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七

  “玉英，和你说点事，但你一定承诺给我保密。”玉华对玉英说。

  “姐，看你说的，只要你信得过我，说一句就行了。”

  “就在你们放假回家的三四天前，妈妈被人邀请去赴宴，这次宴会说穿了就是要......”玉华把她妈妈怎么劝说她和霍秀源往一块儿凑合的前前后后,一股脑儿地说给妹妹听了。并直言不讳地表明了自己不可能和霍秀源往一块儿走的意愿。玉英仔细听姐姐说完后，脸色显得很平淡。她看着姐姐，然后很直率地说：

  “我要是你，我就不想什么直面冲突不冲突的。明确地告诉所有的人，我爱谁，我选择，别人爱我，看我爱不爱他。我想爱的人，人家爱不爱我还是回事呢，这可都是两厢情愿的。别人谁选择也代替不了我自己的选择。不就完了嘛！”玉英直面而言，毫不隐讳。

  “我想过这些了，你看啊，你不在家，爸爸忙得很，我要是和妈妈总有别扭，这好吗？妈妈又是个急脾气，怎么说呢？”

  “妈妈要是不讲道理，这别扭就没有了吗？妈妈要是讲道理，就不会别扭的。你让我保密，我就没办法和妈妈说你这事，你说是不是？”玉华点了点头，看着玉英，接着说道：

  “我想，在这个春节期间，那个霍秀源会来咱家拜年的。然后妈妈就得逼我去他家回拜。”

  “人家拜年来，我们欢迎。然后呢，你不愿意去回拜我替你回拜去。礼尚往来嘛。”

  “玉英，我也算是没白有你这么个好妹妹。”说着玉华双手放到了玉英的双肩上，她有点动情了。说道：“玉英，你知道姐姐的心思，我宁可一辈子独身，也不愿放弃......”

  “‘天知道，’这是你说的话。就让老天证明吧，我看你可以不和那个什么姓霍的交往，但，唉！怎么说呢？我不劝人怎么做，每个人怎么做，做什么，都是自己心里有谱的。成的了事成不了事，那可就得看天助你不助你了。谋事是谁都谋的，成了事成不了事，姐，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可姐姐没有瞒你，当然，你也可能知道的，金成肯定也对你说了，在北京的时候，那天晚上......。”玉华没有往下说。

  玉英这时候很想听姐姐说下去，但玉华嘎言而止了。

  此刻玉华脑子忽然产生了急转弯；我别自己说的太多了，还不知道金成是怎么同玉英说的呢？

  玉英一看姐姐不想往下说了，就说道“姐，我也想告诉你一件事情，你也同样要承诺保密。”

  “你说。我承诺保密。”

  “我打算和金成一起出国留学。现在这事只有你知道，我没有和金成说。但我已经看出来了，他要走这条路的。”

  玉华觉得这太突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