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作者:一满清      更新:2022-05-10 06:41      字数:4405
  广岛正抬起手准备给代枢致命一击,师诗拿起手中的伞直接罩到广岛的脸上,向后一钩,胳膊勾住广岛的脖子,向后勒去,还好广岛是要靠眼睛分辨方向,停止了手上的攻击,胡乱的抓。

  “思思”:齐戈愣住了,他猜到了师诗看得见,但是没想到师诗不仅看得见而且还懂的一点功夫,其实关于这个人到底是不是范思思,齐戈心里早就已经猜到了。

  虽然已经很久都没有接触过了,可是两个人的性情真的相差的太多了,就连生活喜欢的东西都变了,除了名字和长相,齐戈实在是找不到,这个人跟自己心心念念的思思有什么共同点。

  广岛还在不断地挣扎,尽管师诗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还是有些招架不住:“你们快来帮忙!”代枢起身刚到广岛身边,广岛便挣脱开了,师诗后退了几步。

  “力气可真大。”在旁边观察了这么久,师诗知道不能硬拼,虽然梁子没有表现的太明显,可是刚刚他替代枢挨得那一下,差点废了他的胳膊,于是师诗才用雨伞来制止她。

  广岛打算继续攻击师诗,齐戈冲了上来,挡在两个人之间,齐戈小的时候都在外面,并不是很能打,如果非要形容他的身手,就是挨打的时候知道怎样曲去躲。

  广岛三下五除二便排除了“障碍”,师诗很识趣的不跟她打,向后倒退,不知道广岛能不能听懂,但是还是勾了勾手:“有种的你就跟我过来。”动手的话打不过,要是跑的话,说不定可以拖延时间找个地方解决。

  说完师诗转头就跑,刚跑出去师诗就后悔了,因为广岛不仅力气变得大了,而且速度也变快了。

  这时,临清和方流赶回来了,两个人万万没有想到,再次回来的时候已经发生了变故。

  见师诗朝着两个人的方向跑过来,身后还跟了一个怪物,两个人知道师诗的身份应该是已经暴露了。

  “天呐,她变得比上次更恐怖了。”方流惊到,眼看广岛就要追上师诗。

  方流喊道:“师诗,低头!”

  师诗闻言立刻把腰弯了下来,一阵风扫过她的后背,司南比两个人的脚步更快一步,正中广岛的眉心,冲力之大,纵然是广岛非人类的体质也被击的倒退几步,差点没有站住。

  司南戳入了广岛的头骨,像钉在了木板上一样,临清和方流都松了一口气。

  且不说齐戈拿几枪,刚刚那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的武器直接爆了广岛的头,代枢目睹了整个过程,对自己妈妈是否能够还活着,已经不抱任何的希望了。

  代枢和齐戈肩膀上各架着梁子和泥鳅,这时雨已经变小了,变成了朦胧细雨,打在身上已经没有任何的感觉了。

  广岛为了稳住自己不再后退,现在成前弓步的姿势,站定之后,广岛极其淡定的用右手将司南从自己的额头上拔了出来,然后扔在了一边。

  司南被扔了出去一段距离,然后自己改了轨迹回到了方流的身边。

  “师诗,你有没有事?”临清赶紧去问师诗,从头到脚检查了个遍,很好,没有伤口,也没有看到血迹,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临清这才放心。

  当下比较棘手的是如何解决掉眼前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方流,这就是你和白筝当时说的那个邪术吗?”

  “我想应该就是了。”

  “这个东西物理攻击对她没用的,刚刚齐戈开了好多枪,都没有用,司南对她应该没有什么影响。”

  司南有些不高兴了,躲在方流的身边转圈圈生闷气。

  师诗觉得好笑:“我不是说你,小东西,刚刚他们三个人一起上都拿她没办法,打到最后体力会被耗光。”

  师诗话还没说完,临清就把她拽到了自己的身后,把南南交给了她:“你照顾好他,剩下的交给我们男人来解决。”

  搁在平时,师诗要是听见哪个男人说这样的话,一定不服气的找他比划比划,这是觉得女人没本事吗?

