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八章
作者:安可啊      更新:2022-05-10 06:27      字数:2235
  南姝宁难得听到君翊这样和自己说话,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好。”

  皇甫瑾瑜心里还是有点不太确定的。“姝宁姐姐,你说悦儿会来吗?”

  南姝宁掀开车窗看了看外面,因为快到除夕很多人都开始置办年货了,所以外面的街道看起来都比以前热闹很多,南姝宁想来也是很久都没有见到这样热闹的情形了。

  南姝宁放下车帘,“会吧。”

  南姝宁和皇甫瑾瑜到了凌白那里的时候,悦儿刚好不在,南姝宁问了前院的掌柜,“悦儿姑娘去哪了。”

  “今日一大早就拉着我们家公子出去了说是快过年了,去置办点年货,到现在也没回来,不过这马上就要到午饭的时辰了,应该也快回来了。”

  南姝宁有些无奈,“这个悦儿,”然后吩咐文澜和文渺,“你们两个出去找找吧!找到之后让他们马上回来。”

  “是。”

  结果文澜和文渺他们两个刚刚动身,君悦就拉着凌白回来了,君悦一回来就见到南姝宁和皇甫瑾瑜那肯定是非常开心的,“七嫂,瑾瑜姐姐,你们两个怎么来了,刚好我今天买了很多东西,你们留下来一块吃饭,你们该不会是算着时间来的吧?。”

  凌白也看了看南姝宁,“怎么这会出宫了?”南姝宁听着凌白这意思,想必是已经知道了皇上的事情,他这个不爱出门的家伙,能在这个时候陪着君悦出门,恐怕多少也和这件事情有关系。

  南姝宁也没打算拐弯抹角直接开口,“悦儿,父皇病了!”

  君悦听到这里的时候和明显的手抖了一下,但是还是马上强装镇定,“哦,他近来,不是身体一直都不好吗?”

  南姝宁接着说,“我把过脉,恐怕,撑不过两日了。”

  君悦听到这里的时候,手中的篮子一个没有拿稳就掉在了地上,“什么?这怎么可能?七嫂你是不是故意跟我开玩笑的?这个玩笑可不怎么好笑啊,他平时那样硬朗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突然病得这样重?”

  所以你看有些人平日里不管做出一副怎样狠心的样子,但是到头来都是满不住自己的,没有人,可以骗得过自己的。

  南姝宁拉住君悦的手,“悦儿,上次之后,他就一直病着,虽然请了太医看过,但是毕竟年纪那么大了,心里一直也不开心,所以,这一次,怕是真的撑不住了。”

  君悦冷静了下来,“可是,那又跟我有什么关系呢?玄国的十公主早就已经死了,不是吗?”

  南姝宁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悦儿,他说,他想再见你最后一面。”

  “什么?他怎么会知道我还活着?”

  “悦儿,其实上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他就已经认出你来了,你是他最疼爱的孩子,就算你当时做了伪装,又怎么可能瞒得过一个父亲的眼睛呢,他当初没有拆穿你,也只是因为想要放过你吧。”

  君悦看了看南姝宁,“七嫂,那如果我不愿意见他呢?”

  南姝宁摸了摸君悦的头发,“悦儿,你放心,七嫂不会逼迫你去做你不想做的事情,你七哥也不会,只是,有些事情七嫂还是希望你可以想明白,不给自己留下遗憾。”

  “七嫂。”君悦这个时候眼圈都已经有些发红,像是在强忍着眼泪一样。

  南姝宁接着说,“他说,他想趁着自己还能有清醒的时候还有很多话想跟你说,我听他身边伺候的宫人们说,这几日他有很多醒来的时候都不太清醒,口中喃喃的总是叫着你的名字,偶尔还会苛责几句说你为什么又不听话,跑出宫去了,外面那么凶险,万一你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甚至眼角还会流泪,怪自己没有放过你,悦儿,我希望你能明白,有些人如果你现在不去见,那么这漫长的一生都永远无法见到了。”

  君悦听到南姝宁这样说的时候眼泪终于没有忍住,南姝宁抱了抱君悦,“悦儿,没事的,不管你做什么决定,七嫂都会和你站在一起的,七嫂只是不想你给自己留下遗憾。”

  然后南姝宁拿了一块金牌,“宫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悦儿,我没办法在这久留,我让文澜和文渺留下,你好好想想,若是想去见他了,就让他们两个带你入宫,瑾瑜,我们先走吧。”

  南姝宁和皇甫瑾瑜她们两个刚走了几步,君悦却突然叫住,“七嫂!我去!”

  南姝宁脸上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就好像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一样。“好,那你去换件衣服,我和瑾瑜在这等你。”

  君悦去换衣服的时候,皇甫瑾瑜没有忍住问南姝宁,“姝宁姐姐,你刚才和悦儿说的那些宫人之言可是真的?”

  南姝宁点头,“是真的,只是皇上的愧疚里,多了一个人的名字。”

  皇甫瑾瑜有些不太明白,“什么人的名字?”

  “纯妃娘娘。”

  “我姑姑?”

  “嗯。”

  皇甫瑾瑜叹气,“皇上他,这么多年心里到底还是清醒的。”算起来皇上确实也是对不起纯妃娘娘的吧。

  南姝宁叹了一口气,“是啊,清醒了这么多年,有些事情不去做,清醒了这么多年,有些话也没有说,反而是现在浑浑噩噩的躺在病床的时候,突然比谁都要透彻了,这人啊,还真是奇怪呢!”

  一旁的凌白看了看南姝宁,“南姝宁,你近来总是这样叹气吗?”

  凌白这样一说,南姝宁倒是也发现了自己这个毛病咯,“还真是,你这样一说,我倒是也发觉了,近来这也是奇了怪了,总觉得自己莫名其妙的就惆怅了起来,咦,想想就觉得矫情。”

  “看来那座宫墙让你很不开心啊。”

  “不开心又能怎么样?难不成我还能派人把宫墙拆了去啊?”

  凌白看着南姝宁强装洒脱的样子,“宫墙就算是真的能够拆掉,那你心里的宫墙能拆的掉吗?”

  皇甫瑾瑜听着凌白这样说起来南姝宁的时候,心里有些惊讶,原来他竟是那样了解南姝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