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神秘黑白发
作者:子莫      更新:2022-05-09 21:34      字数:6906
  那死亡的邀请,对于面具人而言,竟是一种讽刺,这样的感觉,似乎也很熟悉,那内心所带的愤怒与不甘,都让他觉得自己悲哀!可不论内心如何的挣扎,也无法摆脱这样的束缚与对自己的唾弃。

  若水的手臂压下,那死亡的缠绕,即将触碰在面具人的头颅。

  “有酒乐逍遥,无酒我亦颠,千杯醉无迹,唯我酒中仙。红尘无贪念,平步上青天,指手弄日月,醉卧笑人间。”突然,一道沧桑的话语,传入这重阁楼。

  这一刻,面具人一颤,因为只是仅仅一瞬间,他便感到一丝奇妙的感觉,由心而生。而对于被附体的若水,她心神一愣,手中的步骤亦是停留下来。

  “咚……咚……咚……”这一声声缓慢的脚步,从阁楼之上,阵阵的传来!时快时慢,这脚步,就像是带着某种节奏,可之前的那一句吟诗,却又证明,似乎这老者已经半醉半醒。

  楼道的声响,越加清晰,直至这身影的出现。其实,早在之前,面具人所感到的压力已经淡然消失,而若水,亦是静了杀机,朝着楼道口凝视着。

  淡黄色的长袍,上面涂画着几条泛红的条纹,却又像是深深的镶嵌其中,这就好像是披着的袈裟,并非是个光头老者,相反,黑白长发穿插其间,整个人看起来,都显得不一般。

  摇晃着的躯体,左手紧扶着楼道的把手,右手还揣着一坛酒,东倒西歪的走了下来。面容祥和,似乎身躯有些臃肿,仿佛是装了太多的酒,又像是这袈裟太过松垮。“啊……”老者展开双臂,打了个哈欠,一不留神,便仓促的走下楼,险些摔倒。

  “啊……都怎么晚了,一个个的,弄这么大的动静,在佛主面前,还……还不守规矩,把我吵醒,走,走,走,都给我走。”这老者似乎自言自语,困乏的双目,似乎难以睁开。

  若水周身泛起的黑雾笼罩着自己,她警惕的看着面前倒坦在地面的老者,半醉半醒的模样,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阁下是何人?”苍老的话语显得很黯然,由若水的嘴中传出。

  “嗯?”老者摇晃着头,眯着眼,看着面前模糊的若水。“咦……怎,怎么是个小姑娘?小……小姑娘的声音怎么,这么难听,不,不喜欢,不喜欢……”

  “阁下是谁?这青峰谷好像,好像没有阁下这一号人吧?是般若寺的大师?”

  “般若寺?般若寺的老秃驴,不……不……”老者猛然的摇了摇头,显得有些无奈与无辜“我不是这些秃驴,他,他们都是光秃秃的。嗝儿!”这老者竟然像一个小孩子一般,打了一小嗝儿,嘴角吐露的一丝泡沫,更是添加的戏剧性的一幕。

  “你,你们是谁啊?”老者迷迷糊糊的睁着双眼,扫视着面前的二者,跪地喘息的面具人,面容狰狞的若水。“这,这古寺是我的,你……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若水凝重的神色,转变极快!她似乎察觉了面前这老者不一般,有些难缠,回想着之前,步入古寺之时,那股抵御自己的佛法之意,便察觉了此刻异样。

  “既然这古寺是你的,那我就先行告辞。”若水说完,亦是狠狠的看向一旁的面具人,急速的伸出右臂,为爪,将其肩头锁骨!“走吧……我们先离开这里!”这苍老嘶哑的声响,压迫着非墨。

  剧烈的痛楚,随着面容的寒流不断的渗落,黑衣被血液所浸透烙印,在寒息吹拂的烛光下,融入一体,难以分辨。

  面具人高傲的抬起头,他怒视着若水,可肩头的痛楚,让他的大脑都变得昏沉,颤抖的话语,就像是他的嘶吼“混蛋!我……我一定会杀了你!若,若水,你放心,我……我一定会救你的,你,你放心!”

