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四

  玉英看着姐姐，她心里什么都明白。她看姐姐怎么回答。

  玉华看着她母亲，心里觉得母亲做的有点太甚了。

  玉华的父亲心中是明理儿加矛盾，又一时不能说出来。只有玉华的母亲在较真儿。她非要玉华回答不可。

  玉华说话了：“我没法回答妈妈这个问题。再有，我现在有点不舒服，想歇一会儿。我先回屋里躺会儿去了啊。”

  玉华真的不愿意在今天这个大年初一与母亲闹别扭。她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屋里，心里别提多委屈了。

  玉华的母亲说：“你看看，”她冲着玉英和她的父亲接着说道：“咱别的不说，人家小霍给咱拜年来了，咱不能装傻吧！就玉华这态度，她能去人家家里拜年嘛！？你们说，这能不让人着急吗？我本来想借着春节这个机会，把这件事快办利索了，没想到她就给你来这个，谁给人家霍局长百年去呢？只有我去了啊！”

  玉英说：“您用不着着急，单就礼尚往来这件事而言，我可以给霍局长他们家拜年去。当然，我姐能去就更好了。”玉英这样说着，心里想：我这个姐姐也够损的，这是把我架到火上烤我哦。可我已经答应姐姐了，不能退回来啊。她为姐姐早有这个预料而折服姐姐就是比自己想的周全。

  玉华的母亲说：“你这小丫头，就别再给我添乱了行不行啊！你去，你去名正言顺吗？让你爸爸说，我说的是不是这个理儿？”

  玉华的父亲说：“玉英先说了个前提了，你没听明白吗？她的意思是从礼尚往来这一点上来说的。她这样想，这样做没错。你想的是另一回事。我看咱换个话题吧，也许说着别的话题，能把不好办的事情化解了。”

  玉英马上举起了右手，并用左手拉着父亲的胳膊说：“拥护爸爸！”她马上走到她妈妈身边，坐了下来。用一种撒娇的样子说：“妈妈，您看，是您还是爸爸的得陪着我去人家金成家里一趟啊，这救命之恩的事咱总是要谢谢的吧。我的意思是借这个机会谢谢金成的父母。”

  玉华的父亲马上说：“这可是应该的事。”

  玉华的母亲说：“我就知道你这小丫头有心事，行啊，你定日子，我和你去。”

  “没别的事情，我也会一同去。”玉华的父亲也说了一句。

  玉英说：“初三，我刚才问过金成了，他和他的父母都在家。”

  “可以，就这样定了。你进屋看看你姐去，问问她那儿不舒服啊！唉！这孩子们啊，小有小的难处，大有大的难事。”玉华的母亲叹了口气说。

  这时又有人串门拜年来了，打断了这次谈话。

  玉英站起身，按照她妈妈的吩咐，快步走进了她和姐姐住的那间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