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求败’是谁？”赵九维问道。

  “一个骗财骗色的大骗子。听说骗了几十个女人呢。”朱黎黎说。

  “包括你吗？”赵九维问。

  “不和你说。”朱黎黎说道。

  朱黎黎仔细查阅了空间里面可能得到的消息，看这个“爱情三十六计”都在和什么人交往。她尝试着加了一下。“爱情三十六计”很快回应了。

  “你是做什么的？”

  “啊？你是问我的职业吗？”对方迟疑了一会儿，回答说，“我以前做过职业健美教练。后来跟着朋友合作，现在在为一家影视公司制片，负责选角色。请问你是不是看到了我的广告？豆瓣上的？还是百度上的？”

  “豆瓣上的。”

  “很好啊！你可以把你的简历和照片先给我发过来。我看看行不行。”

  朱黎黎从网上下载一个女孩的照片。平平常常的，脸上挂着雀斑。是祛斑广告使用的模特吧。

  “气质很独特。而且，看上去，眼神很明亮，很有型。你这样的脸庞轮廓和气质，很适合包装一下做演员。完全可以做主角的。只要我们的造型师和化妆师把你包装一下，你会看到完全不同的自己。要不这样，你明天到我的工作室里来？”

  “我不空。我明天上班。过些日子再约吧。”

  “好。不忙。”“爱情三十六计”回复道。

  朱黎黎仔仔细细研究了“爱情三十六计”的朋友圈，通过各种途径，找到了几位位置在苏城的女性。她怀疑“爱情三十六计”和“独孤求败”有互动互踩关系，或者就是一个人。

  “独孤求败”不是被抓起来了吗？怎么会活动呢？难道他被放出来了？还是监狱里面也有wifi？也能上网？

  是不是已经放出来了？劣行不改，重操旧业继续婚骗？不能让他得逞。

  朱黎黎拟定了一句话：“‘爱情三十六计’可能是骗子，专门找女性进行婚骗，或者冒充演艺公司制片人，骗财骗色，请戒备。”复制了一下，然后添加他空间里出现的朋友，一一发送过去。

  “在做什么？”赵九维看她忙个不停。

  朱黎黎不想解释太多，说了一声：“马上好了！”

  ……

  过了一个炎热的夏季，凉爽的秋天开始降临。可是在苏城，还会出现一段闷热异常的“桂花蒸”天气。朱黎黎吃过晚饭，稍微透口气，开始检查赵九维的功课。

  赵九维没办法，只好把今天复习的内容复述一遍。朱黎黎笑了笑。

  “这一段还行。”

  “老婆看得这么紧，游戏都不让打，话费也不给交。还买好吃的给我。有什么办法呢？恩威并施，叫我欲罢不能。”赵九维诉苦说。

  朱黎黎说：“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就是这态度。”

  “千万别。别想把我甩了！我现在仰仗着你。听老婆的话。”

  朱黎黎笑了笑。她就喜欢赵九维这样和她说笑。赵九维阳光、坦率、带点痞子样，可是人真的不错。朱黎黎抱怨着天气有点闷热，一边打开电脑准备做手里的文案。

  “那个老妖婆怎么样了？她现在怎么对你的？”赵九维关心问道。

  “你能不能别胡说？你是不知道。归总就是那脾气，她人不坏的。要是别人，上一次那事件肯定把我炒掉了。可是她什么都没说，还说你有担当。她人真的不坏，不给人穿小鞋。从那以后，她提都没提，也从来没有故意找麻烦。我现在挺服气她的。能力也特别强。”

  “给你什么了？这么替她说话？我就看不惯她那嚣张样子！女人就应该温柔，像点女人的样子！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赵九维说着，看着朱黎黎眼睛瞪着他，“好好，不说了！不是说你！不是指桑骂槐！真不是！你是我心里的宝贝，真的。”

  “你那嘴就擅长哄女孩子！还当我不知道。对你知根知底。”朱黎黎说。

  赵九维心里笑了笑。朱黎黎对他知根知底？其实一无所知。自己的家世她知道吗？自己的家就在这个城市里，被人称作“政府大院”的、距离不过十几站台的一个小区。她知道什么？还说对他“知根知底”。

  女孩子就是这样。有时候很聪明，有时候却很傻。

  “哎呦！坏了！一个很重要的文件，忘在办公室里了！”朱黎黎去准备方案，才发现白天做的策划案底稿没有带回来。

  她想了想，是放在办公室准备带回来的。临下班周科叫她过去商量策划案，她顺手放在办公桌文件夹上面，下班以后匆匆忙忙跟着小路出来，忘记装一起了。

  “重要不重要？明天在弄呗。”

  “不行。明天就要交上去。策划方案是最赶时间的。方案做不出来，后面的工作都要等。所以不能耽搁。你在家里学习，我去取回来就行！”

  “说什么？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去我怎么放心？我陪你去！”赵九维说。

  “那好吧。”

  朱黎黎和赵九维回到办公室，取走文件夹上面的策划案。离开办公室。

  按电梯的时候，赵九维问道：“七楼是什么人在办公？怎么看见有灯光？”

  “不会吧。七楼是总裁办公的地方啊！总裁怎么可能在这时候加班？”

  “要不上去看看吧。”赵九维好奇。

  “算了吧。”朱黎黎不喜欢管闲事。

  两个人站在电梯里面。赵九维忍不住按了七楼。

  “你做什么？”朱黎黎不喜欢他多事，按了一楼。电梯先上了七楼，门开了。外面露出一些灯光，还有一些奇怪的声音。

  朱黎黎抓住赵九维，不让他下去。

  “你干什么？上去了，看一下啊！”

  “不准你去。你就喜欢多事。”

  电梯关了门，开始下行。

  “你没听见有什么声音吗？很怪的，呜呜咽咽的，是不是有人哭啊！女人的声音。”赵九维说。

  深更半夜，七楼？女人哭？呜呜咽咽？

  “别吓我！”朱黎黎捏住了赵九维的手。

  “上去看看嘛。”赵九维又按了一下七楼。

  两个人重新到七楼。下了电梯，空无一人。往南边看看，归婉的办公室门口，有一束光线。

  门开着，有人在里面。

  赵九维带着朱黎黎往这边走了走，里面果然有哭声。