  直到这时师诗才注意到,两个人还带了一个孩子来,临清把南南的手塞进了师诗的手里:“交给你了。”

  以前每次跟广岛打交道的时候都会身体不舒服,总觉得自己的身体里憋着一股气,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身体里窜,这次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大干一场了。

  虽然自己没有经常跟人打架,可是那也是正了八经当过道家的弟子的,不能丢人。

  “我跟你一起吧,这老妖婆好像变得更强了。”司南依然跟在方流的身边转圈圈。

  代枢和齐戈纳闷,这几个人都是什么关系啊,难道他们一早就认识,然后有目的性的来到这里?

  尤其是那个假扮成“范思思”的,跟临清好生亲近,不知道两个人之间是什么关系,代枢十分不悦,可是当务之急是怎么解决掉这烫手的山芋,代枢等人便在一旁静观其变。

  “哥,这就是你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拍摔了的心肝儿?恐怕人家早就心有所属。”

  代枢十分吃醋,说话的语气都有些冷嘲热讽,女人一触碰到感情就容易失去理智,齐戈躺着也中枪,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代枢没有继续说,如果自己当初不是私心将临清带了回来的话,可能也不会有这些人出现。

  临清的身上不断地发热,这种感觉越是靠近广岛就越明显,临清没有多余的花花招式,都是实打实的重拳。

  两个人打的不可开交,胜负难分,可是边上旁观的人都跟着提心吊胆,担心临清的体力会透支。

  方流本来想帮忙的,可是发现根本不需要,于是也站在旁边观察,准备随时冲进去帮助临清。

  广岛没少挨临清的打,可是她是不知道疼的,广岛每次攻击过来的时候,临清都巧妙地躲了过去,完全是下意识中的动作,就好像自己曾经是个高手,可是失忆忘记了,真正实战的时候,身体条件反射般的全都记起来了。

  广岛也是遇强则强,越战越勇,但是广岛身上的这股能量就好像是按压在弹簧上的力,而临清就是那个弹簧,可以将这股力反作用回去。

  随着交手时间的加长,临清也有些喘了,但也对自己更有了信心,不想再拖下去,于是不再防守,主动出击,不给广岛丝毫的机会。

  多次的出拳,使得临清右手的骨节处磨破了了皮,嘶嘶的开始疼,直到最后一拳重重打在了广岛的头上,广岛被击倒了。

  临清才注意到自己的手受伤了,于是甩了甩:“还真是抗揍啊,我手都磨破了。”

  最后这一击让广岛失去了一大半反击的能力,临清看到广岛脸上自己刚刚拳头打过的地方,滋啦滋啦的沸腾了起来,像是滚开的油浇在了上面。

  临清看了看广岛的脸,又看了看自己的手:“难道是我的血?”

  于是转头问师诗:“刚刚你们流的血有没有溅到她身上,有啊,她还咬了那个人,还有那个也留了好多血。”师诗指了指泥鳅和梁子。

  方流也跟着看过去,这才看到泥鳅就站在那里,他已经是遍体鳞伤不能自己站立了。

  想起了白筝还在他的手里,于是小跑过去,齐戈见这个人跑向自己:“你谁啊?”

  “我有几句话要问他,方流指了指齐戈肩上的泥鳅。”

  泥鳅知道说的是自己,本是耷拉着的头,用尽全身的力气好不容易抬起来,看了方流一眼,泥鳅知道自己没办法躲了,已经被广岛拿了半条命,已经不在乎了。

  泥鳅笑了一下,这一笑几乎是动用了全身的肌肉,哪哪都开始疼,连他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身体的哪个部位在疼,咳嗦了几下,泥鳅才说得出话来。

  “问。”