  “嘿嘿。”若水将头缓缓的底下,靠近在面具人的耳旁,讥讽的嘲弄着,虽然轻言细语,却依旧刺激着面具人的大脑“杀了我?嘿嘿,你现在都自身难保了,还想着杀我?还想着替女人报仇!嘿嘿,真是个多情的种儿!”

  即使,面具人有多么的坚持,可在无尽的痛楚面前,也不得不低头,那肩头的麻木,似乎已经让他的手臂断裂,这种昏迷,让他低垂下了头。

  “前……前辈,你……你能救救筱禾吗?”面具人被若水随手提起,他垂着身躯,用尽最后一丝力道哼气着,费力的转过头,望向那早已躺在地面,昏死过去的筱禾。“将……将她送回青峰门,前辈……多……多谢。”话语的道尽,面具人便低沉下头,彻底昏死过去。

  若水提着面具人而去,直至那楼阁之外的大门处。

  “你……你还是走吧,阴界的事,我本不想多管,这数百年来,我早已不问世事!正道,邪道,还是你们阴界,我都不想多看一眼!走吧!”这沧桑的话语,浑厚之中,却带着无奈与消极,深深的印入鬼魅的脑中。

  那一刻,头脑的眩晕,如同青钟的悬鸣,在鬼魅脑海中泛起,一瞬间,这若水便止住了步伐,同时,手松,面具人缓缓的着地。

  鬼魅惊呆了,瞬间,便感到了死亡之意,则让他完全失去了操控,就仿佛整个鬼魅之体都脱离了若水的躯体。

  他惶恐的先转过头,却竟然发现,全身被定格,无法动摇!“前……前辈,求……求你放过我,我……我立即离开青峰谷,绝……绝对不会踏入。”如今,苍老嘶哑的声响,只剩下嘶哑。

  “走吧……走吧,我说过,这凡尘俗世,我不想再理会。”

  “多谢……前辈,多谢大师!”鬼魅蠕动了下身躯,随即,化作一道黑雾,与黑夜重合,逃匿消失。

  “吱吱……”这重楼阁的大门,又缓缓的被掩盖上,寒流之意,又再次被阻挡在外,那原本半醒半醉的老者,突然之间,变得清醒,其实,这酒仙,又如何能有醉意呢?

  看着地上躺着的三人,这木板上,凌乱的血迹,老者不由泛起了一丝同情心“哎……莫非真是上苍注定?哼哼,老天啊……老天,你就不能让我一睡万年?过些悠闲的日子吗?哎……”

  昨夜的一切,都发生了,这都历历在目,面具人面对眼前的一切,惊讶无比,自己安好无损,正躺在一处蒲团上,日光透过纱窗将这阁楼照得通亮。

  “筱禾?若水?”面具人突然想起二者,亦是猛然的站起身,朝着大门而去。“吱吱……”推开门,刺眼的日光,让他抬手遮挡。这前院之外,并没有二者的影子!其实,他已经知晓了,当他熟悉的时候,就没有感应到周围他人的心跳!

  当他猛然的踏出楼阁,这一幕,他惊呆了,就在他的正西方,一处石台之上,在昏迷之前,所见的老者,他静坐在此,凝望着石台上的一坛酒。

  面具人心里不由暗道“果然是世外高人,竟然……竟然就在我的身旁,都无法感应得到!”

  “你总算醒了,都已经十日了。”这黑白发的老者,淡然的说道,他知晓面具人正看着自己。

  “什么?十日?我……我昏睡了十日?大……前辈,请问,那两位姑娘是否安好?”

  “她们是你的朋友?”

