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安然有，季川也有。

  安然能感受得到，季川似乎和自己是一类人，仿佛是永远扮演刺猬的孤独者。

  当激动过后，安然也有些后悔。

  毕竟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质问季川呢。季川当初能有这么强的学习能力，现在在九班，他自然有他的经历。

  就如同自己，自己脑子笨吗？不！学习能力差吗？也不！可是自己不也是在八班当尾巴吗。

  有许多事情，是别人看不到的。亦或者是你不愿意让别人看到或碰触的，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质问人家呢。

  “对不起，我这人嘴贱，你别介意啊。”

  安然想要说点什么缓和一下两人的气氛，毕竟人家季川还是帮了大忙的，只是“嘴贱”这个词，最近怎么老被自己挂在嘴边。

  本来只是一个随口说说的说辞，但自己说久了，连自己都要相信自己嘴贱了。

  “嘴贱你也知道呢。”

  季川好像也变回了那个讨人厌的家伙，这话一出，愣是气得安然拽紧了拳头。

  “喂，我刚才就是客气地这么一说，你还真是会顺着台阶下呢。”

  季川痞痞地一笑，靠在墙边上挑了挑眉：“我这人也嘴贱，你咬我？”

  “抱歉啊，我不吃屎！”

  两人瞪着眼睛看着对方，只是半分钟的时间，两个人同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一笑，把刚才的剑拔弩张笑得烟消云散。

  两个人在一起，好像总是会有很多的状况，或者一直斗嘴个没完，如今，就连两个当事人也觉得他们的相处方式有些搞笑了。

  “我说，你绝对是这几年来第一个敢骂我，还没有被我揍的人。”季川直接将书给丢包里，抱着手看着对面还在傻笑的安然。

  安然也干脆靠在墙边继续笑道：“就你这臭德行，我不信骂你的人少了。”

  季川不置可否地摊开手：“没错，所有他们都被我揍怕了。”

  安然：“……”

  这人似乎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很不要脸吗？

  “对了。”安然想起包里还有一个笔记本，勉强收住了笑，从包里将笔记本给摸了出来。“就当做是你借书给我的福利吧，这是你女神借给我的高一笔记，喏，给你瞟几眼。你就只能看看啊，我可不敢让你把它带走了。”

  安然大方地将夏菲的笔记本递到季川的眼前，她脸上装着的表情大概是在说：看，我多懂你。

  “什么女神？”

  季川接过本子翻看了几页。

  “夏菲啊，你看我对你多好。你有没有这么近距离地接触过你女神的东西啊？要是你想要感谢我……”

  安然后面的原话本来是想要说：要是你想要感谢我，帮我借一下顾初的笔记也行。

  不过话还没说完，只见季川将本子丢还给了她：

  “你真是无聊。”

  无聊？

  安然手忙脚乱地将书给接住，皱着脸盯着他：“你害什么羞啊。”

  暗恋又不犯法，至于这样吗？

  季川无语地看着安然，觉得有必要给她解释一下：“你拿着的是夏菲的笔记是吧？我和她从小一起长大，她的笔记我见过能少了？你还跑来献宝一样，你傻还是我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