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我找到她了
作者:一满清      更新:2022-05-10 06:40      字数:4393
  没理解临清是什么意思:“什么唐僧?”

  “我是说我像唐僧,看过西游记没有,里面的金鼻白毛老鼠精,为了想和唐僧成亲就把他撸回了无底洞。”

  这下代枢听明白了:“好哇,你居然说我是白鼠精,你怎么不说我是女儿国国王?”

  临清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翻代枢:“你还是算了,想象不出来。”

  “喂,我跟你说的你好好想一想,我不是开玩笑的,我累了先回去了,你自己跟鱼聊天吧,问问它们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代枢爱的坦然,反正自己把自己能说的都说了,就算临清真的不愿意跟她在一起,也没有什么可遗憾的。

  临清表面上嘻嘻哈哈,可是心中有数,代枢说的很有道理,要是自己这一辈子都留在这里,能跟她在一起确实是个好的选择,可是临清暂时还没有非要找一个终身伴侣的想法,反正自己年纪还不大,万一能出去呢。

  “万一呢,你们说是吧。”临清继续和池塘里的鱼说话。

  心爱的人失而复得,齐戈高兴得昏过了头,每天抽出大把的时间照顾师诗,其实师诗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了,只是齐戈太小心,生怕她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师诗都觉得自己长胖了,出了双下巴了。

  临清的日子过得很是惬意,几乎每天都有人来看望,多数是代枢派来的人,来给临清送吃的,钉子听说临清好起来了,很是高兴,没事的时候就来找临清说说话。

  钉子已经不需要再看着临清了,甚至权力还没有临清大,临清可以想去哪就去哪,钉子还要申请才可以,钉子是真心拿临清当兄弟,临清对钉子的感情也不一样,因为从自己来到这里时,都是钉子待在自己身边。

  钉子来看临清的时候,临清正在看电视。

  “临清哥。”钉子对临清的称呼也变了,钉子双手放在背后:“猜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什么啊?”

  “对讲机!”钉子将藏在身后的对讲机拿了出来,看到对讲机的临清有些失望:“我还以为是什么好吃的呢。”

  “这可是头儿吩咐的,以后咱们这儿的大小事务上的交流,你就能听到了,至少像泥鳅哥那样的才会有的。”钉子想了想又补充:“就是不能跟外边联系,你身份特殊,头儿对你这样已经是VIP的待遇了。”

  “频率已经调好了,能听到三台对讲机说话,有头儿的,有泥鳅哥,还有齐戈的,可能你没什么用,但是留着解闷也挺好的。”

  代枢这样做是为了让临清更了解安居镇上的事,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临清将对讲机接了过来,在手里摆弄,这还是他第一次用。

  “睡觉的时候就给他关机就行了。”

  “你要想要就送你了,我对那个不感兴趣。”临清手中拿着遥控器换着频道,只是看了一眼那对讲机。

  钉子将对讲机放到了茶几上:“你可别,就算我有那个心,也没有那个胆子,这下可好了,你想去哪就去哪,也不用我看着了,说不定我还能跟你借到光。”

  临清很不屑地本想撇清跟代枢的关系,但是转念一想,这样的身份说不定会让他有机会逃出去:“那可不好说。”

  其实临清的内心是很纠结的,如果要是跟代枢在一起,确实能有不少的好处,可是一来心中挂念师诗,二来又觉得自己那样是在欺骗代枢的感情,就算代枢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归根到底还是个情窦初开的女孩子,是在做不来那样的事。

  “别站着,我跟你也好长时间没见了,你这样弄得我怪别扭的。”自从感觉到代枢对临清的喜欢之后,钉子就觉得临清和自家头儿的事是八九不离十了,毕竟代枢要模样有模样,要头脑有头脑,还有本事操持各种“交易”,任哪个男人都没办法拒绝。

  更何况临清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临清甚至能感觉到钉子看自己的眼神里有着一丝丝的羡慕。

