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作者:一满清      更新:2022-05-10 06:42      字数:2199
  师诗让果果准备了一桌子的饭菜,都是餐厅里的招牌菜,很多回头客都是冲着这几个菜而来的。

  目的是希望陈维军吃人家嘴短,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说出来。

  约定好的时间是晚上七点,陈维军很准时,六点来钟就到了。

  外面的气温还是很低,陈维军没有车,应该是自己步行来的,冻得佝偻着身子。

  陈维军脸上有些沧桑,没到一年的时间,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显然日子过得不如以前了,一下子老了好几十岁。

  陈维军年轻的时候长的很帅,这几十年来,白玉晴脸上已经长了皱纹,可是陈维军却还看不出苍老。

  这短短的一年,放在陈维军身上,就好像过了几十年一样,一下子就变老了。

  白筝不喜欢这个姑父,但是看到了陈维军现在的样子,还是觉得有些心酸,毕竟相处了这么多年,都是亲戚。

  临清和师诗并没有露面,而是假装成服务员,打理饭桌上的事情,偶尔上个菜什么的,白筝和方流看见陈维军进了屋子,立刻起身去迎接。

  白筝回来之后,方流的状态已经好了很多。

  陈维军不知道自己离开白家老宅之后,白筝身上发生的事情,看了眼白筝的小腹。

  白筝穿着一件打底衫,外面搭一件小马甲,拉链没有拉上,按照之前怀孕的时间来算,白筝应该是有八个月的身孕了,可是陈维军瞥到白筝的小腹,依然是平坦的状态。

  尽管白筝不说,陈维军也明白了,孩子是已经没了,白筝和方流的变化也都非常大,两个人身上的气质已经变了。

  方流在极力掩饰自己身上的不舒服,可还是能够看的出来,身上少了太多的生气。

  而陈维军的眼里,白筝也从来都没有剪过短头发的,这是他第一次见到。

  要不是白筝叫了一声“姑父”,听到了白筝的声音,陈维军根本就不敢认这个短头发的女孩就是自己的侄女。

  简单地寒暄了一下,毕白筝和方流是晚辈,给陈维军拜了个年。顺着陈维军的视线,发现他看着自己的肚子,白筝也看了看自己的小腹。

  本来已经将孩子没了的事情抛在脑后,已经忘了上一次家庭聚餐,还是因为自己有了宝宝,要当妈妈了,白筝有些晃神。

  方流注意到了,立刻把白筝挡在了自己的身后,给陈维军带路:“大姑父,咱们的桌子在里面。”

  这个时间,除了师诗安排这桌之外,还有几桌客人在吃饭。

  师诗和临清穿着山海阁服务员的工作服,坐在隔壁桌的位置,不想让陈维军知道他们是一起的。

  白筝和方流是陈维军的亲戚,师诗和临清于陈维军来说,是外人,陈维军见到,可能不会说太多,有所顾忌,所以才做出这样的安排。

  陈维军会提前到,是大家意料之外的。

  点好了的饭菜,有的还没有做好,师诗先端上了几盘凉菜,三个人占了一张大桌子,桌子上还摆了很多酒,陈维军好这口。

  屋里的温度高,陈维军把自己的外套脱了挂好,才落座,方流已经开了一瓶酒给陈维军满上了,陈维军回来的时候看到。

  “流子,别倒了,别倒了,我不喝酒,晚上回去不方便。”

  “没事大姑父,我可以开车送你回去,而且我家离这里也不远,实在不行,你也可以住我跟筝筝那,正好有客房,反正是不会让你睡大街的,你就放心的喝吧。”

  陈维军听了之后也不好意思再拒绝。

  借着酒劲儿,三个人聊了很多,都是关于这一年来的发生的事情。

  碍于之前陈维军有过偷绣图的举动,关于他们这半年在C市发生的事情,两个人只字未提。

  主要聊得,是一些家长里短。

  聊了陈维军的儿子,白筝的哥哥这半年的状况,还有方流和白筝这半年的工作,两个几乎是说到哪编到哪,没有几句是说的自己的真实状况。

  方流边说边给陈维军倒酒,开始的时候,陈维军有意的不去提白筝的肚子,毕竟这不是一件好事。

  情商再低的人也知道,这么长时间不见,一见就是揭人家伤疤的,不太好。

  就连白筝脖子上的伤疤,陈维军也注意到了,陈维军以为是方流做的,特意嘱咐:“流子,我可告诉你,咱们男人呢,可不要打女人啊,而且啊。”

  陈维军欲言又止,脸颊有些发红,显然是有些喝多了。

  开始口不择言了:“这白家的女婿啊,不是特别好当。”白筝看了眼方流,不知道陈维军指的是什么。

  “人家白家根本就不把你当成自家人,上次的事情,姑父也不是故意的,但是呢,白家老爷子说一句话,那就是圣旨,我也不是真就看上了那箱子,流子,我就是想看看那箱子里面的名堂。”

  白筝和方流对视,没料到陈维军会提起箱子的事情。

  陈维军端起喝了一半的酒盅,打了一个嗝,这才喝下酒盅里剩下的另一半,方流见了,也端起酒杯,但是只轻轻抿了一口就放下。

  看来陈维军对箱子还是有所惦记,这惦记的心思远远大于对白筝的关心。

  “大姑父,不管怎么样我对白筝的心思,您平时也都能看到,你就放心,我对白筝绝对是真心真意的,不管这白家有没有真心把我当成自家人,我都会对白筝好好的。”

  “说到这,可得谢谢你,我听我们筝筝提起过,上次在那个那个…”

  方流皱着眉头想名字:“啊对了,那个什么一宵千金酒吧,我还是得谢谢您。”

  “我都听筝筝说了,要不是你,当时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方流拿起酒杯:“这杯,大姑父,您一定得喝,我都干了,您随意。”

  虽然方流是这样说的,但实际上酒杯里没有多少酒,而陈维军那里,白筝给他倒了满满的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