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人有动情之时，当然是由一定的环境和条件促成的。当消退了一时的冲动，慢慢恢复到理智思维状态的时候，周围的环境和条件也是起着一定的作用的。当金成和玉英在走出颐和园的时刻，天暗了下来。乘公交车回学校的时候，金成思考到了；“晚饭学校是没有了，那就随便在外边吃点，也好借此机会把明天的安排说一说。反正明天人多了，也不会再可能发生今天这事了。”他对玉英说道：

  “是回学校门口的饭馆吃呢，还是去别的地方吃点吃别的小吃？”玉英看了看他说：

  “不去别的地方了，到学校门口的饭馆随便吃点就行了，我累了。”

  “那好。就这样。”他点头回答。大概其在晚上不到九点钟，他俩到了学校附近的一家饭馆。在等着饭菜的时候，玉英开腔了：

  “明天你是不是不和我一起转悠了？”

  “谁说啦？只是明天刘庆、张斌要和我一起转转，你怎么冒出这句话来了呢？”

  “那好，你们转吧。我要转就和你一起转悠。有别人，我就回天津。”她明来明去。

  “可以啊，我明天的安排和你说了。后天我本打算回天津的。”

  “我明天把后天的票买好了，有什么事咱回天津再说。”这时饭菜上来了。“这么热的天，来点啤酒吧，我也喝一点。服务员！”“哦......您了来了！还用点什么？”“来两升啤酒。”玉英这样对服务员说。“好了，这就来了。”

  “我想问你，”玉英喝了口啤酒后，继续说道“回天津后，你能允许我找你去吗？噢，就是上你家找你去。”

  “为什么不可以呢？你这不是问题的问题。同学关系嘛。”金成回答。

  “那好，就这样定了。”

  “玉英，我想说，”金成喝了一大口啤酒。“当然，我说了你千万别不高兴，或许刚才是我冲动些了。所以，你可以原谅我嘛？”

  “你这同样是那个不是问题的问题。”她揶揄了他。她举起杯对他说：“我的大哥哥，就当我是你的小妹妹可以吗？告诉你说，你没错，你也没必要和我绅士。我只想说，我愿意天天看见你。就这些。”说着大口大口地喝起来啤酒。

  “你这是干什么？放下，”金成夺下杯子，看了看她杯子里的啤酒，然后一饮而尽。“你吃饭吧，我不想再说什么了。来，吃饭。”金成喝干了他自己杯里的啤酒。玉英却没有动筷子，金成知道眼前的她实在较劲，就用玉英的筷子给她碗里拨了些菜。他自己低头吃了起来。

  那姑娘扭头隔着饭馆的玻璃窗户看了看街面上，又看了看吃饭的他，端起碗来，也细嚼慢咽起来，她的眼睛却一直没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