终极杀招。

  “……”南渔犹豫几秒，慢吞吞地蹭过去，不经意对上晋炀的眼神，心跳又开始加速。

  “……”

  别跳了！

  再跳就要死了！

  南渔稍显崩溃，自暴自弃地那埋头吃饭，不抬头给晋炀一个眼神。

  “……”这又怎么了？

  晋炀摸不着头脑，选择暂时性不去惹他，伸手将他爱吃的鱼都推过去。

  吃过饭，南渔靠在沙发侧玩儿游戏，只不过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抬头去看某个正在收拾桌子的人。

  “我晚上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在家乖乖等我，知道吗？”

  晋炀突然看过来，和他的视线对上，南渔没个准备，忙躲开视线。

  “知…知道了，你快走吧。”

  晋炀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片刻，也没拆穿，只不放心地再叮嘱了一遍。

  晋炀走后，房子瞬间安静下来，南渔抿唇，突然觉得空荡荡的，游戏也不想玩儿了。

  就算知道了自己喜欢这个人，那又怎样。

  晋炀不可能会陪他去海里，而自己，也不可能会永远留下，一直被他照顾。

  人鱼和人类，一字之差，仿佛隔了天堑一样。

  南渔失落地甩了甩尾巴，忽而想到什么，伸手在后背摸了摸。

  他的伤……已经好了。

  ……

  罗艺舟的组局效率很快，昨天刚说，今天就发来消息说约到了今晚。

  不过他也不在意时间早晚，反正总有这么一遭。

  约的地点，在一家豪华会所，没有会员进不来的那种。

  晋炀停好车，最后看一眼监控中的画面，末了，收好手机下车。

  刚进去，就有服务生迎上来。

  “您好，晋先生，罗先生在‘碧月’等您，我带您过去。”服务生热情道。

  “不用，我知道在哪儿。”晋炀摆摆手。

  “好的，那不打扰你了。”服务生又退回自己的岗位。

  推开‘碧月’的门，里头的两位都看了过来，一个是罗艺舟，另一个不认识，也并不是他见过照片的井跃。

  “炀哥，你可终于来了！”罗艺舟冲过来准备揽他的肩。

  晋炀一个眼神扫过去，罗艺舟瞬间收回手，摸了摸鼻子。

  “炀哥坐，”罗艺舟招呼道:“这是方殷，就我之前跟你说的朋友，方殷，这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炀哥，你肯定认识的，对吧。”

  方殷站起来，彬彬有礼地伸出手:“晋先生，久仰大名。”

  晋炀不热情也不冷淡，伸出手完成了这个礼仪:“你好。”

  三人就坐，在罗艺舟的鼓动下，碰了第一杯酒。

  “晋先生之前去过我那儿的拍卖场吧？”方殷扯出话题，“你觉得怎么样？”

  晋炀挑眉:“什么怎么样？”

  “就是…嗯…前途怎么样，毕竟您是有名的企业家，也一定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晋炀神色未变，“你应该去问背后的老板。”

  方殷脸色有一瞬的变化:“晋先生说笑了，拍卖场可是我一个人的，哪有什么背后的老板？”

  罗艺舟迷惑地看着这两个。

  “哦，没有就算了，你就当我乱说。”晋炀懒散道。

  方殷笃定他不知道，这件事肯定瞒得死紧，不会轻易被别人查到。

  这么看来……

  他哥还挺厉害的，这都能查到。

  这么个人才不拿来管理公司实在太可惜了。

  肯定得想办法把人拐回来，这样他才能和自家男…不，未来男朋友过个清闲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