  钉子屁股还没坐热乎,就听见了敲门声。

  “进。”临清喊了声。

  听到临清的声音,门外的人推门而进,是齐戈,钉子看到了齐戈立刻起身:“头儿哥。”齐戈点了点头:“你出去吧,我有事情要跟临清谈。”

  钉子屁股还没坐热乎呢,就被赶了出去,以为是代枢的哥哥知道代枢对临清有意思,来托付妹妹,再加上之前跟查多之间的矛盾,钉子为临清暗暗地捏了一把汗,出去之前还暗暗地比了个加油的手势,才把门带上。

  听见身后的门关上,齐戈就像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一样,往沙发上一坐,整个身子都靠在了沙发中,眉梢的喜悦藏都藏不住。

  临清觉得莫名其妙:这货今天怕不是哪根弦搭错了。

  刚躺卧在沙发中齐戈就注意到了茶几上的对讲机,又起来去拿:“呦喂,这不是我们内线的对讲机吗,你怎么也有?”

  “小枢给你的?”还未等临清回答:“还是你小子手脚不干净,趁着我妹妹不注意偷拿的。”

  “什么跟什么啊,你觉得我像是那种手脚不干净的人吗,这可是你妹妹自己给我的,怎么能叫偷呢,你可别忘了你想见你的思思还要靠我呢。”

  说道思思的时候临清有些跳戏,突然想到了师诗,两个人的名字还真挺像,说着临清将齐戈手中的对讲机夺了回来:“这是我的东西。”

  齐戈更加藏不住心头的喜悦,嘴都要咧到耳后去了:“我今天过来就是要跟你说这件事的,你肯定想不到。”齐戈故意不直接告诉临清,等临清问自己。

  临清不想配合的,但是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事能让齐戈如此高兴,还会特意跑一趟来跟自己说:“什么事?”

  齐戈现在开心的像个孩子,正了正自己的身子,将临清的身子也扳向自己,两个人面对着面,好像很正式的样子:“我找到思思了。”

  “什么?”临清不相信齐戈说的话:“别开玩笑了,你都没出去怎么找她?”可是看到齐戈笑的合不拢嘴的样子,又觉得齐戈说的可能是真的,所以才会这样高兴。

  “不是,真的假的?”临清再次确认。

  齐戈频频点头,等临清消化这个消息。

  看着齐戈高兴地样子,临清不得不信了,可是不一样的是,临清心里难过得很,好不容易可能有个机会出去,这下又没了。

  而且万一这个思思要是跟齐戈说没见过自己,那岂不是糟了,齐戈要是知道自己利用他,恐怕不会这样好脸色对自己,看齐戈的样子估计还没有发现什么,临清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

  “那是好事啊。”只能假模假样地:“那要恭喜你了,这下不用忍受相思之苦了。”

  说到这齐戈反而有些笑不出来了:“她好像认不出我来了。”

  “不,不对,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她听不出来我是谁了。”

  “什么意思?”

  “思思这几年过得并不好,变化很大,已经失明了,什么都看不见了,我跟她之间交流只能是我说她听,可是她已经忘了我的声音了,相处的这几天她都没有认出我,甚至是提起我们的过去,我观察她的表现,都很冷漠,不愿意跟我说话。”

  “可是我真的很开心,不管怎么样我不会再放开她的手了,就算赔上我自己的性命,我都不会丢下她不管了,所以今天想过来跟你说,出去的计划取消,我要陪在她身边照顾她。”

  对于临清来说,这绝对不是个好消息,但是还要强颜欢笑地不停恭喜齐戈。

  “那她直知道你现在是做什么的吗?”

