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七

  郑处长约有五十一二岁的年纪，中等个子，身材有些发福了。看到老领导的老婆来找自己，热情有加地给与了接待。

  一些必要的客套话说过之后，霍母说明了来意。

  郑处长耐心听完这位妇人的喋喋不休的话语后，问道：“那您找我的意思是......？”

  霍母说：“这就看你们组织上怎么处理了？像这样目无领导，欺骗别人感情的人，就不能让她在机关里工作。”

  郑处长暗想：这感情上的事情和目无领导扯的上边吗？再说，情况自己还不清楚，怎么也得了解了解情况才能发言表态。他这么想着就随口说道：“您的意思我知道了，等我调查调查情况，再给您回个话。动机关的人，我也得和有关领导商量商量啊！”

  霍母脸子一耷拉，很不高兴地说：“郑处长，你现在虽然不和我们家的老霍在一起共事了，但旧情还没有全淡忘了吧？”这话的言外之意就是说给郑处长：别忘了我们家的老霍可是提拔你的大恩人。

  郑处长点头说道：“那是自然的了，自然的了。”

  霍母马上说道：“那就好。你不好办的事情可以找我说一声，但我找你说的这个事情你实在不好办的话，就干脆把秀源调出机关吧。就这样，我走了。”说着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出了郑处长办公室的门。

  那是一种不满意的架势；就差没明说：“有她没我，有我没她”这句话了。

  这位郑处长不是别人，是郑立的父亲。

  尽管对孩子们的情况他此刻真的不十分清楚，但有一点他是清楚的：玉华这姑娘惹上了个恶婆；而他自己也被裹进去了；同时郑处长也与玉华的父亲相识，在这样的复杂的关系面前，这位郑处长真的是感到棘手了。

  至于说到郑处长和玉华的父亲相识，这不稀奇。在这样的一个城市里，经历过各种运动的这样一些干部们，不是在“干校”里就是在“牛棚”里呆过。开会学习的机会总是要打头碰脸。所差的就是交情的深浅而已。

  郑处长坐在办公桌后的椅子上，从桌子上的烟盒里取出来一只烟，点着后，深深地吸了一口。他在沉思着。

  霍母走出了郑处长的办公室之后，心中的不满仍旧未消。她心里忽然来了气；暗想，我今天非要在这里教训教训那个丫头。于是她问了一个从别的屋里出来的工作人员说：

  “你知道有个叫玉华的姑娘在那个办公室办公吗？”那位工作人员告诉了她，霍母直接到了玉华工作的办公室。

  那位工作人员告诉了她，霍母直接到了玉华工作的办公室。

  她只是在那次宴请玉华母亲的时候见过玉华一面，所以进了那间屋子后，看了看屋里的几个人，她发现玉华正在埋头写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