  面具人一愣,显然没有料到,这大师竟然如此询问,面具人点了点头“是的,她们二人都是我的朋友。”

  “哦……她们都回去了,回青峰谷,你不用担心,她们的伤都好了。”

  “多谢前辈……”面具人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拱手道着。

  “哎……原本都不想过问世事,怎知,当一切都认为可以置之不理的时候,总会有各种理由,让我知晓,曾经的抉择都是那么的不完整。”

  面具人呆立在原地,听闻着老者的话语,他不明白其何意义,但总有一种似雾非雾般的感觉。

  “你……你可知道,你体内的伤?”那老者碰了碰面前的一坛酒,小心翼翼倒下一杯,秋风送走暖意,这一口烈酒,让一切都变得舒坦。“你体内的五脏六腑已经完全败坏,若我没猜错,你体内不能存储真气,即是如此,那日,你与那鬼魅决斗,又是如何抵御他的攻击的呢?”

  面具人微微颤颤,他迟迟不肯开口,这难言之隐,让他自己都觉得羞愧,毕竟对方曾救过自己。正当他准备开口抱歉的时候,那沧桑混劲的话语,又窜入了面具人的双耳。

  “你若有难言之隐,不说也罢,这世间之大,无奇不有,即使胜负重伤,你也能熬过这一劫,也注定你非同寻常。”

  “前辈,多谢你的救命之恩。”

  “咦?这话可不是如此!呵呵,你之所以能救自己的命,是因为你能熬过来。你体内的内伤,我爱莫能助。”

  “即使如此,也多谢前辈,当日若非你的相救,恐怕,我早已命丧黄泉。”

  这老者欣慰的点了点头,当这老者与面具人达成了好感,便能知晓,这老者的来历……他来源于何处?为何出现在峰山?为何又出现在华楠寺?

  面具人告辞而去,他徘徊在寺院的大门,也不知道,此刻能往哪儿去?青峰门?自己又是何人?与易泽那一战,已经赤裸裸的摆在众人面前,忽然间,他反感别人将自己议论,这种感觉,让他觉得自己毫无落脚处,也恍然明白,世间之大,没有容身之处的意境。

  转过身,看了看,依旧静坐在石凳上的老者,欲言又止,无奈的摇了摇头,还是拂袖而去。

  “这华楠寺,老夫一人在此居住,多一人不多,少一人不少,你若想留下,就留下吧,何况,我还能找到一个人,回忆我的故事。”

  面具人回过头,淡然一笑“多谢前辈。”就这样,面具人留在了这华楠寺中。

  石台上的一坛酒,仿佛一直都没有发生过变化,这是面具人苏醒之后的第五天,这五日,他一直在阁楼上静修,中途,若水和筱禾来找过几次,得知非墨并无大碍之后,也安然的离开。

  五日的静修,他的身心已经完全恢复,如今,当他再次步入这前院的时候,那老者依旧坐在原处,而那坛酒也还是摆放在那儿。

  “饿了?你都十多日没有进食了,那两个小姑娘可给你送来了很多东西,只是,饱了我的口福,呵呵,我看你一直在静修,便没有打扰,你可别怪我?”

  “前辈多虑了。”面具人上前一步。

  “咦?别前辈前辈的叫,我听着怪别扭的,就……就叫我酒仙吧。”老者说着,亦是笑声着“有酒乐逍遥,无酒我亦颠,千杯醉无迹,唯我酒中仙。红尘无贪念,平步上青天,指手弄日月,醉卧笑人间。”

  面具人淡淡一笑,或许是,他刹那间觉得,周围的气氛变得如此祥和与自然,走到老者的身旁,却望了望那石台上的坛酒。

  “前……酒仙,这酒一直摆在这儿有数日了,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饮酒而醉?”