  齐戈摇了摇头:“我什么都没有说,关于我的一切都没有提起过,我觉得她大抵还是恨我的,甚至不想再见到我,我只希望她开心,心里有没有我,爱不爱我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临清真的很佩服齐戈,也感叹爱情竟然会让一个人愿意完完全全地付出自己,终于在现实中见识到了什么是“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临清拍了拍齐戈的肩膀:“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思思会明白的,你要相信有情人终成眷属。”

  “哎对了,这件事还是希望你暂时能帮我保守秘密,我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有些规矩还是不能破的。”

  “你放心吧,我不会说的。”

  “真是我的好兄弟。”齐戈搂住临清的肩膀:“还没问你呢,最近怎么样啊,身体好些没?我听说我妹妹可没少在你身上花心思。”齐戈看了一眼对讲机。

  “怎么着,怕我占你妹妹便宜?”临清坏笑道。

  “那你还真是小看她了,就算是被占便宜,那被占便宜的也是你。”齐戈将临清当成少数的能说心里话的人:“她可没少捉弄过我,我没见过她吃亏,只是我还没见过她如此对一个男人,说不定你还真是那个能改变我妹妹的人。”

  临清极不情愿道:“你们这是逼婚。”

  “怎么着,当我妹夫有什么不好的。”

  好处倒是有好处,只是我消受不起,临清腹诽。

  代枢惬意地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广岛也在,两个人有特别重要的事商量的时候都会来这里,以防隔墙有耳,而且这里环境也舒服,视角广阔,适合人思考。

  “妈妈,你最近觉得怎么样了?”代枢问广岛:“现在已经四十几天了,你身体有没有觉得有什么变化?”

  广岛手上食指戴了一个戒指,黑色的美甲上还嵌着几颗钻,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广岛左手拿着一只高脚杯,晃动着杯里的鲜红的液体,右手拿了一把勺子,在杯中慢慢搅拌。

  桌子上一个泡沫箱,里面装着干冰和冰块,正向外冒着白气,广岛用勺子挑了两块冰放进杯子中,然后继续搅拌。

  刚刚勺子碰到的箱子中其他的冰块上,也沾染上了一片鲜红:“这天气逐渐热了。”广岛答非所问:“食物变质的速度越来越快。”

  代枢手中转着笔:“我觉得咱们还是停手一段时间吧,上次出的那事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你说会不会是跟送炸弹的是同一伙人?”

  “要是同一伙人那还好办,最棘手的是我们做的事被警察发现了,想要通过那条线摸到我们老巢,这样的话就危险了。”代枢接着说出自己担忧的问题。

  “还剩多少人。”代枢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妈妈年纪大了,脑子想事不够周全,抓不到问题的重点,现在一味地想着迷信的事,虽然发生的有些事,没有办法解释,但是若是被警察发现了,那么什么都没了,代枢觉得有些头疼。

  广岛轻轻地抿了一口杯中的“饮品”,嘴上、杯口上都是红色的,不知道是口红沾到了杯子上,将被子染红,还是杯子中的液体将广岛的嘴染红,广岛已经习惯这种血腥味了,甚至觉得加了冰之后口感更佳。

  说真的代枢觉得为了自己的生存,能够保命保住自己的饭碗来杀人是能接受的,毕竟生长的环境就是这样,只有强的人才会有肉吃,可是这样平白无故杀人来吃那些无辜的人的血肉,代枢心里是不安的,觉得良心不安,甚至有时候会做噩梦。

  可是自己现在的一切都是妈妈给的,在这个世界上如何生存下去也是妈妈教的,自己的身体发肤更是妈妈给的,代枢不想逆了母亲的心意,跟她对着干。

  “怎么了,你害怕了?”这几十年来的经历,让广岛的冷血至极,几乎是没了良知,对人性的善恶没了概念,眼里只有“利益”二字,广岛不想自己的孩子从头经历自己这几十年,想直接把自己总结的经验都直接告诉代枢。

  “我怎么教你的?”广岛有些不满:“不能有恻隐之心。”

  “可是妈妈,现在当务之急是要保我们这里周全啊,要以大局为重,我不是你说的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