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疏黎并不知道准确的说出系统是什么东西，或者说它只是为了让唐疏黎能够理解才被以“系统”的形态展现。

  【异能·维度眼】

  这才是本名，建立在高维度时间轴上的眼睛。

  这倒是有点像小说读者的视角，只不过因为作者未连载完只能概率的预测剧情走向，对剧情也并非完全透析，是带有残次的“半知”视角。

  而随着唐疏黎本身的变强和权限的不断解锁，它终有一天会达到“全知”。

  从一开始觉醒异能的时候唐疏黎就明白：这是一个有独立思维的，立场存疑来历不明的，现今与她持有绑定关系的存在。

  唐疏黎不确定二者的利益是否完全挂钩，毕竟“系统”没有暴露过宿主利益受损或者说宿主死后它会怎么样。

  如影随形又如鲠在喉。

  ——她要得到主动权。

  【我知道你怀疑我。】

  系统终于回复，宛若叹息般长长舒了口气：【我还以为你要一直对我保留怀疑不会说出来，毕竟我的“不稳定”和夏简时的情绪一样都在你的可控范围之内。】

  “不，”唐疏黎平静道，“你对我利大于弊，但是存在比夏简时高数倍的，失控脱轨的致死概率，这件事性价比会很低。”

  不给予异能勘探自身的权限，也是因为她很清醒地知道——这是自己面对未知进行赌博的最大筹码。

  理所当然的相信是极为愚蠢。

  她是在末世赌命揽财而不是在玩小娃娃过家家。

  【我不想成为废牌，我知道你喜欢有价值的东西。】

  【我也不会背叛你，只是概率告诉我，说出这些线索会产生对你很不友好的干预，但你还是发现了。】

  “概率在诞生的瞬间，一切就不可改变地指向了那个未来，”唐疏黎道，“我以为你明白这些事情，毕竟是我的异能。”

  【你说的对，有个很聪明的宿主真是件欣喜又苦恼的事情。】

  “是吗？”唐疏黎笑了声。

  【但比起别的选择，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系统静默片刻，很轻很轻地在她脑海里说道。

  唐疏黎半阖眼，指尖触碰缠到手腕的古币，在熟悉的冰凉中闭了闭眼，再睁开时一片清明：

  “你现在知道多少？”

  【我只知道方权则见过你，但现在只记得一个轮廓，觉得你熟悉，所以没动手。】

  唐疏黎颔首。

  “姓唐的！”夏简时哐哐砸门，“靠，开门！你还活着吗？！再不开我要砸……”

  下一秒拳头砸下来的时候门忽地打开，夏简时差点没收住猛地往前一扑，被唐疏黎屈臂按住肩膀稳住。

  “好险，差点打到你，”夏简时缓了口气，直起身，“没事吧？怎么不开门，是不是被打……”

  夏简时看到唐疏黎这一身，愣了下：“——嘶，你这一身还挺好看的。”

  “他还没来。”唐疏黎顿了下，“谢谢，你怎么没穿？”

  “那骷髅只准备了这套，有什么问题吗？”

  唐疏黎扫了眼夏简时合身的运动装：“没问题，很帅。”

  “是我帅，”夏简时插兜抖了抖外套，哼笑着有些得意，“但我喜欢这套运动装，和我胃口。”

  然后偏头小声：“待会打起来也方便动手，咱俩配合一定成功。”

  “二位感情不错。”

  两人看去，方权则边走边打量过唐疏黎上下，笑道：“确实合身。”

  “十字礼服只有一件，”唐疏黎淡声，开门见山，“你早知道我们两个会来，你要试探什么？”

  “开口便引导我认为你和搭档关系不和。”

  方权则稍歪头，眼底阴冷，嘴角笑意不散：“你又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