  “哈哈……是醉非醉,半醉半醒,乐在其中,逍遥自在。这酒,可在这里已经数百年咯,哈哈……”老者酣然一笑。

  那一刻,不知为何,面具人沉重的思绪开始缭绕在他的周围,缓缓的坐了下来,面前的老者亦是看穿了他的心思。

  “这饮酒,便是遗忘故事,我能看出,你经历过很多人情世故,若你带着千丝万缕般的惆怅,这酒……便难以下咽,甚至也拿不起来。”

  一语道出他的困境,面具人深吸一气,展手而去,直至抚摸在坛酒之身,手臂的力道,丝毫不能动摇其分毫。“哈哈……愁绪可不饮酒,饮酒可不愁绪啊……”老者笑谈着。

  面具人眉头一皱,脑海中的意念,猛然而起,那坛酒依旧傲世孤立,难以动弹。

  “哈哈……所谓千杯尽,一醉泯恩怨,半醉半梦,思光华流年,倒不如,清歌一曲,罢饮世间悲欢。”

  老者浮尘而起,话语盘旋在面具人的耳畔,那一刻,面具人陷入了沉思。

  “这是发生在我身边的一个故事,就好比你所思绪的故事一样,它们令人肝肠寸断,百思不解,回眸半生,却终究已经过去,终结已经结束。”

  酒仙——燎原的曾经。

  大漠风沙,那一年,燎原出外历练,年少轻狂的他,惩恶扬善,手中的刀刃更是斩落了恶魔的头颅。

  燎原的家室,乃当年刀墓后人。世间武学百态,修真秘法,更是引导着无数修真者的窥探。那个曾经,刀法已经没落了,世间的傲视强者,也没有一人使用刀法,六大门派,般若寺,荣誉谷,问情阁,玉阳宫,天剑阁,无名岛。

  般若寺,以火云心法为尊。

  荣誉谷,以寒魄心法为尊。

  问情阁,问情曲。

  玉阳宫,万象诀。

  天剑阁,天剑诀。修真界六大门派,亦是没有一人使用刀法。

  刀墓早在千百年前便已经消失了,其后人的存在,更是鲜为人知。后人们隐居在一处山谷间,这里,距离红尘俗世繁远,只知晓,漫山遍野曼陀罗花,称其为,曼陀罗山。

  曼陀罗山,隐居着一世家山庄,名为天火燎原,其庄主洛神生有二子,长子名为天火,次子名为燎原。

  天火,为人正直不阿,刀法之中,有滔天之道,常事以大局为重,身居山庄,筹谋大事,受到父亲洛神的赞赏,亦有山庄传人之意。

  燎原,天性嗜好决斗,不安束缚,向往自由,正邪之分,乃心中取意,正非邪,邪非正。正因此,与父亲洛神略有隔阂,亦有逆子作为。

  那一年,是燎原的二十三岁,他孤身一人闯荡,路径大漠之源,这里常年邪道横行,百信苦不堪言。修真界之中,正道高手与邪道高手常常在这大漠之中,发生搏斗与嗜杀,这已经持续了数十年,不曾有过丝毫的改变!

  因为正邪之隔,便是由这大漠起的分界线。

  “轰轰……轰轰……”这大漠上的撼天雷震耳欲聋,霎时,便大雨倾盆,这黄沙暗流汇聚而成了沼泽,将万物塌陷。

  一间黑屋,是这间客栈便叫做黑屋。

  “爹……外面又在打雷了,二叔还没有回来,我现在出去找他。”

  “诗儿!站住!都酉时已末了!不准出去!这大漠中,你又不是修真者,赶紧回房!不准出来!”

  “爹……”女孩儿的声音有些嘶哑,还带着些许委屈。

  “快回去!没有我的准许,不准出来!”这浑厚的话语,让小姑娘,泛红着双眼,遗留下悲伤的身影。

  “哎……大哥,你干嘛这样说诗儿啊!你今天这是怎么?我总觉得怪怪的!”