  “你不知道我来找你做什么?”见泥鳅没有直接回答,方流心里有些不安。

  “哦,想起来了。”说几个字,休息一会儿:“那女孩叫白筝是不?”这几个字一口气说了出来,泥鳅又咳嗦了好几下:“她啊。”

  泥鳅把头抬了起来,跟方流对视:“已经死了,被火烧死了。”泥鳅又笑了笑。

  一旁的代枢和齐戈不知道两个人说的是什么,只好在一边静静地听着,可是白筝这个名字,齐戈是有印象的,好像确实是被烧死了,其中有一副棺木就是她的。

  方流根本就接受不了泥鳅的这个说法,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去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话。

  于是方流一把揪起泥鳅的领口,将他的脸拽到了自己的眼前,方流瞪着泥鳅,咬牙切齿道:“我在给你一次机会重说一遍,你最好想好了再跟我说。”

  泥鳅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就是再让我说一万遍,也改变不了她死了的事实。”泥鳅有些激动,一口气说完了这段话。

  方流伸出拳头要打泥鳅,泥鳅依然是笑着,丝毫不躲避:“你要打,就用点力气,最好一下就解决了我。”

  一听这话,方流反而不想去打他了,让他死的这么痛快,岂不是便宜了他。

  齐戈阻拦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便刹住了,然后想到自己跟眼前这个人同命相连,再加上一起对抗广岛,解决了燃眉之急,心中不免多了一些同情,然后指了指后面的一副棺木:“你说的那个白筝,应该就是那副。”

  刚才正在指挥抬馆,就看到这里打起来了,齐戈便想也没想,过来支援,于是还剩了几副棺木摆在那里。

  方流远远地看着,可就是迈不开腿往那里走,不想面对这样的真相,连齐戈也看不惯:“我告诉你,我家筝筝没有死,没有死,你少给我来这一套。”

  方流感觉身体完全被抽空,一屁股做到了地上。

  虽然代枢不知道两个人在讨论什么,可是通过两个人的对话,代枢也听明白了,泥鳅早就跟这个人认识了,十分的不悦。

  几个人说话的功夫,广岛趁着众人对自己疏忽的档子,突然起身奋力奔向那几具棺材。

  临清和师诗不知道怎么回事,以为广岛被打怕了,想要逃跑,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

  代枢几个人也发觉了这边的动静,广岛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都没有伤害他们,几个人也没有明白这广岛为什么突然有这样的举动。

  直到代枢看到广岛越来越接近那几副棺材,才反应过来:“快拦住她!”在代枢的眼里,这个人已经不是自己妈妈,自己妈妈已经不在了。

  广岛杀人吃肉饮血,代枢是知道的,代枢知道这样会很大程度地帮助“滋养”练邪术的这副皮囊。

  代枢的这一喊声惊住了众人,也拉回了方流的意识,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知道为什么代枢会反应这么大。

  方流知道这个邪术,再加上代枢的话,立刻回过神来了,拼了命地去追广岛。

  可是自己速度太慢追不上,司南的速度很快,可是却只能干扰广岛,并不能对广岛产生什么实质性的影响。

  方流有心无力,恨不得自己能够插上翅膀,直接飞过去,跑的青筋暴起,头上的帽子已经掉了。

  方流心全都提了起来,如果刚刚齐戈和泥鳅说的都是真的,虽然自己很不愿意去面对,但是万一,万一要是真的,躺在那里的人真的是白筝的话,那就真的糟了。

  临清和师诗牵着南南来到代枢几个人的身边,一副疑惑的样子:“怎么了?”

  代枢耐心地给几个人解释:“我长话短说,我妈妈变成这个样子是有原因的,现在她,”代枢顿了一下立刻改口:“或者说那个东西,发觉自己打不过你,想要通过同一种方式继续增强自己的能力。”

  几个人恍然大悟的样子:“可是那她往那边跑为什么啊?”师诗问出了所有人的疑问。

  齐戈看着师诗,同之前完全是两副模样,现在的她满身的倔强和傲娇,这才不是自己的思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