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四

  就在玉华的父母针对玉英的来信各自谈论看法的时候，在金成家里，玉华正在倾听金成父母的意见。

  金成的父亲说：“我的态度是这样的，金成能够继续在国外深造，应当说是件不容易的事情。我支持他继续深造的想法，况且真的要是能够取得在德国的永久居留权，玉华也是可以和金成在国外成家的。当然，玉华现在的态度也很关键，这是你们俩个人如何选择今后人生道路的重要决定。所以，我很想听听你玉华的想法。”

  玉华看了看金成的母亲说：“阿姨，您的意思是什么呢？”

  金成的母亲说：“还别说现在生活条件好了，就是再苦点，我也不反对金成在国外深造的决定。只是担心委屈了你，说实在的，真的要是你们俩个人都各自奔各自的前途，那得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成家啊？真的要是金成有了在国外的永久居留权，玉华，你舍得放弃你现在的工作吗？”金成的母亲问的很有道理，现在这个球踢到玉华这里来了。

  玉华连想也没想就说：“我尊重金成的选择。只要他做的决定，我就支持。至于什么时候成家的事情，那以后可以商量。我把您二老发的意见写信告诉金成。您们看可以吗？”

  金成的母亲说：“玉华啊，还有你父母的意见呢。人吗，都有双层父母。你一定也把你父母的意见也如实地告诉金成，让他在做决定的时候做必要的参考。”

  金成的父亲说：“对，应该这样。”

  玉华说：“谢谢阿姨和叔叔，我会这样做的。”

  晚饭后，玉华很快回家了。就在玉华和金成的父母交谈的这段时间里，几乎就是柏林时间的中午时分。金成按照韦贝尔教授的要求，交上了他的作业。

  韦贝尔教授告诉金成：“我看过之后，你按照修改后的稿件先用德文打印出来。定稿之后，由你翻译成中文，中文稿件成稿后，我会请我的朋友按照中、德两国文字的校对稿做最后提交会议的稿件上交给组委会的。给你的时间是三天。怎么样？”

  金成说：“我会完成的。”

  韦贝尔教授说：“明天一上课，我会安排人把文稿给你的。你在后天中午的这个时间把中文打印稿交给我。剩下的事情，我再通知你。”

  “再见，教授。”金成说过道别的话之后，赶快退出韦贝尔教授的教研室，他借着这个时间差，快步找玉英去了。

  金成的用意很明确：该和玉英聊聊天了。一些误会应当消除；自己的想法也可以告诉玉英；玉英的宪法自己也做作参考；总之，金成想的就是这些。

  东西方时差的存在，是不能影响地球村的人们交流思想的。几乎是在北京时间的晚上八点多钟，在柏林时间的一点半钟，玉华和她的父母谈着话；玉英和金成也在交谈。

  为了详细地叙述，我们还是先说说玉华在家里和她父母谈话的经过。因为，这次谈话，先是消除了玉华的心里最大的一个疑点；接着正如金成的父亲所说的那样，玉华听取了自己父母的全部意见，如实地转告给了金成。当然，玉华也很合乎实际的表明了自己的意见。在随后玉华写给金成的信中，涵盖了这次谈话的内容；并且对金成在回国后做出最后的决定起了关键的作用。

  玉华到家后，她的母亲把玉英的信先给了她。玉华看过信之后，对父母说：

  “您二老看过小英的信了，也一定议论过您们的意见了；我把金成父母的想法先说给您们听听不好吗？”

  “好啊，那你就说说金成父母的意见吧。”玉华的父亲说。

  玉华把金成父母的想法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自己的父母。

  玉华的父亲问：“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呢？也就是说，你会去德国和金成成家吗？”这是一个最直接要回答的问题。

  玉华的母亲说：“我可舍不得闺女到国外去。玉华结婚成家也得在国内，这是我的要求。”

  “你可以说你的意见和要求，这些都是要叫金成作参考的。问题是玉华的想法毕竟你还没听一听嘛。实际点说，金成真的有了永久居留权，在德国和玉华成家是没什么经济上的问题可让人担忧的。只是玉华的在这样的好时机，也就是说她很有发展前途的啊！反而放弃了，是不是可惜呢？我一直在琢磨这么个问题。所以想听听玉华的意见。”玉华的父亲这样对自己的老伴说。

  玉华的母亲说：“我现在说的结婚成家还为时过早呢，看看小丫头的来信，我甚至都不敢相信......”

  玉华的父亲赶紧摆手拦下了老伴往下要说的话。玉华站起身来，走到茶几前，给父母各自倒满了一杯热水，坐在了母亲身边。

  “妈妈，爸爸，小英的来信，所说的这些，我也没有必要再做什么解释。简单说，金成做什么样的决定，关键在他个人。人各有志这个道理说的就是这个意思。我从个人感情上说，只要我活着，我是会爱金成一生的。所以，我想告诉爸爸，我现在可以说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说到前途，我真的想过，现在我要是在这里干下去，不出三年，可以提拔我到处极干部。但我决定了：只要金成可以和我在国外成家，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就是要和他相伴在一起。如果金成决定回国效力，他去哪里，我就去哪里。这是我对爸爸说的心里话。妈妈，您是疼女儿的。这我知道，我想对您说，金成的命运是和我连在一起的。我真的时刻想念着和他在一起。妈妈，您能理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