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中，徐毅将散落在沙发上的零食一样样重新放回了袋子中，然后将这一袋零食塞进了抽屉里。

  做完这一切后，他坐在办公桌前，眼睛盯着窗外，思考着这一次的案情。

  他的思考很快就被敲门声打断。

  “师傅。”舒千兰走进了办公室，她面色有些苍白，看起来状态不太好。

  “你没事吧？”徐毅关心地问道。

  “我没事。”舒千兰道：“师傅，有新消息，一个自称卫祺瑞女友的人来报案了。”

  “卫祺瑞的女友？他不应该是徐梦露的……行，我懂了，我去看看。”徐毅道。

  “咳咳……”舒千兰的状态似乎不太好，一直在咳嗽。

  “你没事吧？”徐毅问道。

  “没事，只是有点感冒了。”舒千兰病怏怏地说道。

  “那你就不要去了，先去休息吧。”徐毅道。

  “好。”舒千兰没有拒绝，她很快就离开了徐毅的办公室。

  徐毅来到了审讯室外室，隔着玻璃，他看到了审讯室内，坐着一个相貌秀丽的女人，女人看上去有些局促不安，两只手不停绞着。

  “哟，徐大神探来了。”审讯室外面坐着李元良，他看见徐毅，就发出了阴阳怪气的声音。

  “把情况简单说一下。”徐毅没有理会李元良的态度，直接问道。

  李元良不动声色地翻了个白眼，然后说道：“之前不是把卫祺瑞的消息发出去了吗？然后这个女人今天来报案，说她是卫祺瑞的女朋友。”

  “开始笔录吧。”徐毅道。

  “知道了。”李元良皮笑肉不笑道：“欢迎徐大神探莅临指导。”

  徐毅直接无视了他阴阳怪气的模样。

  李元良进入审讯室内后，整个人看上去还是懒洋洋的，他坐在座位上，拿出了审讯记录本，开始了问话。

  “姓名？”

  “鹿露。”女人低垂着头说道。

  徐毅已经习惯了在现实生活中出现催眠世界中的人的情况，所以这一次，他没有过大的反应。不过这个鹿露的长相和催眠世界中的那个鹿露长相完全不一样，催眠世界中的鹿露长相更加惊艳，而眼前这个鹿露长相属于耐看温婉的类型。

  “年龄？”

  “22。”

  “文化程度，高中？专科？本科？研究生？”

  “本科，正在准备考研。”

  “嗯，也就是说，你现在还是在校学生？”

  “是的。”

  “什么学校的？”

  “X大学艺术学院舞蹈系。”

  “嗯？又是这个学校。”李元良嘀咕了一句：“看来这个卫祺瑞就喜欢对你们学校的女生下手。”

  “警察先生，你刚刚说什么？”鹿露没有听清李元良的话，便开口问道。

  “没什么，我是X市城西公安局分局刑侦大队的民警，你今天来大队有什么事情？”李元良问问题时的态度非常敷衍，一点都不像个警察，反而像一个地痞流氓。

  “我来报案，我看到了警方发布的信息，发现你们要找的人就是我的男朋友卫祺瑞，说他是一起杀人案的犯罪嫌疑人。”鹿露惶恐不安地说道。

  “那你男朋友现在在哪里？”

  “我不知道，我这几天给他打电话他不接，去他租的房子找他，也找不到他。”鹿露道。

  “也就是说，你现在联系不上他？”

  “是，我……我找不到他，我还去了，他常去的那几个酒吧，但都没看到他。”

  “把他的联系方式告诉我们。”

  “警察同志，我这次来报案，不是来出卖他的，而是……而是想告诉你们，我男朋友不可能是凶手。”鹿露情绪突然激动了起来。

  “回答我的问题，不要说无关紧要的话。”李元良皱了皱眉头。

  “我真的很担心我男朋友。”鹿露哭了起来：“他为什么会突然不联系我了？他会不会出什么事了？我真的好担心。”

  “你怎么还哭起来了呢？”李元良不耐烦道：“联系方式，要我问你几遍？”

  徐毅推门走进了审讯室中，对李元良说：“我来吧。”

  “你来？你又不是专业干这个的。”李元良小声说道，但他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站起身来，把座位让给了徐毅，然后踢踢踏踏走了出去。

  “你先冷静一下。”徐毅取出一张餐巾纸，递给了鹿露。

  “谢谢。”鹿露接过餐巾纸后，擦了擦眼泪。

  此刻的她眼睛通红，看上去很是可怜。

  “我……我男朋友虽然脾气不太好，但他真的是个好人，他不会做出杀人这种事。”鹿露情绪稳定了一些后说道：“我觉得他肯定是被什么人陷害了，他现在失踪，我怕他已经被……已经被……”

  说到这里，鹿露又开始啜泣起来。

  “你和卫祺瑞是什么时候开始在一起的？”徐毅问道。

  “三年前。”鹿露道：“我大一的时候和他在一起的。”

  “三年前？”徐毅道：“你们最近没有闹过分手吧？”

  “没有，当然没有，我们的感情一直很好。”鹿露道。

  看来，这个卫祺瑞是在脚踏两只船了。

  “在你看来，卫祺瑞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徐毅问道。

  “他……他是一个很好的人，他对我很好。”鹿露不断地重复这一句话。

  “我问题的意思是，他的性格怎么样？”徐毅问道。

  “性格？他性格有点毛躁，不过男人嘛，性格毛躁也是正常的，他是一个很好的人，他很好，真的很好。”鹿露手绞得越来越厉害。

  徐毅打量着局促不安的鹿露，越发觉得不对劲。

  “他性格除了有些毛躁之外，还有其他特征吗？”

  “他……他很厉害，他很擅长交际，很会做生意……”鹿露回答得牛头不对马嘴：“他说，他一定会赚大钱，开公司。”

  “你们平常的相处模式是怎么样的？”徐毅只好换了个话题。

  “平常的相处？”鹿露顿了顿，然后抬头道：“他对我很好，处处忍让我，处处顺着我。”

  “你的意思是，在情感方面，你占主体地位，而他一直附和着你？”徐毅疑惑道，因为他觉得鹿露的状态完全不吻合她所说的话。

  “是的，我这么差劲，长的不好看，又不会交际，经常说话就不小心把人得罪了，但他还是能容忍我，一直把我捧在他的心上。”鹿露哭着说道：“他真的很好，我不能没有他，警察同志，求求你一定要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