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向来养尊处优，力气没杨氏大，被她打得眼冒金星，刚爬起来又被杨氏扯到了门口。

  杨氏推搡着秦氏，伸手要开门，冲外头喊道：“这就是你们要找的人，她十年前毒害一个妾室，一尸两命啊！还污蔑那小妾偷人，连一文钱都没赔，她就是谋财害命！”

  这种事被杨氏揭穿，秦氏恼羞成怒，伸手揪住杨氏的头发，“贱婢！你疯了！敢这么胡说？！”

  于是秦氏怒火冲上头，没了忌讳，揪着杨氏往门板上砸。

  一旁躲着的顾元德想上前劝架又不敢，毕竟门口是最危险的地方，要是一箭过来，他命都没了！

  秦氏控制住杨氏，高声喊道：“你们弄错了！你们一定是来找这女人的吧？她才是谋财害命，她害得还是自己的主子！是她和人勾结害二房原配难产而死，还夺走嫁妆！”

  砰地一声，门被踢开。

  秦氏和杨氏摔得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

  看着走进来的居然是顾清秋，这三人又是羞窘又是暴怒。

  原本被顾清秋分化，一直在互相咒骂，现在却纷纷愤怒地看着顾清秋。

  “是你？！顾清秋你疯了吧？！”

  “原来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

  “顾清秋你过来！我今天非打死你这个逆女！”

  ……

  顾清秋眼底毫无情绪，仿佛在看三个陌生人蹦跶。

  她一掌就将冲过来的顾元德打得趴在地上，随后眸色凌冽地看着秦氏。

  秦氏被看得心里直发毛，刚刚还气势汹汹地要打顾清秋一顿，现在她控制不住地有点手抖！

  顾清秋漠然开口：“你说杨氏和人勾结、谋财害命，证据呢？说不出来的话，那便与你有关，我就同你算账。”

  当初杨氏只是一个管账丫鬟，她没有这个能力策划得滴水不漏。

  随后，顾清秋重新拿起弓，“正好，我觉得自己射箭还需要练练，要是不小心杀了人，也不过是无心之失，想必伯母不会和我计较。”

  她用最温和无害的神色说着最狠毒的话。

  秦氏想骂人的话都鲠在喉中，睁大了眼睛看着顾清秋，她不信顾清秋有这样狂妄的胆子。

  顾清秋似乎料到她不信，拿着弓箭后退到门外，甚至还闭上了眼睛。

  看着顾清秋张弓搭箭，不仅秦氏慌了，顾元德和杨氏都脸色惨白。

  “别！清秋你别这样！你别听这些胡话！你娘就是难产才死的！”

  嗖的一声，顾清秋闭着眼睛继续射出一箭。

  羽箭正好将秦氏的裙摆钉在地砖缝里，秦氏吓得发抖，脱口道：“我亲眼看到！是太后让她这么做的！”

  杨氏尖声喊道：“你污蔑我！”

  顾清秋对她们的争执不予理会，依然闭着眼睛，继续拿起下一根羽箭。

  秦氏现在只想活下去，她眼泪鼻涕大把大把地往下掉。

  “真的是她和太后！当初顾家还没分家，我管家，亲眼看到太后身边的嬷嬷去了二房的院子，还给这贱婢塞了东西！我后来才知道，那是让人加速凝血的毒药！”

  顾清秋手指微动，这一箭从杨氏头顶的发髻穿过。

  随即一股尿骚味在空中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