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安然被顾初的话给噎到，这种问题，她能说什么？

  是回答喜欢，还是回答不喜欢。

  顾初喝多了吗？不像啊。

  “你应该没有喝醉吧，要不，我们先回去？”

  干瘪地说着转移话题的话，安然想要走，却被顾初看得连脚也挪不动。

  顾初笑了笑，还是那么的如沐春风。

  “好讨厌，我还想借着酒劲多说些从来不敢说的话，你这么直接地拆穿我，害我都说不下去了。”

  他向着安然走了几步，安然想要退，可是身后是墙，她能退哪儿去？

  安然尴尬地笑着，这画风，总让人不安呐。

  “我说我喜欢你，是不是太晚了？”

  安然傻住。

  ——大哥，能不能别在厕所门口说这种话。

  “那，那什么，谢谢啊～”安然抠着脑袋想要好好地解释一下，看来这个话题，实在是躲不过去了，“我一直很喜欢你，咳，只是，那个喜欢……和喜欢季川有些不同。”

  果然，酒不是什么好东西。

  被顾初这么堵着，就算他们没有什么，但要是季川那个醋坛子看到了，都非吃醋了不可。

  更别说顾初此时是在表白！

  顾初却没有给安然躲避的时间，他本来就想要借着酒精将心里话说出来。等了一晚上，好不容易才有的机会，他只想没有遗憾。

  “要是我早些说喜欢你，那么会不会，如今我们角色会不会不一样？”

  这……

  安然没有立刻回答他，过了许久，她很认真地看着他的眼。

  安然轻轻开口：

  “你说的如果，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季川比你更喜欢我，同样的，我很清楚，我现在喜欢季川，非常喜欢。得不到的东西总是最好的，就算是到了现在，你想要说这些话，也仅仅是因为，我不属于你罢了。”

  安然的声音轻柔又带着说服力，她嘴角带着笑，一点也没有拐弯抹角的意思。

  “是这样吗？”

  顾初有些茫然，他其实也不懂。

  过去几年，每天除了学习，好像也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提起兴趣。这些年来，也就安然让他觉得不一样。

  怎么说呢，很有魅力吧。

  “哈，原来拒绝男神是这种感觉，啧啧，真是赚大发了。”

  安然笑着在顾初的肩上拍了一把。

  就如顾初所说，要是在季川以前，男神给自己表白的话，她一定连一句话也说不清楚。如今可好，拒绝起男神来一套一套的。

  “那，我能抱抱你吗？”

  顾初纠结了许久，终于是放下了最后的坚持。

  安然张了张嘴，被他给说愣住，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做。

  正尴尬的时候，她的眼角看到了在不远处，季川正靠墙看着两人。

  他这样子，似乎已经在那儿站了一会儿了。

  “季川。”

  安然喃喃喊出了季川的名字，只见季川冲她笑了笑。

  顾初转过头，同季川眼睛交汇的那一刹那，他似乎明白了安然所说的意思：季川比你更喜欢我……

  是啊，没有什么季川做不好。只有输给他，顾初才会觉得心服口服。

  季川并没有要走过来，他低头看着地上，就在那儿静静地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