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等交换，我想知道你为什么知道我的事？”

  “和鬼女有关。”唐疏黎语气平淡，“和她做了笔交易，知道了鬼火和你妹妹的事情。”

  夏简时眉心一跳，看向面不改色的唐疏黎。

  【进去后不管我对方权则说什么，你别给过激反应。】进入舞厅前唐疏黎提醒。

  【为什么？！我又不是傀儡！还能杵那不动？！】夏简时不服。

  唐疏黎看他：【因为你演技不好。】

  夏简时心说这是因为我心没那么脏，但还是配合着没做出多余的举动。

  “还以为是什么渠道，原来是那个女人。”

  方权则兴致缺缺，他坐在唐疏黎对面，右腿抬起搭在左腿上，有些倦怠地问道：

  “那你觉得我是个疯子吗？”

  唐疏黎不置可否：“这是第二个问题？”

  “这么无情吝啬？”方权则挑眉，无所谓地摊手，“你问。”

  “——你见过我？”

  方权则不拖沓地点头：“对。”

  “但我并没有见过你。”唐疏黎平静道，她说的是实话。

  “我知道，我也没有真正见过你。”

  方权则蜷缩手指，上移虚撑在脸颊处，笑了下：“或许听着有点恶心，但我确实是在梦里见过你，或者说——”

  “见过你的轮廓，看不清楚脸。”

  他的目光落在唐疏黎身上的十字礼服上：“但确实是穿着这件衣服，差不多的样式。”

  “我还是人的时候做过服装设计，对人的着装和外形都很敏感，”方权则淡淡地笑了下，“没想到做出来后真的有人穿上了。”

  “你也见过夏简时？”

  运动服很合身，很对风格，这也是夏简时警惕的事情。

  “不，没有。”方权则顿了下，目光落在夏简时身上，“我只是凑巧做了一套运动装，凑巧用了这个尺寸和风格。”

  “这么多凑巧你觉得我信吗？！”问到他了，夏简时双手抱臂冷哼，“巧合也没有你这么巧合的！”

  “运动服的尺寸没有礼服那么严格的适身标准，”方权则直身，“你不相信也没有办法，与我无关。”

  夏简时憋火：“你他——”

  “那我明白了，”唐疏黎缓声打断夏简时要出口的脏字，“我们准备一下，参加今晚的祭祀舞会。”

  夏简时忿忿地收回脏话，鼻子里不屑地哼了一声。

  方权则没计较这些事，舞会开始前他也不想打架：“既然没事了，那我在舞会上等着二位。”

  门被关上的瞬间，夏简时扭头问：“你信他说的那些鬼话？！还什么做梦，什么凑巧，编瞎话也不好好编！”

  “事实上，他没必要骗我们。”

  “你怎么知道异种的想法，即使他因为净化保留一部分理智，那也是异种！”夏简时不满，“在他把信仰卖给你之前，你警惕点——喂，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你在莉莉安城堡里第一次想杀我的时候，为什么没有直接动手拿手书？”唐疏黎偏眸，忽然问了句。

  夏简时怔住，被这没头没脑的一句问的措手不及：“什么玩意？？”

  唐疏黎抬头看他，漆黑的眸子里清晰倒影着男生的影子：“你没杀我只是因为不想滥杀无辜，或者不想动手杀女人吗？”

  “我……不知道。”夏简时张了张嘴，最后只说出这么一句。

  唐疏黎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这件事情很重要吗，怎么忽然问这个？”

  夏简时被这眼神看得有些焦虑，努力地回想：“好像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唐疏黎偏眸想要收回目光，面前的男生忽然自暴自弃地“哎呀”了声：

  “好吧好吧，你这眼神怎么这么奇怪……跟我欠你一亿块钱似的。”

  夏简时挠了挠头，感觉有些掉面子，但还是说了：

  “我承认，第一次我想直接下死手的时候，忽然觉得杀了你会发生很不好的事情，一犹豫就被捅了，再后面就没机会了——

  说到这夏简时恼道：“这不是都是你坑我坑出来的吗！？”

  【你在怀疑什么？】系统忽然道。

  “没什么。”

  唐疏黎收回目光：“走吧，该去舞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