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七

  青年学生的青春浪漫是不难想象的，况且这是在当时的西德；那时节，西德的经济不仅仅发达起来了，年轻一代的生活方式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此时的环境让那一代的年轻人领略到了什么是属于他们的可爱的岁月。

  汉娜和比瑟夫盛情邀请，玉英难以推辞，汉娜笑着说：“金成既然是你的好朋友，就一定不会推辞去参加我的生日聚会，不然的话，让我会失望的。”

  金成说道：“真的很感谢汉娜和比瑟夫同学的盛情邀请，我有一些难以启口的原因确实不能出席。但在此我衷心祝愿汉娜同学生日快乐。”

  比瑟夫说：“玉英呢，不会再有同样的理由推辞了吧？”

  玉英实在是找不出理由来了，她答应了下来。汉娜用一种惋惜的眼神看了看金成，对自己很真诚的邀请金成而被金成婉言谢绝，显得不理解。

  她把玉英拽出宿舍的门外说道：“怎么，是不是他不好意思呢？”

  玉英说：“我会慢慢告诉你真实的原因的。希望你能理解。”

  汉娜摇了摇头说：“希望你能告诉我该向我说明的原因。我是真诚的。”

  玉英说：“会的，你放心。”

  就是这次相遇，就是在汉娜听玉英说明了金成不能到她那里去参加生日聚会的原因之后，汉娜对金成产生了一种十分同情的心绪。

  就在这天午后，金成接到了玉华的来信。

  他翻来覆去地看着这封信，一会儿放下，一会儿又拿起，最后提笔写下了如下这封信。

  “亲爱的玉华：

  来信收到，内情详知。请将我的想法告诉他们几个。我的意见是这样的：一、同意你们的先询价，再买车的想法。建议早动手买车，买就买辆成色好的。二、后边的活源我想不应该有问题，建议岳进和你在购买第二部车后（很难说以后不买第三部或还要多）有一个人必须不去单位上班了，（仍用请病假的方式）专门从事成本核算管理，包括制定为今后发展打基础的管理制度。三、建议今后商量事情要有文字记录；今后像研究是买车还是分红这样的事情时，每个人表态后都一定要在记录上签字为妥；因为我这是为大家今后能保持着更正常和更友好的关系而考虑的。

  我这里一切都好，请不要挂念。玉英也挺好的，不知给你写信没有。你们大家都多保重，代我给诸位及其家中的长辈拜年。

  麻烦你一件事，清明替我去祭奠一下她，证件在金慧手里了。我想你能理解我的用意。

  金成

  1980年2月16日”

  岳进看到这封由玉华转给他的信后，着手按金成的意思开始操办了。

  在岳进看来，即便买来车之后，让玉华歇班是不现实的。于是他想：买来把车，把一切手续办妥之后，自己干脆就以歇病假的方式，先不去单位上班了。

  不可否认，那时候我们的企业、事业单位的体制是存在问题的。当然，这不是我们所要讨论的问题。我们只是说，那时候，以歇病假为借口而不上班，在半年期限内，如果经过医生诊治所谓病情好转了，而且可以继续工作了，这半年是不扣工资的。如果超过六个月，真有病情而不见好转的，就可以“吃劳保”了。（说通俗点，就是拿自己月工资的百分之六十。）那时节的这样的体制下的管理制度，不是很严谨的。即便是再严谨的制度，也不乏有钻空子的人。

  同样不可否认的是，岳进——确切点说是金成，因为这主意是他出的，先是虎子，后是岳进——就利用当时环境下企业体制存在的制度不严谨的弊端，钻了这样的空子。至于现在回过头来看，有人问，这是谁的过错呢？

  还用说的太明了嘛？

  岳进这样思量好了之后，在这天下班前给玉华打了个电话，意思是把那封信给玉华送过去，再把自己的想好了的主意说给玉华听听。玉华因为当时住在党校里，所以说她就答应岳进“你过来吧。”

  岳进登上自行车就找玉华去了。

  玉华觉得岳进来到自己的宿舍，说话不方便，就走去党校门口去等岳进。当时的季节天黑的早些，等岳进到党校门口的时候，天都黑下来了。

  岳进见到玉华说：“给，”说着把信给了玉华。并接着说道：“我想了想，等车到咱手之后，我就歇病假，你呢，该怎么干你就怎么干。我的想法就是这样的。”

  玉华说：“你说这样做，会不会耽误你的发展呢？我总琢磨这事。我想给金成写信，问他能不能不这样做。”玉华把自己的担心和下边的打算说了出来。

  她，当时的思想意识，不能说不对。那个时候，金成、岳进等几个人的做法，不是光明正大的。但要是按现在的眼光看，他们没有做错，甚至可以说是超前了。但玉华的担心，也是不无道理的。

  岳进说：“甘蔗哪有两头甜的呢？我是不会不按大哥说的做的。况且好处都见到了，你也别再琢磨这事了。你忙吧，有什么事情我就到这儿找你来，再走十几分钟的道儿，就是我家了。”

  玉华说：”哪天有时间去你家坐坐。“俩个人大约说了十几分钟的话。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就在岳进和玉华说话的这十几分钟的时候，郑立和他的一个狗友正好从这里路过，接着灯光，看清了是玉华和岳进两个人在谈话。

  他就在当晚，把这看到的情形告诉了霍秀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