  “三弟……我觉得今日,有些异样,总感觉哪儿不对劲!如今,二弟现在还未归,我真担心出了什么事!你吩咐下去,就说今日客满,不再让路径的人投栈!我去寻找二弟。”

  这后房的商量,达成了共识,即使天色已晚,雷闪狂雨不停,可前院的大堂里,修真者们把酒言谈,实为热闹。

  “来来……喝喝,这大漠之中,难得喝上一回好酒,不醉不归,不醉不归啊……哈哈。”

  “喝喝……哈哈,干……干了”这交谈在人去中各自传得络绎不绝。

  “咦?掌柜的,你怎么晚是出去?”一个高大的男子,猛然的站起身,大声嚎道。因为猛然的话语,让众人都为之疑惑,纷纷静了下来,朝着那穿着蓑衣的中年男子看去。

  “诸位大侠,你们慢用,小的家眷因为这场雷雨,阻了去向。有什么需要的,招呼就好……招呼就好!”这掌柜,相继撑手道谢,随即便转身而去。

  可就才在此刻,那客栈封闭的大门,猛然的一阵敲响!原本不曾在意的小事,此刻在种种的情况下,也显得些许神秘,不由在场的修真者都望向门处。

  “有人吗?我想要投栈!这暴风雨,让我迷失的方向?咚……咚……”这是一个少年的声响,在阵阵的雷鸣中,略显单薄。

  这掌柜的一怔,片刻之后,沉声的话语,带着万分抱歉之意“不好意思,客官,这客栈已经人满了,真是对不住了,抱歉,抱歉。”

  这些修真者,都是些正道人士,此刻,显然有些怪异,他们都清楚,这客栈并未满员,为何不接纳一个少年?

  “掌柜,能给我一间柴房吗?我只是想要有个落脚地,这大漠中,可没有什么地方能避雨。”少年淡然的话语,难免引起了众人对他的同情。

  这掌柜亦是刚要开口,那坐在角落处的一个白衣男子,猛然的站了起来“掌柜的,我想,这不只是还有柴房吧!据说我所知,上等房也还有几间,你不要这少年进来?是何意?”话语略带着一丝责怨。

  中年男子看着众人表情凝重,也知晓,这一发不可收拾的后果,便无奈的叹息道“哎……诸位正道之士,我,我实话说了吧,今日午时以后,店小二收拾房间的时候,发现了一封一位住客遗留下的信!当时,好奇,他便看了看。没想到,没想到信上所言却是:今日汇聚黑屋客栈,正道人士,一个不留!”

  “什么?”当这掌柜的说出实情,众人都为之一惊,纷纷觉得不可思议,议论纷纷。

  “咚咚……咚咚……”又是一阵敲门声,随后便传来了少年淡然的话语“掌柜?你还在吗?我只需要一间柴房,我还是会给你正常的房钱,掌柜?”

  正道人士不语,这掌柜也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若真是邪道前来找麻烦,就这一扇门?能抵挡?笑话,我正道人士又有何惧!开门,无论什么事,我们都一一接下!”之前那打招呼的高大男子,豪气盖天!

  这掌柜也没有办法,他枯叶清楚的听见一些刀剑触碰的声响,那一刻,众人亦是拿出手中的武器,虎视眈眈的凝望着大门。

  叹了声气,掌柜双手放于门把上,然后用力的将其拉开“吱吱……”一股寒风随着些许飘雨而进。

  迎面而来,是一个少年,英姿焕发,俊美无疑,这雷雨之中,他的头发显得有些湿润,除此之外,衣饰上,就没有任何污点的痕迹,鞋面,也没有一丝污泥。

  他的外表,就这样展露在众人的视线中。少年面容一颤,对于眼中的一切,都略有惊异,特别是他们都战意十足,似乎对自己有成见。

  “我……”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众人凝望着少年,让他失去了分寸,吞吐言语也显得不清不楚。“掌柜的,柴房也可以,能带我去吗?谢谢你了。”

  “柴房有?客房也有?上等的客房依旧有……只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去。”话音来源于那个高大的中年男人,从长凳上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